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晓洁听刚平说筱笙没去省城见秦苗,居然有些高兴,她自己都觉得这想法不正常。筱笙不在的日子,晓洁莫名的感到内心空虚寂寞,其实筱笙在这个城市,她也不能常见,但至少她觉得筱笙离自己不远,想去见就有可能去见,但筱笙根本不在这个城市,她就似乎有了伤感的理由。晓洁对筱笙的情感,大概就像女人对心仪的衣服一样罢,不经意地在商场遇上了,喜欢了,越是没钱买下,越是觉得这衣服对自己充满诱惑,以致家中的每一件都觉得比不了商场上晾着的这一件,而且这种想法天天叠加,就会将任何与美有关的都加到这件衣服上去。那怎么办呢?如果是衣服,可以咬咬牙,买回来天天穿,直到厌烦了,就不折磨人了。可人又不能完全和衣服比,所以更加折磨人。晓洁甚至想去见一次秦苗,反正地址她也记下了,了解一下筱笙对秦苗到底有多重要,但是,她目前没有足够的理由做这件事。
刚平和晓洁一起吃了午饭,见晓洁心事重重,也就悻悻地回来了。下午,刚平得到报社通知,要去群艺馆参加了一个画展。刚平的任务也就是拍拍照,听听讲话,看看那些所谓的艺术品,晚上跟他们一起吃饭,又拿了商家赞助的脐橙和其他一些小礼品。吃完晚饭,实在觉得无聊,刚平居然一个人跑去人民影城看了一场电影,7块钱的票价,他这回真是算慷慨了,没办法,得让自己开心些。看完电影已是十点钟了,一回报社,小乔居然在值班室等他。刚平一踏进报社大院,小乔就跳出来,很焦急的样子。
“你别吓我,你找我干什么?这么晚还有什么任务?”刚平以狐疑的眼神看小乔。
“筱笙去哪了?”小乔问。
“一早就回老家了。”
“你能确定吗?”
“不能,我又不是他,真是的,他和女朋友有误会,也不知会不会去看女朋友。”
“你能不能上办公室打电话问问他女朋友。”
“都放他假了还找他干嘛?他自己都说没女朋友的电话,我哪里有。”
“不是我要找他,是丁社长有什么任务找他吧。你想办法确定一下他的去处就行。”
“我真不能确定,你这样问也太奇怪了。”
小乔终于放弃了,匆匆上了报社大楼。刚平抬头一看,丁社长的办公室开着灯呢。
刚平不知道丁社长和小乔在玩什么把戏,确定筱笙的去处干嘛,难道筱笙想不开?出事了?警方发现有无名尸体符合筱笙的某些特征?天哪!刚平又是一阵冷汗,最近他老是出冷汗。刚平希望没这样的倒霉事发生,但又觉得自己的推理与刚才的情境十分吻合。
刚平匆匆上楼,准备去丁社长办公室了解一下。丁社长今天情绪低弱,双眼失神地盯着擦得发亮的办公桌。小乔则背靠着椅子坐着。见刚平进来,丁社长手一挥,说没什么事了。刚平总想听到点什么,就站着不动。丁社长又不耐烦地说真没事,找不到筱笙不找就是了。既然这样,刚平只好退出来,但心里挺不舒服,真是如杨社长所说,好像报社是你家的,别人关心关心有什么大事还不领情。但刚平至少觉得筱笙是没事了,被刚才在楼下那样一吓,现在刚平觉得筱笙没有生命危险,其他事就不是事了。
刚平走了,小乔就说:“长得像的人多着呢,只凭平洛书记的描述,也不能算的,筱笙不太可能跑去平洛啊,又没谁给他布置什么任务。”
“你确定杨牧不会让他去?”丁社长用冷冷地口气问。
“算了吧,杨牧还会操心报社的事,玩事不恭成了那样,除了等退休,他还能做什么。”
“其他人呢?都能排除吗?捡生真带孩子去旅游了?”
“我能确定,捡生走时问我借的相机,我还给了他小孩一瓶矿泉水。”
“是啊,其他人都在群艺馆搞活动……这么地,明天咱们轮流来值班,见了筱笙就堵住。”
听得出来,筱笙在平洛出现的情况,平洛乡的书记已告诉了丁社长。
丁社长和小乔在打听筱笙下落的时候,筱笙正在平洛乡派出所。
本来筱笙对付小分头是绰绰有余的,但横里又冲过来两个人,一人扭一条胳膊将筱笙控制住了。一人大声囔囔:“哪里来的野种?想干什么?今天灭掉你!”小分头说:“刚才他想强 奸一个女孩子,我坏了他好事,就推我下水田。”刚才说话那人一听,很愤怒的样子,提起膝盖就往筱笙胯下顶去。筱笙身子一蹲,小腹挨了一下。筱笙喊起来:“你怎么不分青红皂白就打人!打人啦——打人啦——”可这时候农村人大多已回家烧火做晚餐了,并没引来村民围观。打人者又骂道:“欺负良家妇女——不,女孩子,还嘴硬。”说着又要打。另一个人终于说话了:“不着急不着急,先问清再打。说,不是来强 奸,是来干什么的?”筱笙竭力申辩:“她是我女朋友,我们正常恋爱,你们竟然不问缘由就大打出手,还有没有王法?我要告你!”问话那个人说:“好啊,告啊,派出所不远,咱们走一趟。”
就这样,筱笙被捉来派出所了。民警问的问题,正是筱笙原来所预料到的,比如清香的住址啊,清香老爸的名字啊,这些筱笙都对答如流。所长派人去一核实,证明筱笙没有骗人。所长又通知了平洛乡的党委书记。书记来了,他并不认识筱笙,就对所长说:“看来的确是和那个清香处对象的,既然这样,就放了他,别将清香一家逼急了,毕竟她也在做衣服,有些工作还需要她来配合。”书记又打了电话给丁社长,问一个高高瘦瘦的,是不是报社来的。丁社长说没派人出来,但会查一查。书记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所长准备将筱笙放了。筱笙却说:“就这么放了?他们打了我,你怎样处理?”小分头抬起满是烂泥的腿说:“到底谁打谁?你说打了你,伤在哪儿?谁是目击证人?”筱笙于是不再吭声,心想,人家是有备而来的,不吃他们一点儿亏看来是不行的。不过,这样喊几嗓子,所长就更不怀疑他了,要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样子,他们谁信?他们都觉得现在的百姓是刁民,没那么好讲话的,所以他们做工作时才会想到要“以毒攻毒”。
筱笙前脚从派出所出来,所长就让小分头几个后脚跟来了。所长说:“送送他,一路保护好他。”小分头几个就在后面跟着筱笙,没有一个肯打头走的。筱笙心里叫苦:今天真玩完了,他们还要检验我是不是真的是清香的男朋友,想考考我认不认识路呢!报清香的地址是没问题的,可她家的路要怎么走,筱笙哪里能知道呢?
外面黑得很凌乱,电线杆的影子被街上人家的灯火拉长着影子,地面上沾满的塑料袋在风中猎猎作响,不时传来一声不合音韵的狗叫声。小分头在后面冷不丁来一句:“磨蹭什么,你走不走!”筱笙由怕而怒:“你们又想打人是不是?这是派出所门口,下午你们顶我这地方还疼,我不走了!”“你想怎么地?”“我这样走太亏了,就这么白白给你们打一顿,我要去卫生院拍片!”小分头一听,说:“不是我打的啊,那我先走,没我的事。”打人那个对小分头说:“我们是来救你才动手的,你敢跑?死也要跟我们一块!”这时所长也出来了,筱笙说:“所长,你都听见了,现在不要目击者了,他们自己都交待了。”
所长没办法,只好将他们再请进去,又分开谈话。所长教训小分头几个:“你们都动手了,还来派出所干什么?要来就别动手。”小分头说:“怕他个鸟,把他哄出去,看他能怎么地!”所长说:“书记说了,他是清香的男朋友,知道些情况,得罪他不好,你们做事要老练点,先摸底,你要是每见一个外乡人就折腾,那麻烦事就太多了,再一个,越是可疑的,你就越是不要带来这里,上次对付那个记者的办法就很好。”所长又去另一间房对筱笙说:“小伙子,这乡里条件差,哪有拍片的,再说,我怕你今后吃亏,今天赔了你医药费,下次朝你开冷枪,那不更麻烦,见好就收,这种小打小闹的事,我们都以调解为主。”另一个民警口气突然硬了:“想通了就放你走,想不通就一起关一晚再说,你决定一下。”其实这也正合筱笙心意,他嘀咕了几句,一副不高兴的样子,退出来了。
事情处理完,所长自我感觉很好:“对付个把这样的人,小菜一碟。”说完又向书记汇报。书记听后又给丁社长打电话,但没人接听,过了一会儿又再打。当时丁社长还在办公室,他的大哥大的铃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特别刺耳,连在六楼的刚平都听见了。刚平跑下四楼去,却看到了令人震惊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