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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拧眉,皇后收养小皇子?
皇帝眼眸一眯,直觉得这事儿很熟悉。
蓦然间,皇帝想起自己,当初的自己,也是得到皇后认同,方才获取了最后逐鹿之战。皇帝心里马上飘过秦宝林身影,此女出身寻常,竟有姿色可取,言谈之间甚是无聊。皇帝为了彰显雨露均沾,之后临幸一次,便丢开手了。
熟料,她竟然好福气,竟然一箭中的坐了胎气,如今,也因为当初福气送了性命。
皇帝心有不忍,且不代表他乐意扶持此子荣登皇位。
皇后养子仅次于嫡子。
皇帝眯眯眼眸,徐家已经出了两位皇后,还想谋求下一任皇帝?
这徐家想干什么?
江山万里,徐家要一半么?
徐家实在贪心不足啊!
皇帝眸子里冷冽一闪而过,旋即,咳嗽一声,道:“这个容后再议,皇后要打理六宫事宜,恐怕无暇兼顾小皇子,他出身储秀宫,就让乔充容暂时照管吧,皇后若是有空,多看顾些,免得小人作祟,捧高踩低,刻薄皇子。”
皇帝说道后来,脸上带了厉色。
秦宝林死了,虽然生孩子生死参半,可是皇上不是不怀疑,关键是前头一排排*摆着呢,不由皇帝不多想,只是如今正值多事之秋,追查此事只怕后宫也要不稳,皇帝现在最怕出乱子。
且秦宝林也不是皇帝心坎之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皇帝实在没精力了。
乔充容无宠,方才又承雷霆之怒,正在忐忑之间,竟然凭空的得个皇儿的补偿,也算是因祸得福了,顿时喜极而泣,抱着皇子只磕头:“臣妾多谢黄上信赖,必定细心照料小皇子,不使他受到半点委屈。”
皇帝心中自己之前话说急了,但是皇帝金口玉言,绝不会说错,也不会道歉,因此,嗯哼一声:“辛苦了!”
反头对上迎春,却是和颜悦色:“充媛救护皇子有功,擢升昭仪,封号照旧,也不必迁宫,皇后,明日拟召,晓谕后宫!”
皇后刚被闹个没脸,这会子岂敢龇牙,忙着堆笑应承:“臣妾遵旨,回去就拟定懿旨送往内务府宗人府。”
皇帝这才面色缓和了,拔足去了:“后宫之事皇后多操些心思,朕还有事儿,走了!”
众人都道皇帝只怕要回去钟粹宫了,却不料皇帝觉得晦气,直接回了乾清宫。
周婕妤得知宫人阻拦储秀宫求救,顿时气了个半死,正在思量如何补救,翌日清晨,皇后懿旨到了,女史手擎皇后佩凤,高升申饬周婕妤:第一,不该恃宠生娇,以下犯上到贤贵妃承乾宫截取皇上。
第二,不该在储秀宫秦宝林发动之际,无病□□,霸占两位太医,致使秦宝林难产而死,皇子险遭不幸。
第三,秦宝林之死,虽非周婕妤亲手而为,却是因为周婕妤阻拦所致,所以,为了警惕后宫嫔妃,各安天命。对周婕妤做出如下惩处;
秦宝林灵柩由周婕妤送往城外甘露寺寄放。周婕妤必须对秦宝林致歉,即日开始,限定周婕妤七日内抄写九九八十一部往生经,与秦宝林下葬之日焚化。
然后,从秦宝林下葬之日开始,周婕妤禁足百日,期间,取消绿头牌。
周婕妤顿时愣了。
无论是三条罪证,还是惩处,无一不是告知众人,秦宝林之死跟周婕妤有莫大关系。换言之,众人会以为,秦宝林是被周婕妤害死了。
天地良心,周婕妤从来没有想过害死秦宝林,她想过要害死淑妃母子,不过一直还在寻找机会阶段,并未真正下手啊。
周婕妤顿时大呼冤枉:“臣妾冤枉,对于储秀宫求救之事臣妾一丝不闻啊?求女史代为禀报皇后娘娘,臣妾冤枉啊?”
蔡女史笑了:“娘娘冤枉不冤枉不重要,重要的是皇后娘娘觉得娘娘不冤枉,皇上也觉得娘娘不妥当,否则,昨夜皇上为何一去不返呢?”
周婕妤顿时怕了:“我要见皇上,求女史代为禀报!”
蔡女史一嗤:“娘娘七日后才开始禁足,这头七日直叫娘娘抄写经卷,并不限定娘娘出行,娘娘有话自己告诉皇上就是,倘若皇上下诏,相比皇后娘娘也不会阻止!”
蔡女史下完套拂袖而去。
钟粹宫掌事姑姑为了补救自己造成后果,忙着怂恿周婕妤:“娘娘,这可好了,皇上平日最是喜欢娘娘,如今乘着皇后娘娘没禁足娘娘,娘娘赶紧去求求皇上,或许,就搬回局面。”
周婕妤却是个有心眼子的女子,知道自己昨日已经失去了先机,如今皇上国事繁忙,自己再闹越发招人厌烦。不如先顺了皇后之意,白日而已,并不是一辈子不出来,倘若自己不识趣儿,惹恼了皇帝,只怕三年也不能再挂绿头牌了。
再者,皇帝是个心软的,不然也不会这些日子着重宠爱几个失去孩子嫔妃,只要自己表现得委委屈屈,皇帝说不定哪一日就心软了,重新怜惜自己了。
周婕妤瞅着几个误事宫女太监,心知这几个误事奴才要不得了,只是眼下自己失宠,还需仰仗他们,也只有等过了这阵子再做道理了。
周婕妤冷眸一扫:“自今儿起,我要闭门抄写经卷,你们几个除了每日膳食之外,不许外出,老老实实给我猫着,否则,在外头惹了事儿,可别怪我主子我就不得你们!”
周婕妤的反应叫皇后很好失望,同时心里也扎了根钉子,那就是挡了她的乔充容,贱人,她到是会讨皇帝的好,我要的东西她也敢接手。
回头却说元春,得知秦宝玲因为孩子过多难产死了,皇后却要抱养小皇子,心里顿时打个突,蓦地想起自己,若非迎春及早察觉自己饮食有误,说不得秦宝林就是自己下场了。
元春想起自己跟皇后的结盟,不由蹙眉:“皇后娘娘果然提说要恩养秦宝林的孩子?”
迎春额首:“姐姐有什么好疑惑,姐姐不是说过皇后无子,思谋抱养小皇子,只有秦宝林这种位份低地嫔妃之子才会过继给她,且秦宝林死了,没娘孩子更加依赖皇后,亲近皇后,这才是一个养母希望看见的局面。”
元春蹙眉:“皇上为什么不同意呢?”
迎春摇头:“皇上并没有完全回绝,皇帝意思,小皇子不改玉碟,生母还是秦宝林,乔充容也只是暂时照顾小皇子,将来会给那宫养育,还说不定呢。”
元春愣了半日,又道:“秦宝林产期还有大半月,如何就提前了?”
迎春道:“听说是在台阶上滑了一下子,正好肚子撞在台阶上,太医来得不及时,这才,”
元春伸手,迎春忙着捂住了,却发觉元春手指只是颤栗,心中一跳:“姐姐你冷么?”
元春摇头:“妹妹可知道?我二月的时候,孩子刚满七个月,那些日子,我精神还好,便去后花园子散步,你知道么,明明之前让宫女太监们清扫好了道路,确无端端出现一些锐利大石头,周边必定还有青苔石子儿,亏得我警惕,綉橘也是个细心的,这才绕过去了,还有一次,后院花儿考的蓬勃,我一时忘情,竟然就滑了一跤,亏得菩萨保佑,我竟似乎跌在棉花上,你说巧不巧?次那会子起,我这心里就犯了疑惑,宫门深重,若是在神不知鬼不觉之间使坏,也只有,”
元春说这话,沾了水在桌上写了暗卫两个字儿。
迎春蹙眉:“姐姐确定?如何不告知皇上呢?”
元春面色发白:“我也想过,可是我知道这皇宫暗卫无处不在,我怕打草惊蛇,越性惹发敌人凶性,我更怕,”
元春手指越发颤栗厉害了。
迎春盯着元春满眼恐惧,心中蓦地一动,一翘大拇指:“姐姐是这个意思么?”
元春额首,眼中泪水满盈。
迎春坚定摇头:“这不可能,姐姐可知道,这一次我回来并非我自己请旨,乃是太后娘娘不放心宫中孙子,派我回来专门替你守胎来的,当然,太后娘娘也让我看着点秦宝林,只是,太后娘娘为了顾全皇后面子,我名誉上是给你守胎,秦宝林那里只能是暗地里行事,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插手。我心里想着等秦宝林发作起来,我就去凑热闹,顺便看情况出手,只没想到,她夜半出事,等我赶到,他已经药石罔效了,亏得我机灵,救下了小皇子,不然的话,我这儿给太后娘娘奏折不知道如何写了。”
还有一点,迎春不敢跟元春明说,太后娘娘懿旨,说的是守护皇嗣。
唉!
这个意思,迎春明白,皇家子嗣艰难,关键时刻,要舍母取子。只是太后娘娘不知道,宫中有母亲护着皇子还频频出事,一个没有母亲孩子,要如何长大成人呢?
元春闻言眉峰急剧跳了几下:“妹妹说的是真的?”
迎春额首:“当然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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