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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云跟红梅说了一会儿话,拽着意犹未尽的小峰小秀,往家里去。
“真好看啊,一个老爷爷坐在帐子里,就能发出那么多的声音,厉害啊厉害!”小秀掰着手指,敬佩的说道。
小峰点点头,然后说道:“走钢丝的更牛了!那钢丝比粉条还要细呢,你看他走得多稳。还敢扭头看来看去,胆子真大。”
“嗯,胆子真大。”小秀附和着哥哥。
村里头的人很少见这样的杂技,刺激又好看。可是一到掏钱的时候,一个个却捂着钱袋,一个子儿也不愿意出手。这些玩杂技的练成如此的绝技,想必很不容易,唉!
回到家门口,掏出腰间的钥匙,张云开了大门。
小峰小秀跑了进去,笑嘻嘻的打闹。张云推了屋门,没推开,就掏了钥匙,打开门进去。
坐在堂屋里,喝了两口茶,张云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她使劲儿想了半天,也没想明白。算了,说不定自己是多想了!她端着茶杯,右手忽然磨刀腰间的钥匙。张云眼睛一亮!
她出门的时候比较急,记得当时只是把堂屋门上的锁挂着,然后锁了大门就出去了。但刚才她明明是开了堂屋的锁啊,说明她不在家的时候有人来过!
张云惊得满头冷汗!她连忙跑到前院,见小峰小秀好好的,才松了一口气。
嘱咐小峰小秀呆在原地不要动,张云拿了长剑,把棚子里,厨房里,东西厢房搜查了遍。小峰小秀抱在一起,大气不敢出。
前院没有,张云又到了堂屋里。她连炕底都搜查过了,没有人。后院也一样。
张云这才略略放心,抱着一丝侥幸去看梳妆台,檀木盒子不见了,自然里面的金钗和宝石簪子也没有了!抽屉里的钱盒也空了,十几两银子,一个铜子儿都没有剩下。
张云跑到小峰小秀的屋子里,颤抖着手把粮仓下的砖头抽开,手往洞里伸去......
东西还在,张云连忙把油纸打开,里面一百五十两银票还在,她松了一口气,瘫坐在地上!
见弟弟妹妹担心的看着自己,张云强笑道:“没事儿,咱的钱没丢完!大钱还在。”
把银票揣在怀里,张云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上的尘土,到了堂屋,大口的喝着水。
忽然外面传来大骂声。接着又有一家哭起来。街上也热闹得很。难不成又有人表演口技了?
张云出了院子,只见路上站了不少村民。村长夫人正坐在地上拍着腿大骂:“那个坏了良心的偷了俺的钱啊!那是给俺三儿考试的盘缠啊。杀千刀的混蛋,坏了良心啊......”她的两个儿媳蹲在边上,劝着她。村长站在一边,吸着烟袋,一言不发。
街上的村民站在门口,相互问着发生了什么事?说了半天才知道,村长夫人给儿子准备的盘缠被偷了,可是十来两银子啊!
张云转了一条街,陈二家的媳妇叉着腰,也在骂街。她家里也被偷了!
三家同时被偷?张云见陈二媳妇身后的房子,她家高门青瓦,比一般人家看着强多了。
等等,村长家,自己家,还有这一家,三家外面看着都是不错的,然后就这三家遭偷?
若说富裕,红梅说是第三,没人再说第二,只是她家的钱都存着而已。
怎么就偷了他们三家?
今天大家看杂技看的太入迷了,村里人几乎都跑出去了,家里没人。若不是这样,也不会丢东西了。张云懊悔!
看杂技,丢东西,想着刚才走钢丝的少年看来看去,张云恍然大悟。亏得自己还同情他们!
看来是同伙先在村子里转一圈踩点,然后少年走钢丝吸引众人的目光,同时手指动着指引他偷哪一家。张云回到自家门前的街上,跟村长说了自己的猜测。
村长一听,反应过来。这伙人太可恶,村长喊人拿家伙去追。
村民们义愤填膺,拿着锄头扫把就去赶。可惜这一伙儿人驾着马车,早走了。众人赶了半天,也没赶上。
天色还早,村长拿笔,记了三家丢失的东西,然后写了状子,派人去县衙告状。张云把自己的马借给他,让他快些去。
丢东西的都等在村长家里。村长夫人还在哭,全家都把指望放到三儿身上了,三儿学问好,先生说他一定中秀才的,这下完了。没有钱,咋去考试?
等天黑的时候,派去告状的人回来了。
县衙受理了状子,让他回来等消息。这伙人原来是流窜作案,已经偷了好几个村子了!
大家都知道,这么一等就是说破案的一天遥遥无期了。咋办?只能自认倒霉!
这些人顺着首山往别处去,说不一定已经出了开封县。张云可惜十几两银子,更可惜那两件首饰,那么精美的金钗金簪,张云本来打算给小秀压箱底呢,气人!
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张云第二天一大早就驾着马车去了县城,到了衙门口,竟然见外面摆着摊子,是专门给人写状纸的。
张云的毛笔字已经能够凑合,但是对于大齐的律法,确是不了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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