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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先瘫软如泥的丁三不知何时爬起,一刀一手制住了花忆蝶,眼中写满疯狂:
“想杀我?!想断我手脚?!我先要了你们宝贝小姐的性命!”
——
包括王周二老在内,南庄村民集体惊恐万分,像是土狼们才发现垂死挣扎的鬣狗嘴里,还叼着它们的女酋。
雪东鸾刚在树下安顿好夫人与兰儿,匆匆赶来见此场景,想出手却已丧失最好时机,当下恨恨跌足:
该死!雪东鸾啊雪东鸾,舍车保卒,你这份妇人之仁一朝不祛,何日能成气候矣!
刚爬起身的董四,则想死的心都有了:
自寻死路!不行正道,偏出险招,这女子本来可以保全我们的,你却……这下自掘坟墓矣,便是脱身回去,无颜见承王,又开罪了花焕州,两边都非将我们置于死地不可!
心中恨甚,嘴里不住喃喃:
“疯子,此货真是疯子,完了,完了。”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来,只在心里嘀咕:
我终于知道,你是怎么逢赌必输的了。
场中火光微弱,风起即灭,黑灰飞卷着起舞,点点散扬开去,宛如一声将逝的叹息。
……
尼玛!
救了两只中山狼,花忆蝶肠子都悔青了。
眼角余光扫过去,分明是自己的防身武器,居然落在这厮的手中。感觉一下,右袖轻飘飘,肯定是混乱中掉在地上——还无巧不巧地落在这个疯子的手边。
形同连人带刀送过去让人挟持,这分明是自己找死的节奏啊!
身后火光熊熊,丁三恶魔般狂笑:
“来啊!你们不怕伤了花家小姐,就只管来!”
王伯和周伯眼中怒意如焰,却倒底怕小姐有什么三长两短,只得恨声道:
“大家都退后勿动!”
“丁三,交出我家小姐,我南庄发誓让你两人安然离去便是!”
如今已成骑虎难下之势,怎么办?
董四一边想着,一边只能向张牙舞爪的丁三靠拢,还得时刻留意队友的刀,别先把自己给切了。
丁三戏谑地挑了下眉毛:
“交人?笑话!此时若放了此女,我等哪里还有命在?!”
瘦胳膊下意识地紧了紧,花忆蝶肋下一窒,险些喘不过气来,王周二老看在眼里,心如刀割,丁三冷笑道:
“此地现由我说了算,南庄人等,且来!当面烧掉你们的佃契!”
这招不可谓不毒,佃契是维系佃农与主家的唯一证明,一旦毁去,佃户们便于这块土地再无任何关系。
“烧了我们也不会跟你走!”
王伯怒不可遏,一张苦瓜脸涨得通红,犹如长生庙里一尊横眉立目的座前神将。
“丁三,强扭的瓜不甜。”周伯毕竟老成持重些,忍气劝道:
“放开我家小姐,刀山火海,我随你去便是。”
“哧!”丁三讥嘲的眼神上下打量老头一眼:
“凭你这老货,便是拆了骨头卖,也不及我手中这小娘的一根指头,我丁三从来以小搏大,岂会蠢到与你做这亏本的买卖?!”
“你!”周伯几乎岔了气,众人不敢动,却也不敢不动。
全然不知场外南边的树丛中,隐现一条黑影,须臾便到近前。幽灵般悄无声息,贴在人群最后排,竟无一人觉察。
便是雪东鸾的身手也完全无感。此时的他如热锅上的蚂蚁,绕场疾走了三圈,那挟持花忆蝶的胖瘦两人,正挡住利刃的各个角度,难以下手,饶他武功了得,智计百出,一时间却也没了周章。正苦恼间,却见花夫人和兰儿从歪脖树下匆匆而来。兰儿心系小主加闺密,竟不顾夫人,一路小跑在前,夫人也是满脸的又是害怕,又是伤心。
雪东鸾目力甚好,一眼望见夫人保养得体的脸上满是泪水,心中没来由地一痛。
姑母……
他暗叹口气,迎上前去:
“姑母,表妹她——”
花夫人一个踉跄,雪东鸾连忙扶住。说话间兰儿已是擦肩而过,不知哪来的神力,一气冲开人群,跪倒在丁三董四面前:
“求你们高抬贵手,放了我家小姐,兰儿,兰儿愿以身相代,随你们去哪里都行。为奴作婢,死而无怨!”
说罢,磕头不住,白皙的额头上瞬间沾满黄土。
董四自诩风流多情,见小美女下跪,多少于心不忍,且想借机下台,便道:
“丁三,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便算了——”
“不成!”
丁三鼻孔喷出两股热浪,弄得花忆蝶耳根奇痒:
“稳赢不输的好牌,如何能就此放弃?!空手回去,下场如何,你我自是清楚!”
董四何尝不知厉害,只是仍纠结着要不要唤那美婢起来,听得花忆蝶冷然道:
“兰儿给我起来!向他们跪拜,真是丢脸!要跪的话,”
她充满感情地望着四周一张张纯朴的脸庞,此刻只有一种表情——
孩子被抢走最心爱玩具时的伤心、不舍与紧张。
她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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