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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娇走了有半柱香的功夫,总算能看见地里的她阿爷几人。
何娇擦了擦微微冒汗的额头,到了田地头,阿爷他们还在忙活插秧,她扯着嗓子喊道,“阿爷,阿奶,回家吃饭啦!”
何士泊摸了把汗,直起腰,“诶,知道啦。”
几人这才放下手里的活往地头走来。
何娇忙把地头瓦罐里的水倒进几个碗里,一一递给他们,等他们喝完,何娇把碗和瓦罐收拾起来放进背篓里给二哥背着。
“忙活这么多天也差不多了,伯贤你们下午就在家休息休息。”阿爷说道。
何昊然和何昊阳笑着应了。
“哎…看看阿娇,再看看我,我都快晒糊了。”何昊阳拉着何娇的手和他自己的手放在一起比划着。
“你本来也不白。”何昊然拍了下他那黑爪子笑道。
王双儿见三人笑闹,笑着在边上拿着汗巾给何昊然擦汗,擦完汗又见何娇一脸戏谑的看着他们,两人俱是心虚的扭开头,何娇和何昊阳两人挤眉弄眼的捂嘴偷笑,直笑的那两人满脸通红。
何昊然和何昊阳兄弟二人,年龄相差不大,性格却孑然相反,何昊然稳重踏实,何昊阳就是冲动又跳脱。
何昊阳也曾在私塾里学过一年,那一年里因为课堂上睡觉,不能按时完成功课被夫子打过无数次,竹板炒肉丝家常便饭。
当初兄弟两人一起上私塾,只不过何昊然早两年启蒙,何昊阳两年后也跟着启了蒙。
不过两人截然相反,何昊然是常被先生夸赞,何昊阳是打骂家常便饭。
于是,启蒙不到一年何昊阳就主动退学了,也就勉强脱离文盲。
几人说说笑笑到家,吃过午饭,大人们都回屋休息去了。
何士泊和吴桂芝住在正屋,中间是堂屋会客吃饭的地方,何元杰和李秀娟住在西屋,何昊然和何昊阳住在东边两间,何娇的房间和他们两人的房间并排,三个房间相连,西边是一间厨房和一间放杂物的,还有一间何昊然专用的书房。
午睡后,何士泊和吴桂芝收拾菜地去了,何元杰和李秀娟也去了地里补漏,何娇醒来后无事就跑去书房。
她本来是来借书的,见何昊然无事,便凑到他跟前,“大哥我来啦,哎……你们都不在家我都快闷死了。”
每次何昊然休沐回家,何娇总会缠着何昊然给她讲些学里的事,主要是何昊然的藏书太少,基本都被她翻遍了。
何昊然无奈的看着她笑道:“我想想,今天我给你讲个我前不久才听到的奇闻吧。
说在夏安村子里有一老人在睡梦里过世,家里人都立奠讣告,亲朋前来吊唁后,家人准备为其入殓的时候,往老人嘴里塞了口糖,却不想老人竟然又活了,吓得众人都以为老人诈尸。
家里人惊骇莫名请来和尚道士做法,法事做完了,可是老人并无异样,直到老人喊了声自己儿子,老人的儿子大着胆子上前试了试,热乎着呢,这才相信老人真的活着。
这事在夏安村一直是传奇的事,后来经常有人问这老人这三天里可有异样,老人却说他去了一趟地府,在地府里转了三天,要过奈何桥的时候阴官说他阳寿未尽,他便回来了。这事情过了十三年老人才去世。”
何娇不信:“这老人之前真的去世了?呼吸心跳都停了?”
何昊然道:“对,据说老人真的咽气三天又活了,所以说是奇闻。”
何娇还是不信,“我觉得这事定是骗人的,都已经死了三天,怎么可能还能好好的呢,是块猪肉放那儿也变味儿了。”
何昊然无奈的看着她:“你也不必较真,这世上总有许多事情你无法想象,也无法解释。虽然夏安村真的存在,老人也是确有其人,但也不排除这是别人编造或谣传。”
何娇想想自己这样子的稀罕事,又觉得说不定这事还真是真的,遂揭过这个话题,又问起何昊然:“大哥你什么时候院试?”。
她大哥现在只是童生而已,科举的第一步还没迈出去。
何昊然笑道,“院试三年两试,明年八月便是院试。”
何娇闻言扬了扬手里的书,笑道:“那大哥好好学习吧,我就不打扰你了,这本书你应该不用吧?不用我就拿走了啊。”
故事听完了,书了也拿到了,何娇心满意足的回了自己房间。
几年前何娇就跟着何昊然学认字,因为字与她前世的字相似,却不尽然全是一样,有一些细微的差别。
因为生活在乡下她只听过多少年,却完全搞不懂自己到底到了哪个朝代。
为了搞清楚自己的所在,她也努力的学习,何娇前几年翻遍她哥的所有书籍,才发现自己所在的朝代。
她以前的历史里根本就没有,她可以肯定这里是完全她不知道的朝代,这是一个叫大齐的国家,大齐目前第三任皇帝,今年昭周三十二年,风调雨顺,国泰民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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