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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画寒眉一拧,“好,本官就阴损毒辣了,又如何?”
“既然阴损毒辣,出门竟不带随从,心疼着秦江槐还是又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凤君晚手上招数不缓,嘴巴的功夫亦不减。
“年相国小心!”上官瑶一声轻呼。
年画猛的抬头,那闪着寒光的薄刀向她急速飞来,她一时愣了神。
电光火石那刹,年画只觉得身后一阵寒意袭来,背后似靠了一座冰山,没有一丝的温度。
身子被轻轻一扯,她避开了那寒刀。
“嗤”一声,刀入肉的声响,身后人大喝一声,“找死!”
大手握着她拉马缰的细手,勒了马儿,向那黑衣人奔去,转瞬一剑挑了那黑衣人。
“凤爷可有事?”诸葛流担心的看过来。
“无大碍。”凤君晚无法腾得出手来止手臂上的血,只任那殷红的血流下,片刻染红那雪白衣衫。
长剑飞寒,雨星飞溅,血染白衣。
年画僵直着身板,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眼底微微一动,冷道:“你可以下马了。”
她是想让他下马止了那手臂上的血,他懂医善毒,自能止血。
“年相国放心,若是时候下马,你请我亦不会上来。”凤君晚冷言从她身后传来。
年画恼了,咬牙切齿道:“若死了活该。”
“我死了不正合你意?”凤君晚丝丝冷魅声音似蛇般缠绕了年画的耳拌。
“是,正合本官之意。”年画拧眉,身子向前倾了些,“你别靠过来。”
凤君晚妖冶而笑,“哟,同是男人,年相国还害羞不成?”
年画无语凝噎。
“放心,我,不喜欢男人。”凤君晚在她耳拌轻声道。
年画心底闪过一丝捉黠,道:“本官喜欢男人。”
“哈哈哈……”
凤君晚放声大笑,似带了嘲笑,畅快,意味。
雨又渐渐下得大起来,密密集集,似倒豆子般,打在脸上生疼。
天地白雾苍茫连成一片,这满地的血,顺着雨,血流蜿蜓,触目惊心。
冷雨寒气逼人,长时间淋着雨,年画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身后之人响了唇哨,两匹通体雪白的大马似闪电般奔来。
凤君晚仗剑逼开黑衣人,拍马向白马奔去。
“诸葛总管,且退吧。”
大手扯着年画,轻轻松松的过了马,转头向秦太尉那混战的方向,大声喊:“秦太尉上马,撤!”
不远处的秦太尉听得他喊,银枪扫了身侧几个黑衣人,飞身向大马掠去,稳稳的坐好,向上官瑶身旁奔去。
“走,上官姑娘可还好?”
“我没事,太尉有心了。”上官瑶勒了马调转马头,紧随着凤君晚的白马。
黑衣人死伤大半,诸葛流跃上马,边战边撤,“你们先走,我殿后。”
“诸葛总管别恋战,天气太恶劣,需快快下山。”凤君晚的声音在大雨中传来。
一阵急驰,四匹马五人快速下山。
阴云依旧压顶,飞雨似箭,风中弥漫着杀戮的气息,久经不散。
夜幕沉沉,当夜晚的黑暗完全笼罩下来,四匹马停在了京郊外一座冷肃的庄院前,大门外八只大红灯笼跳跃着火红的亮光。
无极庄。
朱红大门嘎嘎而开,几人从门内奔出。
“凤爷回来了。”
凤君晚从马上一跃而下,未多看一眼年画,大步向大门走去。
“这是年相国,好生照看着。”
几人微惊,上前想扶年画,年画纤眉微蹙,眸内冷然,抬了手,“本官无需人扶,后面这位上官姑娘,你们帮照看着才是。”
那几人只得走向上官瑶,扶着她下马。
秦太尉一身的雨血,不知是自己的还是那些黑衣人的,稳健下马,朗声道:“凤……爷此处当真是好地方啊。”
诸葛流轻松下马,亦是一身雨加血,笑道:“太尉过奖了,有请快快入内吧。”
说完引着三人入庄。
庄内入眼处尽是翠竹,一道清流蜿蜓,极安静的从那竹林中穿梭而过,雨点打在细细的竹叶上,透亮如珠,澄澈明净。
年画等人随着诸葛流沿着穿山游廊而走,眉目清冽,“这可是凤……君晚的别院?”
诸葛流在前头领路,回头道:“是的,这是凤爷最喜欢的一座别院。”
“哦?”年画冷笑,“难道凤君晚还有很多别院?诸葛总管,可是合理置下的?”
若说凤君晚不贪,打死她都不信,她查了许久,只是一直没有真凭实据指证他而已。
诸葛流坦然笑笑,“年相国,凤爷是有好几座别院,但都是凤爷那师弟的,置下好些年头了,都是合理的。”
“柳飘飘?”年画似信非信,拧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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