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纳西丝一直低着头听他说话,好象被他描绘的惨景打懵了。这时她突然抬起脑袋,目光闪烁着对他说:“您说的一切可能都是真的,我已从我的律师那里了解到了。不过,一旦我们打赢了战争,一切都会变样子的!北方佬一个也甭想走进我的家门,更别说让他们染指南方人的财产了!”
杰夸德粗哑地哈々一笑道:“别做傻瓜,拿幻想安慰自己啦!仗已经打输了,但许多南方佬特别顽固,就是不愿承认这一点。还记得夏洛伊之战吗?正好是我上次来贵府的时候,参加为埃廷纳举行的欢送晚宴。当时你们全都非常乐观,认为我们准能把北方佬撵进田纳西河,获得全胜!你们想你们的祈祷会感动上帝的。”
他又笑一声,接着说:“但北方佬也在祈祷,而上帝总是偏向枪最多的军队。第二天格兰特得到比尔的增援—一比我们的兵力多一倍!——那些吃得饱々的北方佬恶棍将我们饥肠辘辘的战士撵得象—群受惊的老鼠慌忙逃蹿。”
“但这只是一场战斗——”
“夫人,这是失败的开始。大势已经转到不利于我们的方向。南方已经打穷了,而北方佬在工厂、资金、原料、食品以及后备兵力的巨大优势支持下仍然很雄劲。不久我们就会被迫屈下双膝,不得不在整个南方被烧作灰烬,千万条生命再殉葬战火之前祈求投降。”
“先生,这是叛徒的语言!”
“但它并不错。不幸的是,您以及许々多多像您一样的人简直象没长眼睛一样!”
她坐在椅中稍々挺起胸膛,以藐视的口吻对他说:“我再不想听您对我们一往无前的战士的恶意中伤。关于保罗医生的那件事,你若不马上简单挑明,继续打哑谜,我就只好送客了。”
“一只长着狐狸脑袋的狼办事情是不会简简单々的,”他嘴角挂出一丝嘲笑,说,“这种野兽就喜欢兜圈子,还经常绕回原路以迷惑敌人,但为了不破坏您的耐xing和出众的美貌——您一厌烦地皱眉头就显得不那么好看了——我很快就言归正传,点明要害……”
“那就马上说吧,我的耐xing己到极限。”
杰夸德的黝黑面孔绷起来,他将身子探向前,双肘支着膝盖,黑se的眼睛里冒着火。
“我再简明扼要地重申一遍:为了寻机找到保罗?阿博特和那个带黑人血统的米凯拉,我就是拿出所有的一切,倾家荡产而在所不惜。我已耗尽心血探查了其他的消息来源,但均无所获。然而,谁都知道您丈夫是保罗的密友,他们相互间保持着经常的通信来往。埃廷纳当然会拒绝透露他的情况,但鉴于保罗是您的敌人,也是我的敌人,并且您会因此而获得巨大利益——”
“您是指西普里斯庄园的所有权?我寻思不出这与您渴望的信息有什么关系?”
他的嘴唇向后一弯现出一丝讥诮的微笑,“如果保罗?阿博特不再存在,他的整个地产将会传给他的继承人——现今住在此处的男该卡森。您与埃廷纳?特罗约内就可方便地将这孩子过继下来。”
“但若保罗已与那有黑人血统的女人结婚呢?”
“她也不会再在世上存在。这男该是唯一的继承人。那么,您若过继下这孩子,并且埃廷纳不幸无法从战火中逃生,您就成为这孩子的合法母亲,从而绝对控制住西普里斯庄园的产权。”
她眯缝起眼睛,露出冒险家的目光:“我若向您提供出保证能让您找到他们的信息,您能保证铲除掉您的敌人吗?”
他窃笑道:“不那么简单,夫人……我还需要其他的补偿……”
她犹豫起来,脑子里显然展开了激烈的思想斗争。“我手头没有大量的现金,但只要索价合理我能够筹措出来……”
“向您这样一个如花似玉的女子索取钱财我实在感到可耻,还有许多更有味,更舒服的补偿形式,你随时都能办到,而且不用花一个钱……”
纳西丝面红耳赤,喝道:“先生!”
杰夸德咯々地轻乐几声,“别忘了,我将会帮你获得全部财富!除此而外,我还可以按照您的意愿提供各种宝贵的服务——比如,我的武装堵截队可以对您施行保护,您的仓库可以堆满丰富多彩的衣料。我不但很有钱,而且能在现在控制新奥尔良的联邦军里说上话,待到北方佬大队人马开来,像蝗虫一样蹂躏路易斯安娜州时,我可以保证这片庄园免受任何侵扰……”
她的脸se变得一片煞白。
“我亲爱的,这事做起来再容易再舒畅不过,我建议您现在就拉铃叫仆人端香槟来,为我所坚信的将来能在你我之间建立起来的其乐融々的永久友谊庆贺一番——”他微笑的嘴唇咧得更大了,“当然,在庆贺之后,今晚您会把家里的仆人全支使开的……”
纳西丝这次仅々犹豫了片刻,她伸手去够铃绳的时候,惊怒之se已在她发烧的漂亮脸蛋上消融,看不见了。
杰夸德心满意足地吸下一大口雪茄。他对她估计得基本不错。她既机敏,又聪明,还有灵活xing,能随着影响自身利益的条件的变化而变化——但她仍然不十分聪明,未能将自己的贪婪和不忠隐藏在内心。
他饶有兴趣地想,她若再稍微聪明和谨慎一点,她会立刻发现他准备付出的代价实在太高,而所要索取的实在太少。她满该生出更多的疑心和忧虑,jing觉到他还有更加长远的目标。
他的目标是:把西普里斯庄园的所有权全部夺到自己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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