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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蜀山派掌门商无影不幸殒命之后,蜀山派众弟子便在掌门夫人卫晴然的带领下,开始启程回往蜀山。 一行人一路经湖城,阌乡,潼关,华阴,华州,渭南等地,到达新丰县境内。新丰县乃长安的东大门,北面渭水,南枕骊山,东环临河,西绕渔水,山川形胜,独秀关中,商贾集会,里闾阗咽,一片繁荣景象。由于多日赶路,人困马乏,卫晴然便带着众弟子在新丰县境内的一家客栈里住了下来。入夜之后,卫晴然又将众弟子全都召集起来,美酒佳肴地好生款待了一番,以示慰劳。待得众弟子都散去之后,酒桌前便只剩下了卫晴然一人独自喝着闷酒。蜀山派众弟子之中,除了男弟子之外,还有不少女弟子。这些女弟子的武功通常都由卫晴然亲自传授,此外,她们也负责照顾卫晴然的饮食起居,因此而常陪伴在卫晴然左右。此刻,女弟子们躲在暗处,看到掌门夫人在那里独自买醉,心里也着实难受。有几名女弟子实在看不下去了,便跑出了客栈。也有的女弟子上前劝解,不过,丝毫不起作用。没过多大会,原本跑出客栈的那几名女弟子又突然来到了卫晴然的面前。不等卫晴然开口,那名带头跑出客栈的女弟子便即上前,躬身行礼道:“启禀掌门夫人,弟子将那元凶巨恶已经带来了,任凭掌门夫人处置!”卫晴然不禁一怔,扭头望去,只见几名女弟子不知何时已将一人押解到了自己面前。那个被押解而来的人不是别人,正是背负着杀人凶手的罪名而被蜀山派弟子带到了新丰县的蒲云阳。卫晴然很快沉下脸来,冷声问道:“是谁下令让你们把他带来的?本夫人还没有话,你们便学会擅自做主了吗?”眼见主人已经有所不满,几名女弟子皆都噤若寒蝉,无人应话。卫晴然见此情状,心中怒意更甚,便即大声问道:“怎么都不说话啊?我问你们,是谁让你们把蒲云阳带到这儿来的?”那几名女弟子见主人动了真怒,便纷纷下跪赔罪,就连其他的女弟子也跟着跪了下来。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求我原谅你们吗?”卫晴然厉声问道。
话一问出,卫晴然顿了一顿,然后又换了种口气说道:“教我原谅你们也无不可,你们必须马上将蒲云阳带走,本夫人此刻不想见到此人!”
话音刚落,便听得一名女弟子开口说道:“可是······夫人,您之所以如此不快,全是因此人而起,若不向此人讨回,只怕难以消解夫人心头之恨啊!”
卫晴然听罢,便将目光转向了那名女弟子,一字一顿地问道:“苑萍,你居然对本夫人说出这样的话来,由此可知,是你教她们把蒲云阳带到本夫人面前来的,对吧?”
那个名叫“苑萍”的女弟子听到问话后,不禁一怔,沉默了一会之后,才开口承认道:“夫人说的没错,是苑萍教她们把人带来的。”
“苑萍,你好大胆!”卫晴然厉声叱道。
“苑萍知错,还请夫人责罚!”那个名叫“苑萍”的女弟子立即回道。
卫晴然颔道:“好,很好。你既已知错,本夫人便要罚你,如今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你就在这客栈里好好跪一晚上吧!”
“苑萍遵命!”那个名叫“苑萍”的女弟子说完这四个字之后,便一直跪在那里,一动不动,形同木偶。
卫晴然处罚完苑萍之后,便对着其他的女弟子说道:“其余的人都起来吧!”剩下的那些女弟子皆都依言起身。
“下面的事情应该怎么做,想必不用本夫人再多言了吧?”卫晴然随即说道。
几名女弟子点头称是,随后便押解着蒲云阳原路返回,将蒲云阳带离了卫晴然的视线。
不想,就在这个时候,突然响起了一阵铃声,打破了客栈里的宁静,那只是个普通的铃声,偶尔响那么一下,倒也没有什么,不过,若是一直响得不停,那就不会再是普通的铃声了。卫晴然听到铃声后,面色陡变,当即下令道:“铃声一起,必有要事生,众弟子快随我一起前去一探究竟!”说完,便带着一众女弟子往铃声所起的那个地方奔去。押解蒲云阳的那两名女弟子原本也想前去帮忙。无奈另有要事在身,便只好留下来继续完成那件事情。那两名女弟子将蒲云阳带到了客栈后院的一间柴房里,正准备关起来,哪知,身后突然冒出了两名黑衣人,一人一刀,当即结果了那两名女弟子的性命。蒲落尘(蒲云阳)见此情状,大吃一惊,当即问道:“你们是什么人?为何要杀害蜀山派的弟子?”那两名黑衣人并没有直接回答蒲落尘所问之事,而是双双跪倒在地,齐声说道:“我等参见蒲捕头!”
“蒲捕头?”蒲落尘听到这三个字之后,忍不住问道:“莫非你们是总捕大人派来的人?”
那两名黑衣人连连点头应是。其中一名黑衣人更是不停地说道:“蒲捕头说得没错,我等正是受了总捕大人之命,前来解救蒲捕头的······”蒲落尘闻听此言,不觉陷入了沉思。
“倘若聂总捕头当真派人救我,也应该只是用蒙汗药一类的药物来迷晕这些蜀山派弟子而已,怎会妄开杀戒?以聂总捕头的为人,决计不会如此行事!”蒲落尘心中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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