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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南之地,山清水秀,人畜本该和善,十剑生哪里见过这么多凶残的野狗,一只一只都像是大漠里的恶狼一样,就连眼睛都是血红色的,他急忙转动身姿,还欲御剑杀狗,荆一飞已经甩出锁链,啪的一声打在十剑生面门上,这一下只打得他满脸污血,踉跄倒在地上,大是狼狈不堪。
十剑生惨叫道:“打人不打脸,你这女子真是不讲规矩!”
眼下,野狗狂吠着纷纷围攻而上,只听得长衫撕裂,血花飞溅,甚至连兵器、戒指都被这些野狗叼得四处飞跑,十剑生早已吓破了胆,什么也顾不上了,大叫着:“无耻之徒,你们不但又骗我,还不顾人伦,与野狗为伍,姿态全无,实在是武林人士之耻!今日暂且记着,来日我必要加倍还与你们!”
话还没说完,这狗就又咬了他一通。
十剑生浑身俱伤,吓得连滚带爬地朝林子外逃去,阿福大为振奋,还要骑黑虎追他,却被荆一飞喝住了:“算了,穷寇勿追!”
阿福难掩神色兴奋道:“为……为什么不追了?打死他,给……给……我的狗儿吃!吃了恶人,狗儿长……长得快!”
荆一飞皱了下眉头,显然对阿福的这句话有些反感。但她转念一想,阿福自幼与狗长大,在他看来这人跟狗是没什么区别的,人可以吃狗肉,自己的狗自然也可以吃人肉,是恶人就该被杀死,那么被自己的狗吃掉也不算什么。
她不想解释,只是淡淡道:“不必多问了,破案要紧。探路的狗回来没有?”
阿福显然也是狗的思维,等级观念十分森严,他心里认定荆一飞比自己厉害,就自觉低人一等,急忙收了兴奋劲,有点怯怯道:“禀荆大人,都,都回来了。”
他汪汪汪地叫了两声,狗群中走出十条狗,正是刚才下去探路的几条,其中有三条朝西北方位叫八声,有四条朝西南方位叫了三声,其余几只停在原地并不叫唤,阿福解释道,他的狗叫一声便是代表有约莫一里地,所以这次探路说明下面有两个目的地,一个在西北方向大约四里的位置,另一处在西南方向一里半的位置。
以六相司的后山为出发点,这西北以外四里应该是崇道桥附近,而西南一里半则是千禧寺!因为雨花台一带除了寺庙、陵墓、植被外,就极少有其他东西了。
白齐突然想起那日他二人初进六相司时,高老头说过:“高塔如木,烈日如炽!必燃之!必摧之!”难不成,七煞门的下一个目标难道是千禧寺?!
可是,为什么要选择千禧寺?
前面几次火灾均是发生在重臣家中,不论是都御史、太常寺卿,还是工部、礼部侍郎,均是三品以上官员,这些官员家中都有珍藏宝箱的阁楼、密室,鼠兵通过挖掘密道,通过装神弄鬼的方式盗取宝箱,而后天降雷火,引燃整个府邸,将一切都烧得一干二净,就连几大官员都丧生火海,手段离奇、诡异又残忍,那这次他们把目标定在了千禧寺,是为了盗取什么?这其中有什么关联?
现在这些受灾的官员里,只有礼部侍郎刘子风还在昏迷,其余的都死于非命,白齐从来没这么热切期盼一个人赶快苏醒过来,因为若是他能醒过来,必然可以对比宝箱,透露出一些关键的线索!刘子风肯定知道一些信息!
只是,在此之前,一切都要靠他们三人顺藤摸瓜了。
荆一飞道:“既然已知道是千禧寺,不如这就过去看看。”
白齐点头道:“我们可以先过去探探路,以做好万全准备,另外这鼠兵每次出现都会伴着异常的雷云天气,我们也可以先问问灵台郎,看这雷云何时还会再现。”
荆一飞点头道:“这倒是个好主意!”
这二人正欲下山,却见秦明一个人还蹲在树下,不知道在翻找着什么,白齐问了两声,秦明也不说话,只是不停地拨开树叶杂草,终于他站了起来,手里捏着一枚乌溜溜的戒指,大笑道:“哈哈,终于被我找到了!十剑生的御剑指环!”
二人一阵无语,原来这秦明翻了好一会儿就是在找这指环,白齐见那指环还带着血渍,颇为厌恶道:“你要这东西做什么?”
秦明笑道:“这你就不懂了,十剑生能够御剑的秘密都在这指环里,我要拿回去好好研究利用,过几天,你们就能看到我秦明也可以御剑了,那可就厉害了!”
荆一飞不屑道:“拾人牙慧!”
她自顾自下山而去,白齐透过树叶看了看天,忧心忡忡道:“我们也快走吧,看这天气好像又要下雨了,这一身新衣裳可不能再淋湿了。”
阿福倒是高兴道:“大雨……留客天,你们……可……可以住我六相司内,有……空的床铺!欢迎!欢迎!”
秦明摸了摸阿福的脑袋,道:“你啊,还是留给黑虎住吧。”
阿福还有些不解道:“黑虎……黑虎……住狗洞就可以了。”
四人不再理会,直接下了山,骑马往六相司行去。
六相司内,唯有高老头、灵台郎和祝由师宋云在。
南淮安近段时间时常不在,说是给人查看风水,其实恐怕早已外出远游,他这人性格便是如此,想当年好好的钦天监五品监副不做,硬是要跑来六相司这荒郊野地,还不是图此处清闲自在,无人管束?这几年,他无官一身轻松,勤于翻阅黄卷古籍,查风看水的本事倒是进展了不少,传闻在京城内可排进前三,不论是一品大员,还是富庶商贾,找他看风水的人多如过江之鲫,所以现在他虽然连百户都不是,但金吾卫内所有人见了他都要礼让三分。
司内唯一的女子,叫宋云,乃是兵马司宋枫的妹妹,她修行的祝由一脉,是一种古老的医术,传说《黄帝内经》成书前,上古真人治病的法门便是此法。祝由之法包括草药、符咒、祝法和禁法四门,宋云学的正是草药、符咒和禁法,草药、符咒二法倒是常见,但这祝由禁法却当真是只闻其名,未见其威。许多人都认为,祝由一门有一种秘术,可通晓阴阳之事,制察鬼怪之形,甚至能召唤阴兵阴将,相当于阴阳师,只是传言终究是传言,六相司的人还从未见过宋云施展这等异术,不过医病救人倒是常有的事。
宋云由于是女子,又是修行祝由秘术,加上性子冷清,所以平日里基本都是独居一角,足不出户。
与之相反的是,高莫言高老头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他见了秦明,又是嘻嘻哈哈地跑来一阵摸一阵抓,口中叫嚷道:“小子,眼露赤霞红,身带血光灾!不妙!不妙啊!”
秦明挥了挥手,厌烦道:“高师傅,你别闹了,我这是没休息好,眼带血丝,不要乱推断!”
高老头不依不饶,依旧指着秦明道:“非也!非也!一丝一丝叫血丝,一道一道就叫血光,你二人这是带着红光,光芒从太阳穴而来,经过双眼,又汇聚到眉心处,这血光杀气!必有大灾要现!”
秦明简直不胜其烦,他急忙躲到桃树下,装作一副爱搭不理的样子。不想高老头又笑道:“妙哉!妙哉!少年卧坐桃树下,不寻桃花花自开。你看,这树影可不将你眼中的血光挡住了,这是自有桃花替你解难,哈哈!”
秦明脸色气得通红,叫道:“高师傅,你有完没完啊!我们是来找灵台郎的,你别跟着我了。”
一旁的灵台郎原先一直捧着一个瓦罐看得目不转睛,这时见高言灵与秦明闹得不可开交,这才出言道:“秦侍卫,高老头虽然疯疯癫癫,但有时说的话还是很准的,不可不注意。”
秦明躲到南淮安的青龙苗后,哼道:“无凭无据,这些话我如何能信?灵台郎,你别玩那个破罐子了,快帮我们劝住高老头,叫他别来缠我了。”
灵台郎合了瓦罐,道:“呵呵,高老头我可劝不住,另外,我也没时间。”
“你看个破罐子就有时间,拉住他就没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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