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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夜无声。
四方馆中的某处屋子,窗棂上映着三个女子的倩影,两瘦一肥。
颜心尘从床榻上起来,走到窗前,窗前的桌子上,放着摞摞宣纸。
在皎月下,映着烛光,颜心尘看着宣纸上的诗。
《天净沙》是沧桑的,《江城子》是哀伤的,《侠客行》快意恩仇,《行路难》乐观豪迈。桌上还有《元日》、还有《枫桥夜泊》、还有《九月九日忆山东兄弟》等等等等诗词。
这是同一个人写的诗词吗?为何风格如此多变?
女子脸上泛着神奇的光彩,眼中有迷惘、有疑惑、有激赏,不一而足。
过了片刻,她忍不住问道:“灵竹,你见过莫非……公子,你觉得他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叶灵竹毫无淑女风范的瘫躺在床榻上,听颜心尘这样问着,略略想了想,忽然忆起那日醉酒后的情形,脸上涂上酡红。
“我……我也不知道。唔……是色胚,登徒子、浪荡子。嗯!对,就是这样。”叶灵竹肯定的点点头。
随即,又认真道:“不过……他的文采很好。虽然在大唐文会之后,他得榜首的事情很快被其它事冲淡。但是,文会之后,祖父和父亲将他的所有诗词全部誊抄了一遍,然后装订成小册子,天天再看。
奥,还有我哥也是。虽然他们从来不说天下文会的事情,但是……我隐隐的感觉,他们好像将天下文会的希望,都放在了莫非的身上。好像不仅是我的祖父,就连姑父、欧冶子和那些夫子,好像也是这样。以前长吁短叹,但今年好像不会了。哎……连我哥都是日日诵读那《江城子》啊。”
这时候云瑶啃着苹果,囫囵道:“我听说啊这两天,有很多说书的在茶铺里,整天说那二皇子啊,草场命案什么的。欸……灵竹姐,听说还有你哥中毒的事,说什么你哥和二皇子抢戏子才会被下毒。不过,话说回来,灵竹姐,你哥真是被二皇子下毒的吗?”
叶灵竹瞪了一眼云瑶,没好气道:“哼!胡说。”
“嘿嘿!我也觉得不可能。我还听说了,那些茶铺中,都贴着莫非做的诗,诗呢……都是关于茶道的。你说,这莫非吧如果真的有才,为什么一个诗会都不去参加,反而给商户写诗?倒像是要弃文从商一样。”
叶灵竹不解。
颜心尘默然。
士农工商,商业在这个时代终归是贱业,最被人们诟病。
可偏偏莫非这个大唐文会的榜首,承载着大唐文道梦想的人,和商贩牵扯上了关系,实在让人难以理解。
他真的是如此世俗的一个人吗?
这几日下来,长安城中,才子佳人的聚会繁多,莫非的身影却从未出现过。不管是秦国四君子是否文压众人,还是杨子健扬言:天下文会前,独挑大唐所有才子,莫非一概置之不理。三国之间的气焰此消彼长,更令大唐才子憋屈。
随后,便有声音传出,说此人不仅不喜参加诗会,还十分的狂妄傲慢,不把众人放在眼里。
不过秦、汉的才子中,也有不少认为大唐文道极弱已久,即便莫非拿了大唐文会的榜首。但是,在韩文渊和云逸这等天才面前,他还是不够格。
想着这些,颜心尘摇了摇头。
她知道这些诗词的分量,不管是安夫人还是公羊伯,脸上都流露出凝重的神情,那是她在此二人脸上,鲜少看到的表情。
这种神情大概那位游宰父和太叔令也会有吧!
只因这些诗词即便不是仓促所作,但实在……实在是太好了!就算他是个沾染着铜钱气息的俗人,这文采却是毋庸置疑。
颜心尘看着桌上的宣纸,忽然展颜一笑。
明日晚上的才子宴会!大概会见到这个人吧。颜心尘心中期待,又将目光落在桌上的宣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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