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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柄由李言之体内的先天之炁幻化的青剑。
距离男童的额面只有一寸。
而之前准备再次摇响六宫字母铃的少女跪倒在地面,她的身前,站着那个沉默不语,胆小怕生的弟弟。
“我不杀你,让开。”李言之的双瞳仍旧停留着黑白两仪,神情冷漠。
剑出鞘,是要见血的。
比姐姐要矮上一头的弟弟钟灵,撑开双臂,双目坚毅,身上那套海蓝色的背带裤,沾染了不属于这个年级的血迹。
扑通一声,男童跪在李言之的面前,那双泛起潮红的眼眶,一次次的逼退眼泪,嘴唇泛起青紫,颤抖道,“如果你放了我姐姐,我愿意...跟你走!”
“我再说一次,让开,否则,我连你一起杀!”
钟灵如同认命一般,闭上那双扑闪灵性的眸子。
在他的一方小小天地,虽然还不明白什么叫死亡,但是有人告诉他,作为一个男人,你就应该保护你的家人,头可顶天,脚可立地。
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钟婴,轻轻拉了拉弟弟的衣角,声音断断续续,每次张口,都伴随着一股鲜血的涌出,在她的胸口,有一处致命的剑伤。
“钟...灵,快...快跑...”
李言之握着青剑,眉间拧着一股难以抉择的愁绪,梦中那场挥之不去的大火,孩童绝望的呼救,一次次的冲击着他的神经。
有那么一瞬间,他好像从男童的身上,看到了自己。
他根本就下不了手!
“给-我-滚-开!”李言之眦目欲裂,看到仍旧不为所动的钟灵,不可抑制的咆哮,“好!我就成全你们!”
突然,不等李言之反映,从车厢底部,破土而出粗如手腕的藤蔓,瞬间缠绕在李言之的双腿。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一阵诡谲的大笑骤然响起。
紧接着从播音室车厢的地方,窜出一股紫黑色的烟气,弥漫整个车厢。
一团犹如实质的紫黑色灵气,瞬间裹起躺在地上生死不明的钟婴,就在烟气把触角延伸至弟弟钟灵时,李言之怒吼一声,把全部的靛蓝色先天之炁关注到手上青剑。
猛然插入地面。
瞬间,从车厢底部,破土而出一支支灵气四溢的剑支!
“咦?”包裹在一团紫黑色灵气的人,发出一声奇怪的声音,面对从底部突然出现的一柄柄剑支,竟让将已经卷裹在紫黑色灵气中的钟灵悍然抛下!挡在身前!
速度太快!
李言之根本来不及收回如此庞大的剑雨,灵机之间,起手猛击胸口,体内本来源源不断输入的先天之炁,因为李言之自己击在胸口的一掌,全部被打乱,在体内溃散成一缕缕一丝丝。
“我记住你了!后会有期!”紫黑色的灵气撞破车厢,逃之夭夭。
缠绕在李言之脚上的藤蔓,凭空消失。
李言之看着躺在地面的钟灵,神情复杂,一手一个,抱着钟灵和蒋青怡,迅速离开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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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原,小重山。
处于半山腰,常年隐秘在云雾的无量寺,总给人一种似有妖孽出没的感觉。
盘山栈道的崎岖难行,让大部分祈求佛祖保佑的香火客,望而止步。
偶有登上小重山,以证心诚的弟子,也被紧闭的佛门给打了退堂鼓。
寺庙方丈却也在门前刻木28个大字。
‘痴心欲问今生事,不见轻烟入九天,多少佛前香火客,只求如愿不求禅。’
久而久之,便再也无人问津。
此刻,刚过寅时,天微微亮,无量寺内只有少许僧人扫地。
完成了诵经的小和尚,抿起袖子,踩上前两天让师哥给搬的石块,也不管刚落了雪的水缸冰冷刺骨,一头给扎了进去,好生生的洗了个冷水脸,小手在那张露出稚嫩的面孔,胡乱抹了一通,弯起一双笑成月牙的眼,可是要痛痛快快的捞上一捞。
这枯藤下水缸里的小鱼,他可惦记好久了。
也甭管是否能给捞上三五锦鲤,主要还是图个乐。
要不然总是和一堆永远也读不完的《大悲咒》《往生咒》《般若波罗蜜心经》住在一起,他会疯的。
师哥说这水缸是寺里的气运,气冲斗牛,可约莫只有六七岁的小和尚,哪里知道气运一词的经纬,许是又把这话当成了耳旁风。
“笨木鱼,你小师叔看到怕是又要罚你面壁思过了。”身后突然传来一声清脆的女声,吓得小和尚把手里刚刚攥紧的一尾锦鲤给放了,赶忙回头,小脸提心吊胆。
“哪呢?哪呢?”睁大眸子左右顾盼了一番,发现一个人也没有,“秀姑娘,你又骗我,害的我把刚抓到的‘苦哈哈’给丢了。”
小和尚看了眼缸壁上泛起的潮气,甩了甩手,小心翼翼的从石块上跳了下来,“秀姑娘,今天早饭吃啥?小僧可否多吃半块馒头?”
按理说,寺里是不允许有女性的,但是不知道为什么,秀姑娘自打一年前在暴雨中,昏倒在寺门口,方丈就接纳了她,小和尚不知道其中的原由,可第一次见到师哥口中的‘母老虎’,发现也没有哪里可怕的地方...
就是做饭太好吃了,他总是忍不住把碗也给舔干净。
自那以后,寺里就留下了秀姑娘,每天给寺里的和尚做饭的,久而久之,方丈也就不在撵她。
“你呀,可别让小师叔逮着你,到时候,我可不替你求情。”不同寺里其他和尚的装扮,秀姑娘穿着一身素衣,踩着一双布鞋,脚步轻盈。
“嘿嘿,哪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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