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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这身红衣裳也没为墨焰增添多少过年的喜庆,好歹让她苍白的脸印出了几分血色。帝释天觉着甚好。至于其他饰物于墨焰来说都不过是些可有可无的东西,她只这般便很好了。
“现下已然不早,我们还是赶紧过去吧。”帝释天伸手将墨焰垂着的腕子执进掌中,那微凉的细腻触感下是显得有些快的脉搏。她牵着她的向外走,因着她的温顺与那已然紊乱掉的跳动而扬起嘴角。
“你很紧张么?”
墨焰的反应倒让帝释天突然从容了下来。她笑得眉眼弯弯便少了许多戾气与让下臣惧怕的威仪,显出了少有的柔情与和煦。她攥紧对方的手腕,轻轻的道:“墨焰,其实留在我身边并没有你想象中的那么让你难受是不是?”
公主的神情虽然未变,但她的手腕就在帝释天的手中,隐下的情绪神情不免有些欲盖弥彰的味道。
两人出了胭脂舍,舍外两架藤轿已经静待良久。
“本王让你先挑。”帝释天指了指藤轿,语含深意的对着身边的人道:“以后若是你愿意,本王都可依你。”
墨焰似是怔了一下,顺着她的手指望了一眼藤轿,突然转头紧紧的看向了帝释天的眼睛。在这一刻,她的目光仿佛突而少了许多的掩饰,眼底是浓得化不开的、带恨含仇的哀愁与幽怨,缠绵得几乎要将帝释天吞噬而下。
帝释天的那些从容便瞬间没有了踪影,神思混沌、心口疼痛无法呼吸。
墨焰在这时轻轻的对她说,帝,我有话要与你说。
她几乎不能相信自己的耳朵。
对方的这句话,她的这个称呼,是在对自己说的么?是,在呼唤自己么?
帝释天只能呆呆的望着她,反复咀嚼着这个被她用冰冷的嗓音喊出的熟悉称呼,只觉得陌生异常。
她真的,是在唤自己么?
帝释天总觉到了有哪里不对,却已然无法思考。她的那些谋划,那些筹备,那些成竹在胸在此刻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她只是顺从的问她,“你,要说什么?”
墨焰的眸子,既深且邃,瞬也不瞬的望着她。而帝释天便仿佛被她的目光攥住了一般无法移开分毫注意,只能恍惚的在余光中看到她抬了手指向了自己的身后。
“还请大人单独与墨焰去您现世之地。”
滞缓的呼吸让帝释天愈发难以思考,怔愣之间,对面的人竟翻转了手腕牵住了她的手。
“好……”
这一刻,她再也难以忆起自己所面临防备的事。墨焰第一次喊她帝,第一次牵住了她的手。就算之后她需要付出任何代价,都是无比值得的。
“焰,焰儿。”墨焰行在前面,步伐明明该是轻盈模样,帝释天却觉得她行得那般艰难。她的心中无法抑制的升起了渴望,那渴望若是平日,她定然是要忍不住自嘲一番的,可此刻,她竟全然的期望着墨焰是因着自己强硬的态度、知晓无法改变结果而屈服了。
帝释天不在乎是用何种手段得到的她,她只求一个结果。她只觉得墨焰的背影从来不曾这般柔和过,垂在肩上的发微微扬起,抚在自己的脸上,是带着苦涩的幽然冷香。
墨焰沉默的将她拉入了那处。
血染白林。
上一代帝释涅槃之处,也是她的来处。她不曾好好欣赏过这里,如今的注意力亦不再它上面。
墨焰一直将帝释天拉入了白玉林深处,仿佛来过无数遍一般熟悉。
“焰儿?”帝释天此刻也终于稍稍冷静了下来,脑子开始转动之后,她便知晓,恐怕不是屈服而正是墨焰逃离的开始。她确实是连宴席也不愿参加了。
可是那又有什么关系呢?她叫了自己,也第一次主动碰触了自己。
墨焰终于站定,一言不发的放开了帝释天的手。她的动作那般缓慢,仿佛带着眷恋般的缠绵,缓缓的,从掌心滑落至指尖。
待帝释天反应过来,想要将她的手捞回手中时,她已然转身面对而立,迅速退了数步。
一阵激灵从背脊直冲至脑海,帝释天好似终于回过神来。再去看她的脸,目之所及,神色尽是疏远冷漠,眼神却莫不是幽怨哀恨。
那是比之平日里更显露更深刻的情绪,让帝释天生出一片恐惧。
那种,从见到墨焰第一眼开始便存在,却被自己故意忽略了的恐惧。
“焰……”她还想叫她,身体却止不住的颤抖了起来。她觉得自己一定是忘记了什么非常重要的事,却又无论如何的记不起来。
“帝释天……”墨焰蕴着眸子直直的望着她,只看得帝释天一阵阵心血翻腾。而她只是是用带着颤栗的声音一声声的唤着,“帝释天……”
墨焰每叫一句,帝释天的心便痛一分,每唤一声,她的口便涩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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