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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颜安这么一打趣,夏月涵显得有些不好意思,红着脸说道:“是月涵失礼了,望恩公恕罪!”
颜安笑道:“我就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你不要介意才好,你们姐弟重逢是喜事,来,咱们边吃边聊吧!”
“夏姑娘,你不用总恩公恩公的叫我们了,听着怪别扭的,我叫常乐儿,你叫我乐儿就行,他叫颜安,你叫他……嗯,你随便叫就行,”常乐儿坐在一旁笑嘻嘻的插嘴说道。
言谈中得知,原来夏月涵和夏一鸣并不是什么堂姐弟,而是亲姐弟,他们的父亲叫夏卓言,原本是礼部仪制清吏司郎中,大概两个月之前,夏卓言遭纪纲构陷获罪,得了个被抄家流放的下场,夏一鸣当时在江西老家,因而侥幸逃脱。
颜安听夏月涵说完之后,回想起她先前扇夏一鸣耳光,责备他不该来找自己的场景,心中了然,夏一鸣毕竟年轻,以为他跟别人说夏月涵是自己堂姐,身份就不会让人知道,岂不知别人或许一早就清楚他的底细了,只是对他这个毛头小子不屑动手罢了,否则以锦衣卫的能力,岂能让他如此招摇。
夏月涵不是那种一眼看上去就让人惊艳女子,但会不自觉的让人产生亲近之感,温婉如水,再加上从小到大的礼乐熏陶,举手投足之间自有一股书香气,或许这才是导致他们夏家遭劫的真正原由吧。
现在虽然把她接出了火坑,可鬼知道纪纲会不会善罢甘休,所以颜安决定让他们姐弟二人暂时寄居到未来老丈人府上,有这样的靠山,那些牛鬼蛇神也不敢轻易冒犯。
出了酒楼,颜安把他们一路送到郑国公府之后才折返回家,张福现在跟二丫打的火热,颜安早不知道被他抛到哪个犄角旮旯去了,对此颜安倒没什么怨言,反而还听高兴,最起码这段日子耳根清净不少。
这些天,一些平时跟朱高熙亲近的官员开始上书弹劾汉王的种种不法行径,起先只有少数人,可越到后来参与‘倒王运动’的人越多,仿佛汉王真的要完蛋了似的,一派树倒猢狲散的景象,京城里谣言满天飞,最近汉王府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冰河期,别说人了,鸟儿都懒得光顾。
朱高炽虽然跟朱高熙明争暗斗这么多年,可毕竟是一母同胞的兄弟,以前多少次梦里预见过这种情况,可当这一切真正发生的时候,他心里其实并不好受,他们虽然盛世显赫,可也仅仅是一些人谋取前程的跳板而已,风光时前拥后呼,没落时凄苦难言,用无数白骨垒砌出一条至尊之路,一切都值得吗,帝王和圣人都主张的‘仁’在哪?为了那把椅子,连遮羞布都懒得扯上一块,最后就算如愿以偿又有什么面目去向天下人宣扬什么仁德礼法?
朱高炽心情不好,很不好,东宫的一处正殿里四散着浓烈的酒气,蹇义站在门前皱了皱眉头,出于一个老师对弟子的了解,他知道朱高炽在想什么。
蹇义推开紧闭的大门,迈步走了进去,朱高炽坐在那不停的自斟自饮,看上去已经不是很清醒了,听见门被推开的声音,朱高炽开口说道:“你来啦,我就知道瞻基那孩子会去找你的,坐吧,陪我喝两杯。”
“殿下,天家无亲!”蹇义目光灼灼的看着眼前这个自己辅佑的人,大明的太子。
朱高炽讪然一笑,“最是无情帝王家,呵呵,你也这么说,所有人都这么说,这条路上充斥着血腥和背叛,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本宫累了!”
“殿下出于对手足兄弟的同情,这无可厚非,但是殿下别忘了,自古以来这条路上只有一个胜利者,没有人能够选择退出,你背负着太多太多人的期望,有官员有百姓,你可以全你的手足情,可又拿什么来全这众人义呢。”
蹇义不是一个利用皇位之争来谋取富贵的人,他只是秉着本心选择了一个他认为值得扶助的储君,朱高炽不能这么消极下去,朱高炽仁慈不代表朱高熙会手软,打了这们些年的交道,他对这位汉王的性子太了解了。
朱高炽静默了半响,开口说道:“蹇师,对汉王一派官员的打压就此为止吧,不必再多造杀孽,让大家都准备准备,趁这个时候上书,逼汉王离开京城就藩去吧!”
看来自己没有白来,蹇义心里暗暗想到,“殿下,其实你以为只有你同情汉王吗,这事不用你吩咐,皇上会有决断的,至于逼汉王就藩的事,老臣以为现在还不合时宜,不出所料的话,皇上现在正同情着汉王呢,我们这么做的话就有点落井下石的意思了,你让皇上怎么看殿下你。”
朱高炽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开口说道:“既然这样,那这些事蹇师就自己拿捏着办吧,本宫有些累了,你就先去忙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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