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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至与王杏一番商量,王杏对他的心胸开阔,气量宏大又高看了几分。
财帛动人心,明明先前他还是一副财迷的样子,转眼却要把到手的东西送出去,如何叫他不惊讶。
“小至,你有这番心胸,实属难得。”
“宗门与我有恩,我将东西还回去不过是报恩而已,那些东西在掌门的手上发挥的作用更大。”
刘至顿了顿又道。
“只是灵脉跟玄龟宝甲我无法拿出去,如此重宝,恐惹来杀身之祸。世上人心难测,我可以看清自己,却看不清他人。”
“若非有我跟寻宝兽在旁协助,又有斗元小界的空间,灵脉跟宝甲早已是魔教囊中之物,这两样落在他们手中绝非好事。天材地宝本就是能者皆可夺之,你并没有做错什么,得到了是你的实力运道,感恩就好。”
刘至想想也是这么个道理,默念了七七四十九遍“感谢天道老爷开恩,赐我福运。”不多时两人就回到了大康城。
此时以至晌午,刘至想到有惊无险的一夜,又一夜暴富,顿时来了兴致。
“大哥,我们吃酒去,庆祝一番。”
刘至道,大手一挥,豪气万千。
“善。”
王杏显出身形,遮蔽气息扮作筑基四层的散修,随刘至一同前往大康最有名的酒楼。
刘至早已辟谷不食凡间之物,王杏身为一棵杏树更不用说,但难得兴致所在,两人寻了个雅间,点了一桌子招牌菜推杯换盏也甚是开怀。
二人耳聪目明,酒楼客人的谈笑风生,各家趣事全当下酒菜作陪。
这时一声故意压低的“陛下”二字传入刘至耳中,他略微一顿饮下白瓷盏中米酒,神识扫过去将那边情形探了个清楚。
斜对面的雅间内四个中年男子正围坐在一张圆桌旁,桌上摆放着精致的酒菜,那几人却毫无兴趣,只顾低声说话,神情看上去颇为严肃。
甲道:“如今得国师灵丹相助,陛下身体越发康健,昨日特招我入殿问起军需储备之事,恐是要对哪里动兵。”
乙道:“前几日那位也曾问过我朝中几位将军在各守地的情况,问的很是详细,军队数目可与朝廷统计一致,当地民情如何,军情如何,将军声望如何,器重的手下都有谁,又如何如何。我哪里知道的那般详细,只能说一半编了一半,还好那位并未深究,只是那眼神盯的我汗毛倒竖,回去这几日都没歇好。”
几人连连点头。
丙道:“陛下尚武,如今身子越发爽利自然想趁着还举得起刀的时候征战天下,开疆扩土,留下千古美名。”
丁哼了一声,神情不满。
“说得简单,开疆扩土岂是那么简单的事情,国库这些年可一直不宽裕,各种支出都紧巴巴的,半个月前开口就要我拿出一千万两做军备,我要上哪里弄银子交上去,别说一千万了,百万都难。那位一句话,受罪的全是底下人,劳民伤财,总之我不赞成打仗。”
甲忙拉住丁,让他小声些。
“在座各位都是不想有战事的,所以才坐在这里想办法,你激动什么。”
丁道:“我能不激动吗,一千万那,压在头上,这些日子我急的头发都掉了大半,你们看看,快秃了,以后如何出门见人那。”说着将头上的帽子取下,让众人看他稀疏的头发。
众人长吁短叹一番,对他甚是同情。
丙接着道:“这些年小五国的局势好不容易稳定下来,那些余孽该除去的也都除去的差不多了,我原想着终于可以过几日安生日子,谁知道那位才好又起了心思,周围几国实力都差不多,不好对付啊,这仗悬的很。”
乙接着道:“镇守边疆的几位将军虽在军中威望甚高,但毕竟年岁上去了,小将虽勇,但实战经验不够。且如今边境无战事多年,将士难免懒散懈怠,让他们从安乐窝里爬出去打仗,他们也是不乐意的。”
丁道:“生灵涂炭,得不偿失,倒霉的还是老百姓!要我说啊有这个精力不如好好发展工商农,等国库充裕了再去搞其他也不迟。”
丙道:“若真要打仗的话,几位,倒霉的还得是我,那些见不得光的勾当那位一甩手全让我来,造孽啊,只能硬着头皮上。”
甲拍怕丙的肩膀叹了口气。
“身为臣子忠君爱国其本分也,你虽手染鲜血,于国家却是功劳极大。何况满朝文武,此等锄奸暗杀之事除你之外还有谁能胜任,所谓能者多劳,也只能辛苦你了。”
丙苦笑:“我都明白,只是你们不曾亲眼目睹无辜者枉死,哀嚎片野,全族一夜被灭血流成河的人间惨事,无法共情我夜夜不能安睡之苦。”
乙又道:“那眼下要怎么办,以那位的脾性既然探了我等口风,估计这几日就要在朝堂上公开讨论此事了。到时候,话一出口就难收回了。”
四人一阵沉默。
良久,丁突兀的说道:“太子仁厚。”
没头没尾的四个字,在场几人都是人精,立刻明白其中含义。
武元帝好战掌控欲又强,太子仁厚,必然不愿意有战祸发生,他去劝谏非但无用还会惹陛下不快。即便武元帝打了胜仗,吞并他国,到时候又要镇压反对势力,又要休养生息,重建秩序,局势必然没有如今稳当。以后太子继位接手的就是一个烂摊子和一个空虚的国库,他也不会乐意。
所以最好的解决方法是,太子上位。
刘至何等聪慧,几人的谈话他一听就明白了其中意思。他原本就要向武元帝报仇,只是因为魔教之事耽搁了几日,如今听说他又要掀起战火,为祸苍生,只想立即将他斩于剑下。
“我知你心意已决劝解无用,既如此,不如商量下要如何行动吧。”
王杏笑道,给他满上小酒。
刘至微微一笑。
“一会儿去找长生子,让他帮我引荐太子,先看看太子为人如何再做决定。”
王杏了然,两人又听了一会儿那四人谈话,并无更多消息,于是也不再耽搁,索性下楼结账离去。
两人来到玉虚宫直入长生子静室,他正坐在蒲团上手持拂尘发呆,见到二人忙站起来俯身行礼,做足了恭敬姿态。
刘至直言让他代为引荐太子,长生子不知他是何意,也不敢多问,连忙吩咐宫内侍者拿着门帖去太子府上通报,自己随后就到。
等三人到达太子府前,太子侯玉早在大门口等候,他三十五岁上下,脸颊有些圆润,眼角含笑,气质温润好像一位普通的世家公子哥。
见到长生子,他毫无架子的先行了晚辈礼。
“国师安好。”
见长生子身后站着的刘至王杏二人,虽脸庞陌生但气度不凡并不小瞧行了平辈礼招呼三人入内。
几人进到内室,长生子因是国师身份位于上座,刘至王杏坐在客位,太子坐于国师下手。
侍女奉上茶水,长生子朝侯玉使了个眼色,侯玉意会,当即挥退左右,躬身问道。
“不知国师大驾光临,所谓何事?”
“这位仙师乃是我辈高人,其道行远胜于我,今日来访是因这位仙师有些话要对太子说,小道于是代为引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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