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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将军师姐眼中逼出杀机,我又惊又怕,本能地扑上去抱大腿:“师姐,我不是故意的,你听我解释……”
飞起一脚将我踢得翻数个跟头,她掸平衣角褶皱,目光冷如寒冰:“来人,将这细作拉出去……”
“慢着!”两道声音一同响起。
我转头去看,一个是不慌不忙摇着折扇的谢南月,一个是拎着裙摆飞奔赶来、捂着心口气喘吁吁的苏沐。
谢南月瞧一眼苏沐,唰地合上折扇,退了一步,做出请的手势:“女士优先。”
苏沐又羞又气,登时脸色再白一分。
将军师姐坐回桌案之后,冷道:“温姑娘,你现在有两个选择,可想清楚。其一,你就此回去,此事也便与你无干。其二,你替他辩白,那么你们便是同伙,他生你生,他死你也要跟着死。”
苏沐喘了片刻,扬起巴掌大的脸:“方将军,有件事我们一直瞒了你。”
将军师姐冷笑一声,似是不信。
苏沐牵了我的手,与我并肩站在一起:“将军大人,我才是剑冢苏沐。军机泄露,陷十万军士于危机之中,拙荆之罪深重。”苏沐咬了咬牙,将衣摆一撩,跪了下去,“只恳请将军念在同门情谊,念在剑冢这些年为国效力的份上,网开一面饶她性命。泄露军机乃是重罪,请杀我以谢三军!”慨然长跪,字字铿锵。
眼底一阵温热,我低头看他,明明是一阵风就能吹倒的柔弱身子,明明是那么瘦那么小的肩膀,为什么此刻看在眼中却像山一样巍峨沉稳?纵使换作女儿身,纵使失去以往全部优势,却仍要一肩扛责任,为我收拾烂摊子。
男儿膝下有黄金,何曾见他下跪,何曾见他如此低声下气求人?
这是我嫁的夫君。如果找不到云虚子,如果再不能回到最初,那么现在的他就是我将来要成为的人!
将军师姐波澜不惊:“你说自己是苏沐,有何证据?”
解开外裳,从里衣中取出一叠黄澄澄的绢帛,苏沐起身,将它呈上去:“请方将军过目。”
将军师姐接过,展开扫视一眼,冷然的面容顿时起了变化,再抬眼看我们二人时,目光复杂了。
我看得不懂,蹲下去,忐忑地问苏沐:“上面写了什么?”
“什么都没写。”
“啊?”
将军师姐将绢帛重新叠起,递过来,淡淡道:“我信了。”
我惊疑,盯着那块绢帛看了片晌。黄澄澄的耀目光彩,这质地似曾相识,眼前一亮,我忽地有所了悟:“难道是……”
“是。”
不得不承认,苏沐做事比我妥当得多,竟然想到带着三师兄送的那张空圣旨出门,这次可帮了大忙。
苏沐将那圣旨收起,低声道:“西北有战事,出关不易,我想着这圣旨应该用得上。”
将军师姐又转眼过来,皱眉看我:“难道你是……”
我哭丧了脸:“师姐,我是莳萝。”
将军师姐:“……”
我只得坦白,从顾青插手成亲之事,到被云虚子忽悠上当四人互换身体,再到逃出剑冢一路寻法子换回来,最后阴差阳错到了这里。
将军师姐最初坚决不信此种荒诞之说,然而在证据面前,她不由动摇,但仍半信半疑着。
“师姐,还有一事可证明我的身份。”
“说。”
“我知道上阳谷的最高机密。”我索性兜出老底,“师父的私房钱藏在菜园子西墙下从左向右数第三个大花盆里!”
将军师姐瞠目良久,起身,自堂上行来,抓了我的手感慨万千:“……师妹,原来你也偷过师父的私房钱。”
我表情僵硬了:“也……偷?”
将军师姐笑道:“师妹不必遮掩,都是自己人嘛。谷中时手头紧张,我曾挖了那里的十个金稞子来花。师父老眼昏花,只知背着师娘暗搓搓地埋金银,从不细察多少。”
我一口老血:“……原来银子是你拿了!”
将军师姐坦然:“不是我还能是谁?”
我捂脸:“二师兄,我们对不起你。”有一年,师父去了趟菜园子,回来时黑着一张脸,于是召了我来问:莳萝,你向来老实,为师问你一件事,如果,我说如果,为师藏的私房钱没有了,你猜着会是谁拿了?
能得师父如此信任,我顿时郑重起来,认真想了想给出一个人选:二师兄。
二师兄时常出谷有许多使钱之处,而且他性情狂浪不羁也不尊师重道,拿师父的私房钱最有可能。
师父皱了皱眉,点头:你去吧,这件事且不可……向你师娘提起。
师父如此信任,自然不能辜负,我忙信誓旦旦应下。
后来我才知道,师父对谷中的每一位弟子都问了同样的问题,说了同样的话。
卧……槽!
大家给的人选也很一致:二师兄!
再后来,二师兄就因鸡毛蒜皮的小事被打了一顿,连带罚去大半年的月钱。到现在他还不知道其中缘由,那一年为什么师父突然就看他不顺眼了。
最后,不知道是谁先发现,反正一众同门都知道了师父背着师娘藏私房钱,埋在菜园子西墙下从左向右数第三个大花盆里。
将军师姐明显误会了我。常言道:人生四大铁,一起扛过枪,一起同过窗,一起嫖过娼,一起分过赃。
如今因着误会,我和将军师姐算是凑齐三项,就差一同□□了。
她顿时将我引为铁哥们,胳臂一舒搭上我的肩,亲亲热热道:“看你平时文文静静,没想到竟也与我志趣相投。今日是咱师姐妹第一次见面,等会儿我为你安排酒宴,接风洗尘。”
我提醒:“师姐,你们没粮食了。”
将军师姐哈哈大笑:“小师妹还是如此可爱。”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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