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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一年寒暑,这一日柳敬宗刚刚谈好一桩买卖回家,便看见大堂里自家兄长唉声叹气个没完,旁边烹茶招待着的,是一个四十出头的精壮汉子,打扮的倒是斯斯文文,可一开口那大嗓门便把他泄了底儿。
“哟呵!这可是敬宗贤侄?”
一听这个称呼,柳敬宗不免皱眉,这岁数也未见长自己多少,也好恬着脸叫自己贤侄?
柳敬祖忙道,“正是正是。”一面同柳敬宗介绍道,“这是蜀中的小甄叔父。快来见过。”
柳敬宗这才明白过来,这原来是蜀中老家的人。
柳敬祖只中间做个好人,因解释道,“当年父亲离家离得早,在杭州立住根脚之后,也罕少回蜀中老家看看。之后就连父亲的灵柩也都葬在杭州城外,这么些年,倒和蜀中的旧亲生疏了。”
那柳甄也忙道,“正是如此。我知道你们贵人事忙,不过这次父亲病逝,实在重大。父亲临终之前念得最多的名字便是大哥。如今大哥不在了,还希望两位贤侄能回老家一趟,也让父亲在天之灵有所宽慰。”
这话说得并不得体,但这也不是计较那些的时候,兄弟二人齐齐应了,也便赶紧吩咐了家眷准备行囊。
柳家到底是产业众多,蜀中之行少说也得几个月,两兄弟商议一番,最终决定由柳敬祖和柳甄先护送一家妻小同赴蜀中,柳敬宗则需待料理好铺面的大小事宜后才能赶马奔赴。一切安排妥当,次日天明一行人便浩浩荡荡的动身前往蜀中,只是刚出了城门,一个腌臜婆子便支了个破碗拦在路中央,讨着赏钱。
柳敬祖还在同城门口官差说话,未曾瞧见。柳敬宗的夫人白氏抱着两个孩子因靠窗对外面的人吩咐道,“且打发她几块碎银子,打发了就是。”
谁料这话落入那婆子耳朵里,那婆子立刻不依道,“哟,真真稀奇那几两银子!头上抹了几两油头,便好瞧不起人呢。罢,罢,老婆子也别在这里脏人的眼睛,没来由的惹些闲话。”
说完便敲着那破碗自顾去了。
留的白氏愣在那里,红了眼圈,哭也不是,笑也不是。还是奉氏在旁劝道,“疯婆子胡乱说话,妹妹别放在心上。”
事情就这么揭过,一行人一路走来倒还是稳稳妥妥,这一日路经青阳县,白氏奉氏两个哄了孩子睡了,因又盘算起后面的路程。
白氏因道,“白日里听他们说,再过两日取道岳州,便可改走水道,我们也总算可以省的这一路颠簸。”
奉氏叹道,“是啊,也是这九江黄州一带最近水寇闹得厉害,不然我们早走了水路,又哪里需要走这么多弯弯绕绕?”
两妯娌正说着话,突然一阵管弦声呜呜咽咽的传了过来,一声一声如泣如诉,好不伤感悲坳。奉氏立刻呼唤下人喝道,“少爷小姐们刚刚睡下,是谁在外面乱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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