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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老一少,对跪着,哭得伤心。
“这陈家小子,倒是机灵。他现在不是好好的?只可怜那陈瘸子,倒是进了牢房,恐怕是要掉上一层皮,说不准要发到那偏远之地。听说那里毒虫多,林深茂密的,还有着毒气,那人都是不吃粮食的。”李婶又絮叨了起来。
周围几个村妇听着奇怪。
“这不吃粮食,那吃什么?”
“吃人。”李婶颇有点成就感,这也是从自家那老头处听来的,开着饭馆,见识总能多些,偶尔这么一些消息,都是村人未曾听说的。
看着几个同村妇人睁大的眼睛,吃惊的模样,李婶很是满足。
李婶向来都是嗓门大,陈瘸子爷娘自也是听到了,脸立刻就白了,这可是要比那戍卒更加让人难以接受。
这要是被吃了,恐是那尸骨都找不到。
“这可不行,我就那一个儿子,不能是这般让人吃了。孝义他大儿,你不能这般做啊。”老妇放声大哭,这一次,是将陈平的声音压了下去。
李婶说出那番话时,陈平心绪就渐渐宁静下来,有的只是烦躁,这李婶嘴也太碎了。虽是看着无多大恶意,可其中难说没带着一份看戏的心思。
这就好比那要房子走了水,才要熄灭,这又去添加了一捆干柴,然后乐滋滋的边上看着重新燃起的火焰。
“大娘,这事不是我不办。可万一是陈瘸子放了出来,又将那贼人带到村中来,我家中无多少资产,倒是是无事,可那要是谁家养着鸡鸭,让人给偷了去,这该如何是好?”真就这般让人哭两句,就放了陈瘸子?陈平做不到,这性质不同陈顺,顺子那是偷,没伤着人,陈瘸子这就等同是抢劫,可是能要人命的。
“万不会如此,我儿在老牢中受了教,一定是不会再做出这伤害村里乡亲的事。”老妇见陈平松了口,看到了希望,忙是道,“等他回来,我一定是让他登门道歉,也会给你赔偿。”
“我家并无多少东西,倒也不担心。”陈平抬头瞧了眼那边竖起耳朵的李婶,带着担忧的语气,犹豫着道,“只是上次那万三说过,听陈瘸子的话,村中还有人家养了不少的鸡鸭,就在那河边,说是找个时机就取了,答应过与陈瘸子平分的。”
那万三肯定是出不了牢的,自也不会回来澄清,陈平不介意给他再扣上些帽子,顺带着将陈瘸子也套进去。
这么一说,屋角那站着的李婶再也是稳不住,陈平那话中的河边,这可不就是自家那一群鸭子吗?
难怪说隔着些时日总会少几只,怕也是那陈瘸子弄的吧?
人就是这般,一旦是起了怀疑,就会越来越深,一个微小的动作就能引起更多的联想,陈瘸子在村中本就不被人待见,偶有些偷摸的习惯,大家也是清楚的。
只是因着文钱不大,又多是碎小的东西,或是陶碗,或是笤帚之类的,倒也无人去说。
“说不得那几只没了踪影的鸭子就是被陈瘸子给偷了去。”前些天,李婶合着儿子陈山虎清点那鸭子,发现是少了两只,今日又听着陈平这番话,立刻就联想到了一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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