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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长歌的一声声反问,震得片片酸楚涌上楚老王爷的心头,他的心中像是被打翻了调料盒,酸甜苦辣咸五味都从四面八方席卷而来,他一时间竟打起了退堂鼓。
“爷爷,长歌今年已过弱冠,再也不是那年幼无知的黄口小儿,人世间的是非曲直,善恶真假,黑白对错,皆以能辨别分晓。过去的二十年间,长歌唯爷爷之命是从,惊才绝艳却生性怯懦,今朝被弃,甚是活该,长歌认命。”
说完,他左手伸出三指,置于左肩上方又道:“不肖子孙楚长歌今朝在列祖列宗牌位前发誓,今生今世只求爷爷两件事。一是两月前,长歌求爷爷订下的婚宴,二是今日,长歌求爷爷不要在他人伤害自己心爱之人秋海棠时火上浇油。自此之后,长歌对爷爷别无他求。”
楚长歌的一番话说得不疾不徐,仿佛世间万物众生百态他已然看厌,无欲无求的神色似已看破红尘看破这芸芸众生。
楚老王爷缓缓合上的双眼又慢慢地睁开,看着跪在莲花垫上去留随意的孙子,心中怅然一片。终是晚了,这孩子,只怕早已情根深种,早知是这般结果,他如他所愿该有多好,也算是为弥补自己永生无法了却的遗憾。
可是为何那女子偏偏要是宁王府的女儿,宁华王府立场终究不同,他日必将刀光相见,血色弥漫中毁灭地岂止是姻缘。
“歌儿,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一切终将过去。总有一日,你会明白爷爷的一番良苦用心。”这个权倾朝野的老人,在孙子的面前褪去了全身的伪装,他用双手扶着桌子才能勉强自己不要倒下,眼眸深处空洞如干涸的深井。
“爷爷,长歌只求过您两次,一次无疾而终,这一次就算您答应长歌,长歌也无法再去信您。长歌之前所言只是在试探爷爷,爷爷果真没让长歌失望。”说到最后一句,楚长歌的话音中满是讥讽。
这时,一阵风从窗外吹进屋来,楚老王爷的身形几乎快要支撑不住,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倒下去一般。
“歌儿,你当真以为伤了秋家女娃的人是爷爷和你成王叔派去的?那从东陵国来的六皇子心思狠毒,手段毒辣,竟让自己的表弟鄱阳王府的小侯爷带领东陵皇族隐卫十余名去围堵秋家女娃。”想到昨日夜晚收到的情报,楚老王爷的内心霎时间又矛盾了起来。东陵六皇子李君墨的狠戾正是楚长歌性子中欠缺的,他日若登大统,狠辣之人却又不是上位者的最适人选。思及此,楚老王爷一声哀叹在心。
兴许是楚老王爷之前的所作所为太让楚长歌失望了,楚长歌“腾”地一下站直了身子,盯着楚老王爷一字一句地说道:“爷爷,长歌今日再次发誓,从今往后,再也不会受制于您!”
接着,他又说道:“爱不爱海棠,是我的事,与您无关,与他人无关。若您再敢联合成王暗杀海棠,休怪我不顾祖孙情分!”说到这,他眼神寒栗,俊眉拧起间眉宇中流露出来得是不屑一顾的清寒。“长歌只相信自己的眼睛!”
楚长歌的一番话让楚老王侧目向他看去,见他一本正经绝非儿戏的神色,又是一声哀叹盘桓心中久久不能散去,他心中虽然心疼孙子,嘴上却说着违背心意的话语。
“歌儿,成王府的芝华郡主知书达理,温柔娴淑,是为妻子的不二人选。我已向成王府下了聘礼,就差择良日择吉时,你娶她进门了。”
闻言,楚长歌仰天大笑。他转过身子,似是再也不愿多看楚老王爷一眼,晃动的身形就像是一个喝醉的酒汗,行走间左脚踩着右脚也浑然不知,他走到门槛处,竟是任凭身子朝那掩着的门扉撞去,略带醉意的脚步不稳,清华如玉的身影乱晃,嘴里呢喃着一句话。
“我终究,还是摆脱不了你的掌控。”
楚老王爷回到屋中,刚换好衣衫,躺在软榻之上准备休憩,就听到外面传来了一声“老王爷,老王爷,不好了,不好了……”的叫唤,他须眉间一抹疲倦,却还是从榻上坐了起来,午时还神采奕奕的面容不过半日便沧桑落尽。
男仆冲了进来,朝他跪下,慌乱中口齿不太伶俐。“老王爷,不好了,不好了…。”他似是只会说这两句一般,反反复复得像个学舌的鹦鹉。
听着这两句话,楚老王爷心中甚是不耐,要是平时他肯定会训斥一番,可今日与楚长歌打开天窗的对峙让他心疲力倦。他只是揉了揉太阳穴,隐住胸口喷薄而出的烦躁,出声道:“别着急,慢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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