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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书的时候其实沈黎对祝亦阳的喜爱并不是一个秘密,即使不是那种喜欢把这种感情挂在嘴边的人,也毕竟只是一个青春年少的女孩子,不愿意把对他的喜爱单纯归于追星,可又没办法否认,他的职业确实是一个明星,平时再怎么内敛沉稳,当他有新动作时,还是忍不住和所有女孩子一样激动、兴奋,还有,怕你不知道我有多么爱你。
她记得大二的时候正好遇到祝亦阳时隔六年终于发行新专辑了,提前在生日会上放了新专辑概念MV之后,所有粉丝就都忍不住了,自己录的小视频、照片什么的层出不穷地冒出来,看得没有去现场的她抓心挠肝的痒,隔天晚上守到十二点就为了买他的新专辑,看到MV的那一刻,眼泪就忍不住地往下流。
无论离得有多远,但你就是得相信,有些人就是有本事让你觉得血液流动的节奏都是高山流水,所谓知音。
祝亦阳是舞蹈演员出身,用肢体语言表达内心诉求信手捏来,他的声音好,唱歌好其实也是在所有人意料之中,最没有想到的,其实是他用画面去讲故事的功底。
沈黎拿到专辑之后反反复复看那几支MV,总觉得他通过那一帧一帧画面想表达出很多想说的话,内心汹涌翻滚着,好久之后才平复魍。
也是特别久之后大家才知道,原来那几支MV就是祝亦阳自己导演自己监制的,现在看来,他决定去当导演也不是特别突然的决定,就像报刊杂志像是约定好了似的给出的报道,没有什么是横空出世,你必须相信,有一些人在你们看不到的地方默默地努力,所以他们的成功不是偶然,而是必然。
她出神的这会儿,同学们也在感慨,最后有一个同学没忍住推了沈黎一把:“看来做什么事都得有毅力,追星也是持久战,像我们沈黎这样喜欢祝亦阳喜欢了这么多年,终于熬到了当星嫂的这一天啊!檎”
这会儿祝亦阳也慢慢走过来了,闻言笑了笑,轻轻摇了摇手里端着的酒杯,看着红酒挂在杯壁上慢慢滑下去,目光落在沈黎的身上,“喜欢了这么多年?我怎么不知道你喜欢了我这么多年?到我身边工作到今年……也有五年了?在这之前也是我的粉丝?喜欢我多少年了?”
这话就多少有些故意的成分了,沈黎脸红红的,但已经不想只保持沉默了,于是眼睛亮晶晶地顶回去:“喜欢你……至少有十年了吧,比你喜欢我可久多了,你说,这十年要怎么算?你是不是永远比我少了十年?”
两个人相处到现在,她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轻松地在人前和他说过话,祝亦阳眼角眉梢都是笑意:“这十年,欠你的随时随地欢迎兑现,有些事,你不说我也知道,可是有些事,我不说,你就是没办法知道。你欠我的,又打算要怎么还?”
欠他的?沈黎有点儿蒙圈儿,但同学们都跟着起哄起来,纷纷叫嚷着“以身相许”。
祝融进来的时候,包间里就是这样热闹的场面,沈黎脸红红地站在中间,手……手被她身边的祝亦阳紧紧攥在手心里。
郎才女貌,珠联璧合,很配不是吗?
但祝融的脸色看上去有些难看,同学们也因为他进来,纷纷收敛起来,不再开沈黎和祝亦阳的玩笑了,所有人都有些微妙的尴尬,只有沈黎……
她居然回握住了祝亦阳的手,在一片反常的沉默中,她凑近祝亦阳,小声问;“我欠你什么了?”
祝融的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她却没有丝毫自觉,祝亦阳很满意她这种眼里只有他的表现,他用另一只手抚了抚她的头发:“想吃什么?我去帮你拿。”
包下这么大一个包厢,很有情调地弄成了自助餐的模式,大家三三两两地凑在一起吃吃喝喝,聊天也比较随意,沈黎对这种选择性过多的场合其实不是特别适应,祝亦阳很了解她的性格,这时候也只是故意调侃她,果然,沈黎悄悄瞪了他一眼,然后他就通体舒泰地去帮她拿吃的了。
这天晚上祝融给所有同学安排好了住宿,沈黎却坚持要连夜赶回去,祝融也没有勉强,倒是祝亦阳在回来的路上问她:“怎么一晚上都不愿意待,这么着急要回去?”
沈黎还觉得奇怪:“明天一早上不是有会吗?亦阳工作室和欢跃都要参加的,我们两个不赶回去怎么行?”
还真是粗线条到简单可爱啊,祝亦阳叹气,可这一声叹气又惹着沈黎了:“你叹气干什么?怪我不应该坚持要回去吗?你如果累了,我来开车就好了。”
她最近还真是总会有一些奇奇怪怪的小脾气,但是祝亦阳对这点小脾气还挺受用,从后座拿了个小袋子给她:“晚上我开慢一点,肚子饿了就吃这个。”
沈黎低头看了看,是她刚才在酒店里觉得味道挺好的一款蛋糕,真的用心的人,就是会注意到每一个小细节,让对方感受到自己的心意。
以前她还没有进欢跃的时候,有一次在网上看祝亦阳的一个访谈节目,他面对这样铺天盖地的热爱和追随,表现得很是从容淡定,挂在嘴边的一句话就是:“我只是个普通人。”是啊,谁不是普通人呢?区别不过在于是否有那一点光芒笼罩罢了。但即便是平淡生活中比他更普通千百倍的人,又有谁能保证自己能像他一样,有这样好的得失心?
“祝亦阳,你有过非要一样东西不可的时候吗?”沈黎在夜色中,望着窗外明明灭灭的灯火,忽然问出来,“得不到就抓心挠肝的不舒服,想尽办法想要去得到,哪怕不择手段?”
雨下得有些大了,车里放着沈黎特意从家里拿过来的他最早期的音乐专辑,他那还略带青涩的嗓音和雨刮器的声音夹杂在一起,给人一种特别安心的感觉,沈黎听到他回答说:“到不择手段的地步,那样的东西得到了又有什么值得开心的?”
“可是我有过。”
祝亦阳有些意外地侧过头看了她一眼,沈黎还是只留了个后脑勺给他,趴在窗边透过被细雨淋得有些模糊的玻璃看着已经黑透的天色,语气有些萧瑟,“我有过,以前我总觉得只要能让你认识我,要我做什么都可以,不当老师了,去当舞蹈演员,不当舞蹈演员了去当文员,只要能和你在一起,做什么又有什么关系呢?”
她忽然提到这些,确实有些出乎祝亦阳的意料,但他也只是沉默了一小会儿,就平静地问:“现在不这么觉得了?”
“现在觉得,其实是我一开始就没有想好自己究竟想做什么,”她终于把头转回来,看着他的侧脸说,“我以前总以为自己是在追随你的脚步在走,但是现在想想,根本就是我自己没有想好究竟应该怎么走。”
“现在想好了?”
沈黎笑起来,他果然是祝亦阳,没什么能逃得过他的眼睛,“是,我想好了,当你的经纪人也好助手也好当然好,可以争取最多的时间和你在一起,但这些真的是我想做的吗?并不是。”
祝亦阳对她这个说法并没有反驳什么,倒还赞同地点了点头:“现在我已经不是演员或歌手,不需要经纪人,助手……也有很多人可以做,你想做什么,大可以放手去做,虽然不一定能帮到你,但我一定支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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