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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船安静地停在四面无岸的水波中心,清风过,平静的水面粼粼闪闪,月光斜着照下来,正是在小船旁边映出个缺了一半的月亮。鹰眼太岁一手托着下巴,一手随意地拨动木桨,河中的月亮便碎了,化成一道道的银光,待木桨停滞片刻后水面又重新凝聚了一个月亮。如此来来回回无数次,小太岁心中的闷火再也憋不出了,将木桨狠狠砸向水面,一时间船旁水花四溅,小船不住摇幌。云舒睡梦中一惊,“啊”的一声低呼,猛然醒来。
小太岁一拍胸口猛地起身,可这动作幅度太大,小船在河中转了个弯,将这水中月又晃破了。他忙双手展平如翼,待船身稳住他才缓缓坐回了原处,抬着头狼狈不堪地瞧着一脸茫然的云舒,道:“你……醒啦?”
云舒自是不答,她先是眨了眨眼睛,敲了敲脑袋,又使劲揉了揉眼皮,似是要将眼珠子揉出来,扔到水里洗干净了再安回去似的,眼前这都是些什么?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这周围茫茫水面,四面皆不着岸,好像整个空间都静止了,只有一艘小船一个自己和一个……傻子。
这鹰眼太岁倒是脸上满是欢喜之色,望着她,笑道:“好嫂嫂,你可算是醒来了。”
云舒白了他一眼,赞道:“这地方真好,就算是白天,恐怕旁人也不会知道这里有一艘船停着,此时入了夜更是寂静非常,小太岁有闲情逸致来此处赏月纳凉,兴致高的很啊!”说罢俯身将漂在水面上的木桨捡了回来,扬臂一把丢给鹰眼太岁。这小太岁起身去接,又怕船身摇晃,刚一起身一把抱住木桨,又赶紧坐了回来,竟还呼呼地喘着大气,仿佛经历了一场恶战一般。
他抱着木桨,也是察觉到方才失态,低垂着头抿了抿嘴,轻声问道:“好嫂嫂,你会划船吗?”
“怎么?你这话的意思是……感情你根本不会划船?”云舒吃惊,一时声裂怒吼。
云舒这话让小太岁觉得有失颜面,将怀中木桨往船中一置,昂着头,将那声音吼得更大些,似是要在这气势上抢占个上风。“往日小爷我都是坐那种巨鲸大船,有无数人伺候的那种!偶尔扬个帆使个舵还算上过手……怎么可能会去摇什么木桨支什么竹篙啊?不会很正常!”
自己心中千万句埋怨还未出口,瞧着这小太岁竟还先来了脾气,云舒将那木桨狠狠往前一踢,“那现在是什么情况?是我把您拉上这小木船的吗?是我强迫您划木桨支竹篙的吗?既然您身娇肉贵,为何不挑那扬帆起航的大船,我们此刻又为什么呆在这一叶孤舟上?”
见云舒来了气,小太岁自个儿便气软了下来,不为别的,这丫头他惹不起。之所以惹不起,怪只怪人家担着个“嫂嫂”的名号。他心念着这打狗也要看主人,自己全当是给陆羽面子,更何况她此刻所说也却是事实,但奈何心中依旧深感委屈,喃喃道:“我是担心大船会突然爆炸,小船应该会比较安全。之前很顺利的,我就随便摇了摇桨,你瞧这船就划出了这么远,咱们都瞧不到岸了!只是这片水域很怪,怎么摇这船也是在这块打转转,我也很苦恼!”
“太岁爷您的思维,小女子真的望尘莫及,咱们真的沟通不了。”云舒当然不知道小太岁之前都经历过什么,即使她知道也并不准备去理解他此时此刻的行为,接连叹息。
这小太岁气来的快,去的更快,立即陪笑道:“沟通不沟通都是后话,你先说你会不会划船啊!”
云舒侧了侧身,做了个欠身行礼的姿势,柔声道:“回太岁爷,小女子也是平日坐巨鲸大船的命,没划过木桨也没支过竹篙!所以太岁爷,求您告诉小的,咱们现在在哪里?”
鹰眼太岁眼珠一转,嬉皮笑脸的样子瞧得云舒头皮发麻,她心想不妙,试探般的轻声问道:“太岁爷,您可千万别说您也不知道……”
“好嫂嫂,你真的是太聪慧了,我什么都没说就被你猜准了!”他倒是一点都不觉尴尬,样子竟还挺兴奋的。
云舒一时脸胀得通红,她多希望自己没那么聪明,方才没有猜准了。可瞧着眼前小太岁这一脸随意的样子,虽说他是缺根弦的人,可若无后援应该也不会就这么傻呆呆在水面孤舟中空等,这小子显然不应该是个有耐心的人。她刚准备开口询问,便见那小太岁献宝一般,殷勤笑道:“好嫂嫂,你且别怕,回头我二哥一定会来救咱们的!”
“你二哥?你说陆羽?”
“那还能是谁?”
“他会来吗?”
“那是自然,别说我落了难,这不还有嫂嫂你么,我二哥肯定会来的!”
“可是,他知道我们在哪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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