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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咚,咚,咚…”连绵不绝的钟声自红莲寺传来,在天地孤寂间凄凉悠远。
巨梅仙抬手唤住了在旷野里飞奔的巨驼,于风雪中沉默许久。随后,他拍了拍座下巨兽,示意继续向前。这回巨驼不再狂奔,而是慢慢抬腿,重重落蹄,“轰,轰”,地裂,云散,风乱。
前方,翼阳城
皇城之内,金瓯玉瓦上落满雪花,遮住了冲天的贵气,还来素雅洁白。此时在这大煜落雪之地,上天显现了它最大的公平,任你皇朝贵胄,任你王侯将相,都要同市井草民同享这天地风雪,白茫茫一片,终于分不清草庐和宫殿。
央土宫前的广场积雪颇深,但是却无人清扫,不是宫娥侍者偷懒,只因这雪沾了一个“白”字,便不是凡人可以挥扫的。大煜疆域之内,落雪不扫已成定例,小雪任其自然融化,像今天这样的大雪就需要洒盐铺路了。
央土宫内微暖如春,繁花似锦,这里不同于太清宫沸泉带来的天然温度,而是靠着十几个暖炉日夜不停地烧着留香木,让宫殿内保持着适人的温度。留香木产自南海孤岛,燃之发热无烟,淡淡香气久聚不散。
今日早朝已毕,熙裕帝却仍端坐在龙椅之上不曾离去。在宫侍的示意下,殿内的皇朝重臣默默退下,大殿顿时空旷。这时,三位黑袍老者从殿柱的阴影中飘了出来,俯身施礼,头埋得很深。
熙裕帝似乎有些困倦,闭着眼睛问道,“何事惊慌?”
一位黑袍出列而出,再次躬身后,声音略显凝重,“陛下,影卫来报,苦竹山上,道统之争。两败俱伤之时,突现两位武道圣者,持灭魂钉,碎佛骨金轮,国师和活佛恐已圆寂。”
“哦!灭魂钉?”熙裕帝轻咦,随后淡然,“佛门之争,仍在皇天之下,任他们去闹。”
“可是…”另一位老者犹豫着说,“可是,巨梅仙突然出现,瞬息灭杀两位武道圣者,而后仰天长啸,言说要大开杀戒,此时已经奔城而来,杀意裂地碎天!”
熙裕帝皱眉,“巨梅仙!”声音骤冷,“苦竹山上,到底发生何事?灭魂钉又从何而来?”
第二位老者接着说,“具体情形不甚了了,影卫不敢靠近,毕竟巨梅仙神识已达洞烛之境,蛛丝马迹难逃其眼。灭魂钉,内府共存四十三枚,一枚未少!”老者顿了顿,随后沉声进言,“陛下,可疑之处可稍后再查,如今巨梅仙杀气冲天,当决驱敌之策!”
“仅是驱敌嘛?为何不是杀敌?难道朕怕了那个武夫?”熙裕帝猛然开眼
“陛下!”最后一位老者躬身出列,“巨梅仙,天下武道第二人,当世有可能斩杀此獠者,除了不知踪迹的白河愁,就只有拿到‘眼’的书院了,其余之人纵然可以抵御,却不能留下他啊!”
熙裕帝喉咙滚滚,脸色发红,旁边的侍者赶紧端着金盂进到前来。熙裕帝吐出一口浓痰,神色萎靡,声音变得有些无力,“有何驱敌之策?”
第一位老者眼睛一亮,说道,“当使万郎将率青羊角卫,披陵落重铠,操演青羊杀阵,定可狙击此獠,而且布置得当,或许也可杀之!”
熙裕帝白绢捂嘴,眼角杀意一闪,随后松开身子靠在龙椅上,声音恢复平淡地说道,“青羊角,卫国重器,不可擅动!岂能用作江湖争勇,巨梅仙,一介武夫,还不值得朕下此力气!”
第二位老者急问道,“那如何御敌?”声音尖锐,说完后才觉失礼,俯身称罪。
熙裕帝拿着白绢挡住嘴角若有若无的笑意,声音威严,“传朕旨意,着影卫五百,千牛营五百,大戟士五百,射雕手五百,旷野列阵,狙击巨梅仙于白山丘外。”随后,熙裕帝望向宫门之外,冷然自语,“你不会杀进翼都的,当年的重誓到死方止!就看朕的两千兵甲,你能杀多少!”
收回目光扫了一眼躬身迎旨的三人,熙裕帝的声音变得温和,“秋白夜,常凤菊,你两人为两千兵甲掠阵去吧!”
第一位和第二位老者身体一颤,随后跪拜领旨。熙裕帝微微一笑,扫身离去。
巨驼扛着红莲座,缓慢而沉重的行走在旷野里,红纱帐里的巨梅仙显然陷入了回忆。雪止云散,冷阳当空,不但没有丝毫温暖,反而将山河晃得一片惨白。
白山丘牌楼遥遥在望,今日大雪封城,城外的老农不会冒雪进城,城内的小贩也不会临街叫卖,只有酒旗旌扬,灶烟渺渺。
“列阵”“起”“合”“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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