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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以往莫向北与圈子里人的交集看,我认为陆少离应该与他算是至交,而这次他在我一通电话下连夜赶到纽约已经很直白地告诉我莫向北可能是出事了。但我仍然没有想到陆少离会带走我走进那样一个......地方,不知道该怎么来形容,就是这里的一切与繁华的纽约市完全不符,它就好像被这座城市遗忘了般,目之所及里大多数都是黑色皮肤的种族,一双双窥探的眼睛带着伺机而动的恶意,而陈旧的屋子给人以颓败萧条的感觉。
可能,这就是所谓的贫民窟。
陆少离对着一个黑人说了几句话,大致我能听明白是让那人去找一个叫乔治的人。对方很无礼地打量了我们两人,尤其落在我身上的目光特别猥琐,但在陆少离递上一百美金时那人眼中就只看到金钱了,眉开眼笑地接过了钱转身就走。
陆少离转眸看见我一脸防备的样子,噙着恶意地抵在我耳边说:“看到这里那一双双眼睛了吗?他们每一个人都想把你直接拖进屋里去。”
听着这话我为之颤栗,而他却又问了句:“你怕吗?”
我沉默着往旁边避让开一步,不想与他这样靠近,这一举动却引得他发笑。这时刚刚离开的黑人有返回来了,对着陆少离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楚,却在下一瞬我的肩膀被陆少离给揽住,刚要挣动就听他道:“两个选择,要么留在这里等我出来要么陪我进去。看在老大的份上我有义务提醒你,在这个黑市假如女人没有主的话,那么基本上是有进无出。”
等于是没得选择!我蹙了眉道:“跟你进去。”
这可能是我走过最煎熬的一段路,但陆少离的姿态看着却好似很慵懒,他像是对这样的环境并不陌生。这使我好奇,他与莫向北应该都是同一类人,不大可能会接触到这些黑暗面才是。终于前面带路的黑人推开了一扇门,幽暗的门内坐着一位正在抽着很粗的雪茄烟的老人,自我们进门起他眼皮都没抬一下。而陆少离也不开口,始终嘴角噙着笑并揽我在怀中。
总算老人冒了一句话出来,陆少离才开口与之交流,最后他从裤兜里摸出了一打美金递放到桌上就带着我出门了。
全程我是茫然的,因为他们交流的语言并非英文,我连猜都不能。
一出门我就想询问但被陆少离阻止:“出去再说。”等我们安然离开那片区域时我转眸时发现陆少离的额头竟然沁出了薄薄一层汗,原来他也紧张。
被我看穿了他也不觉尴尬,只咧开嘴而笑。
我问:“现在我们要怎么办?”
“等。”陆少离给了我最简单的一个字。
他所谓的等比起我之前境况要悠闲许多,找了一家咖啡店入座,也不与我交流就径自拿着手机在玩游戏。一杯咖啡见底,我又让续了一杯,第一次觉得这种苦苦涩涩的东西不错,它能帮人缓解压力和焦躁的情绪。
当陆少离的手机响时我的心猛然一紧,看着他不紧不慢地划开接听键,在听对方说了十几秒钟后就挂断了电话,清凛的视线对上我希翼的目光:“走吧。”
我没有想过会在郊外的一间医院看到莫向北,楚桥也在。
她看到我们时眼中很明显有一闪而过的惊异,转而就冷静了下来,眸光转向陆少离时语声沉冷指责:“你不该带她过来的。”
陆少离嗤笑了声反问:“是老大意思吗?”
楚桥无言,陆少离再度伸手揽上我的肩膀并越过了楚桥直接推开病房门而入。门内,莫向北安静地躺在那,原来他真的并没有来找我,而这是他没找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