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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歌,你真杀人了?”姬恨天眉头紧锁地望着姬欢歌,不是责备,而是担忧。
他们都是手中握着刀剑的人,手底下死几个歹人实属正常,而且他不相信自己的女儿会滥杀无辜。
姬欢歌在他担忧的目光中轻轻点头:“是,我杀了人,只不过那个人,罪有应得!”
她一脸坦荡,本来怀疑她滥杀无辜的人此刻不禁有些怀疑,是不是他们自己搞错了?也许真是那个丫环该死呢?
白月沉着脸,言辞凿凿地质问:“即便是罪有应得,也应该是送往官府,这样私下处置一个人的性命,始终不妥。”
“飞儿一直想帮你隐瞒,我也答应她将这件事交给将军处置,你为何执意要把这件事闹大?难道,难道我当你母亲就这么让你不满意吗?”
姬欢歌皱眉,眼神嫌弃地打量她几眼,随即轻蔑地收回目光,态度一如既往地镇定,半点理亏都没有表现出来。
“难道对于一个几次三番动手杀你的人,你还要留着她的命让她继续来杀你?”
“将军夫人,恕我直言,你既然知道我对你不满意,又何必用自己热脸贴冷屁股呢?”
“再说了,如果你的干女儿是真心为我隐瞒,刚刚又怎么会刻意将这件事提出来?难道她这么大了还不知道说出来对我的声誉影响很大?”
“不过你们放心,对于声誉这东西,我并不在意,所以我一点都不怪你们。”
众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如果光从气度上来说的话,姬欢歌自然是胜白月和白飞儿一筹的,只是……
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如此嚣张,以后还如何找婆家?
不过百里煜却是十分欣赏她的特立独行,如此与众不同真性情的姑娘,才是他心目中的良配。
加之姬欢歌连眼神从未在他身上停留,更是让他心里升腾起满满的征服欲。
白月神情越发冷漠,不过却隐忍不发,只是盯着她,就好像她受了天大的委屈。
“母亲,算了,姐姐因为这件事很烦了,我们就不要给姐姐添乱了。”白飞儿挽住白月的胳膊,“善解人意”地想要缓解气氛。
谁料她的话,让本就剑拔弩张的气氛越发紧张。
白月还想说话,却被姬恨天冷眼扫过来,“够了,我相信欢歌是个明辨是非的人。”
“她从来没有找我说过府中有这样的丫环,如果我知道,不用她动手,我也会让那丫环死无葬身之地!”
他是糙汉,说话糙,做事更糙,可在对待女儿方面,他从来不糙。
女儿和发妻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发妻临死前千叮咛万嘱咐让他照顾好欢歌,要是她出了什么事,他如何向自己的发妻交代?
白月错愕地望着他,“将军你?”
她没有想到,姬恨天会如此明显偏帮杀人者。
“我说够了没听到吗?”姬恨天脸色冷漠,满身杀意。
毕竟是上过沙场杀过无数人的镇国将军,姬恨天仅仅是冷脸施压,就让不少人感觉畏惧。
白月也不例外,“我知道了,大小姐的事情,以后还是将军自己处理,我处理不来,也不会管教大小姐。”
“既然这样,以后欢歌不归你管,如此满意了?”姬恨天从未觉得她如此不懂事。
满堂宾客在这,她竟然还刻意闹性子,是觉得他不够烦吗?
“好,妾身知道了。”白月福身,神情冷漠。
两人疏离的样子,完全不像是夫妻,反倒像是陌生人,甚至还不如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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