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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月站在如花的寝宫犹豫了很久,每个人都当她是个失势的落魄公主,对她再也不如以往那般殷勤了,反倒是如花,因为杨广被立为太子,她又同太子走的较近,现在来巴结她的人已经快要踏破门槛了。
只见她坐在木兰雕花椅上,身着明黄色秀满金线的开衫,头上的步摇更是镶了一颗硕大的夜明珠,脚上也是为她量身定做的嵌满翡翠的镂金小鞋。有侍女跪在为她捏腿,还有侍女为她端来冒着热气的香茶。
如月走了过去,站在她面前,一时间竟不知道如何开口,而她身边的侍女也很配合的把如月看成透明,只见如花一小口一小口品着茶,过了一株香的时间,才慢慢开口,依旧是讽刺的口吻:“这不是父皇最心爱的公主吗?今儿个怎么有空来本宫这么个破地方?”
手中的斯帕被如月揉的不成个样子,她垂下眼睛,一副低眉顺眼的模样:“三姐说笑了,谁不知如今二姐才是父皇身边的红人,小妹也是有求而来呢······也不是什么难事,还望三姐能成全······”
“哎呦,本宫从来不知我刁蛮的四妹如今说话也会客气的。”如花伸了个懒腰,神情一派得意,你现在可知道什么叫风水轮流转了吗?她皱了一下眉头,立刻有人把貂皮斗篷批在她身上,她笑的一脸妩媚,“我看四妹也是找不到人求了吧,谁人不知你整天跪在中华殿父皇都没有见过你一面······”
有哄笑声在周围炸开,有奴才聚在一起,指指点点,如花佛很满意这个场面,依旧悠闲的喝着茶。
如月满脸涨得通红,拼命让自己沉静下来:“这是姐妹自家的事情,三姐能不能与如月单独说······”
“你怕什么?”如花娇笑着起身,“咱们是主子,他们是奴才,奴才听见了不该听的话就会自动的忘了,莫非四妹现在连奴才都使唤不动了?”
一阵风吹过,枯黄的枝叶上只剩下几片叶子摇摇欲坠,如月咬着嘴唇不去想周围的议论声。如花伏在她耳边:“你是为了穆青扬?”
如月哽咽了一声,摇摇头。
如花却一副明了的样子,看来是为了大哥,果不然是来求情的,她继续大笑着开口:“瞧瞧这帮奴才,居然把四公主给气哭了,本宫可饶不了你们。还不快向四公主道歉。”
“奴才们给四公主道歉~”有人故意把声音拉的老长,却没有往常的礼仪,周围再一次发出哄笑。
如月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转身就想走,却被如花拦住,她尖锐华贵刻着雍容牡丹的护甲狠狠地戳进如月的皮肤里:“有四妹这般求人的吗?再者说了,你今天就这么走了,就不怕你想保护的人明天就死于非命?左右他现在是庶人一个,死在那里也没人晓得。”
如月停住脚步,抬头看着她满含笑意的眼睛,如花这才松手,不紧不慢的说:“若是今儿个本宫高兴了,自然向太子讨个人情,待他即位,放了几个无用的人,也省得浪费宫中的吃食。”
“那三姐怎样才能高兴?”如月看着如花如今春风得意的样子,心中不免多了几分寒意,他是你的至亲兄长,是你的大哥,他已经不想要皇位了,他只想守着一个简陋的家和他爱的人,如此这般你也不肯成全吗?
她一步一步逼近如月,伏在如月的耳边,她的声音几乎轻不可闻,却让如月彻骨冰凉:“跪在我面前,扇自己的耳光,直到我满意为止。”
如月的世界仿佛一片黑暗,她找不到帮她的人,好像世间万物都不存在了。
等她跪在冰冷的石板上,听到各种大笑或者议论的声音,她才发现,她的心已经麻木的没有知觉了。
如花假装惊讶的连忙要扶起如月:“四妹这是干什么?自家姐妹如何行的如此大礼?”
如月一把推开她,心中已经没有任何知觉了,三姐,你要的不过是我从云端摔下地狱的感觉,若是你肯救大哥,我就是千般受罪也值得了,她想,然后左手抬起来狠狠地扇在自己的脸上:“都怪如月笨拙,常惹得三姐不开心,如月如今来向三姐请罪,还望三姐原谅如月的不懂事。”话音未落,右手又给自己了一巴掌。
如花很满意如月的态度,重新坐回椅子上:“茶凉了,换盏新的来。”又笑眯眯的对着如月说,“既是请罪,哪有停的道理?四妹继续。”
如月闭上眼睛,有血迹顺着她的嘴角留下来,周围已经聚集越来越多的侍女太监,不过树倒猢狲散,奴才们一边自己跟对主子,一边感叹人生世事无常,他们的议论声音很大,如月却好像什么也听不见。一巴掌一巴掌扇在自己的脸上。
如月的头发慢慢的散落下来,左右两边的脸肿的越来越高,如花却连一杯茶也没有喝完。稍有间隙,还能听见她的声音:“哪里进贡的玉观音,这等茶叶敢送到本宫的宫殿里来,你去告诉那个太尉一声,他儿子的官位本宫是有心无力。”
如月的意识慢慢的混沌,就这样睡下去吧,不用再面对这个难堪的瞬间,就这样吧·····
“你们在干什么?”一声嘶吼如同一道闷雷在平地炸开,一瞬间所有的声音仿佛都停了下来,如月费力睁开眼睛,杨广出奇愤怒的面庞映入眼帘,他终是不放心,派人跟了如月,紧接着便是有人报告她进了如花的寝殿,他终是担心不过,连忙赶来瞧瞧。他焦急的朝如月跑来,“小月小月······”
如月的脸上脖子上手上都是血迹,他从腰间撕下自己的锦袍帮如月拭擦,根本没有用,更多的血流了出来。他仿佛回到柳玉殁的那一天,等他慌忙赶去,地上出了一滩血迹什么都没有。他突然不可抑制的感到害怕。他不能再接受失去。
“还在愣着干什么?传太医、传太医啊!”如月瘫倒在他的怀里,迷糊中,仿佛又回到质问她为什么不是她死的那个场景,他同样猩红着双眼,像一头快要爆发的豹子。把如月抱进如花的内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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