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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着自己喜欢的人,亲手喂她,夹菜送进她嘴里,看着她一嚼一咽吞下腹去,唇红齿白,柔软可人的小模样,肯定比自己吃饭还要香!
容勉做梦都想过这种场景,他的大小姐坐到他的大腿上,瀑布般的青丝散在腰间,她巴掌大的小脸不抹半点腐蚀皮肤的化妆品,却依然柔嫩如少女……轻吻她果冻般的唇…比吃最甜的蜜还要鲜美到骨子里…
多么美好的愿望。
容勉闭上眼睛,感觉到唇上的触感,内心浑然叹息一声!
可惜,这些想象中的画面全部就由“她”变成了“他”。
而那个被如此对待的人,却变成了他自己。
唉——
“怎么,不好吃?”苏御自己尝了下,没什么不妥,转眼看到怀中人蔫蔫的样子,便知道他又在闹小性子,当下叹息一声,只好回答他的问题,“小妹是被敌军杀死的。”
当这话说出时,容勉立时来了精神。苏御更加肯定他是在跟自己闹脾气了。
“小妹喜欢穿男装,更喜欢如男儿般在外行走。最后为敌军所知,他们非但掳走了她,还……”苏御扔下筷子,连容勉都觉得他的怀抱冷了,“最后她死了,被那些人轮番侮辱……最后他们还拿她的遗体来威胁我……”
苏御的眼变成血红色,记得那时,他一举碾杀两国,取一半国土,另一国也没例外,取十座城池,血流成河,为小妹祭奠
“所以?”容勉看着他冷俊的容颜,忽然觉得这个时候的苏御十分陌生。
“所以我带领玄曜*杀进敌国,得到对方一半国土,并屠尽半国百姓,要那些人的血为我小妹陪葬了。”
苏御的话说得十分轻松,可容勉却看到他额上那紧绷的青筋,那时候他一定很痛苦。
当初妹妹死时,那些人说过会还他一个活蹦乱跳的妹妹,但事实上怎样,他们侮辱了她,非但如此更欺骗他,杀死她,给了他一具尸体!在这世上,他最恨欺骗!
容勉伸出手握住了他带茧子的大掌,另一只手继而包拢住了,仿佛自己的手只个小屋,要把苏御安放进去,保护他一般。
“你,不怕我?不觉得我凶残?”苏御难以置信地看着怀中人,他以为容勉至少会反对他的,因为自那之后所有人都怕他,都说他凶残,视他如瘟疫,他所到之处就连花儿也是衰败的。
若非皇帝千里加急,一道又一道诏书传来,要他班师回朝,也许他会战到死,战到与敌国同灭。那时候他要让国土弥漫血屠千里,来祭他的小妹。
他永远忘不了小妹的死,一个无辜少女,一个天真烂漫的孩子……何辜?
“不会。虽然我并不觉得你做得对,但我不会认为你是完全错了。”
容勉嘴角一弯,笑了。
他也有妹妹,相依为命的妹妹。
如果他妹妹这样死的话,他会把牵连在内的人全部杀光。只是遗憾的是,杀死再多的人,也无法挽救一个鲜活生命的逝去,终于是一场悲剧。
“真的?”苏御血红的眸渐渐散去狰狞,露出微笑之意。
“如果你把我放下来,我们一起坐着吃饭,我想我会更喜欢你的。”容勉平静微笑看着苏御,再看看自己不雅地坐在他大腿上,心理上还是有点不能接受。也许是不太能接受自己很弱这个事实。容勉决定,以后要加强锻炼幅度,以后苏御再敢对他用强,强吻,强抱,甚至是强……那是不可能的,到时他一巴掌拍过去,准把对方拍昏!
呵!
苏御当即笑了,倒是没想到他会跟自己讲条件,“不过是担心你身子虚罢了。既然你不愿意,这也没什么好勉强的。”
爽快地把他放下来,苏御让他坐到自己旁边,就近夹了菜给他吃。
有苏妹这件事情,苏御倒是没再提什么成亲嫁娶一事,容勉稍稍松了口气,桌上的气氛也活络了一番。
两人用罢饭,容勉便要离开,苏御让人拿了在玄曜新制的鹤氅给他披上,取了自己轿子让送回去,这才算罢了。
看着容勉坐着轿子离开,苏御望穿秋水,低声喃喃,“勉儿,你并不厌恶我,是不是代表有一点喜欢我了呢?只是你为何不肯接受我呢,是因为女子么?莫非你有喜欢的女子?”
容勉一走,宝义跟着进来,“爷,您跟容三公子,皇上知道后定然会……”
“只要你不说,皇上能知道什么!待生米煮成熟饭,皇上也无法!”苏御烦躁地一挥手,不悦地沉了脸。
“可是就算生米煮成熟饭,皇上那里,咱们玄曜国也……”宝义脸都苦成了一团,爷娶了容三公子为妻,回头进了玄曜国,皇上一旨令下,必定娶男子根本不算数呀,让直接留在身边当贴身小侍,这就完全不算数了呀。
宝义担忧的是,像容三公子那样的人,虽是庶子,却心比天高,怕是到时候不好安抚。
“皇上都可以只娶一人,后宫空虚,我为何不能只娶勉儿?”苏御冷哼一声,打断宝义的话。
“这,容三公子愿意么?”宝义缩脑袋张着双无辜的眼睛只朝苏御看。
苏御眉头皱得更紧了,“他就快愿意了!”
这是还没愿意呢!宝义松了口气,暗暗决定,要去容三公子那里下点功夫,把玄曜国的情况给他说说,指不定救了爷一回呢。
在离着容府有三五丈远时,容勉让轿子拐进了小巷子,他自扎眼的轿子内下来,四下扫了扫,又把鹤氅包了包,提在手里,若无其事地回了府。
容府有点安静,安静得有点诡异。
之前容益道,容开霁,容绍祺这仨人都不在府上时,这府里也不见这么安静。
容勉略停了停步伐,有点坏心眼地想,莫非这仨人全死了?
不对呀,死人的话,门口得贴白纸的,你看容府的红漆门多喜庆!
站在原地想了下,容勉先回了荷院,把鹤氅扔屋内就去找人。奇怪啊,盼香不在,石头和院子也不在,吴师父不道去哪了。至于雷震,那小子成天不着家,都不知道他在干些什么。
容勉打算去看看容益道时,外面冲进来一道残影,到了跟前才知道是盼香,“公子,不好了!石头被打了……不对是云雪布庄,布庄被老爷收回去了,是昨夜的事情!”
“什么?!”
容勉的心一沉,神色冷峻起来,“昨晚的事情?怎么不通报我一声?”
昨天晚上他跟夏侯绝周旋,布庄就这么易主了?天下哪那么便宜的事!
容勉起身就去找容益道,“少爷等等。”盼香拉住他,“是石头。石头被二少爷的人给骗了,说出少爷您长疹子,还会度到他人身上,此言在繁华酒楼之内传遍了,老爷震怒之下,便与二少爷一齐前去,收回了布庄。”
如果容益道这样做的话,倒也合理,为了挽救生意嘛。
听到这话,容勉客观地没有继续生气,略静了静,重点落在容绍祺身上,暗暗磨牙,又栽到这小子手上了!自己百般躲着他,昨天晚上老子跟夏侯绝较量,这小子就在后面拆抬!
想到昨晚容绍祺被几个街头小混混给……,容勉第一次生出了恶劣的快意。这个总冒坏水的家伙,也算是得到报应了。
本来看到容绍祺被那样对付,心里面多少不太舒服,现在全变成爽了。
容勉在原地绕了两圈,爽完之后又发起愁了。
布庄没了,不知容益道会不会再要回那一千两金去?罢了,他便是要,自己也没有。
容勉打定主意,一文也不会给的。他的金子连同雷震的都送到夏侯绝那去了,自己手里都没有多少结余,哪能给他?
“布庄的伙计都去哪儿了,都在里面干着呢?”容勉想到了自己那些人,不会被容益道一齐赶出来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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