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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的将军府,宴席已经准备好了,门口杨志赶着马车停下,杨芸莺有些焦急的掀开车帘,却见里面竟然是空的,“人呢?”今日刘家来了不少人,已经到了开席的时间,李彩儿早就让人来催过,更是提前打了招呼,如今却见不到人,怎能让人不急?!
“他……去了城西。【零↑九△小↓說△網】”杨志有些尴尬的说着,就在一个时辰前,他终于还是将怀中的那封信给了李怀,没想到对方看了以后脸色突变,也不要他跟着,自己骑着马就奔着西城,只是留了话,让他回来报个信,饭肯定是不能回来吃了。
杨芸莺呆了片刻,“有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还能是去救人?!”心里想着,却只能回去告诉翠屏,让她去禀报了。
西城住的多是商贾,这个时候大家都在家中吃饭,李怀骑着马不一会便找到了信总所写的宅子,门口有杨柳,屋后有翠竹。
“砰,砰”只敲了两声,人便从里面迎接了出来,一个十一二岁的丫头,穿着一件崭新的棉袄,梳着两个朝天揪,倒是看着可爱,李怀心里焦急,也没有和孩子说话,推门而入,沿着回廊走了几步,便看见了那座建在池塘上的小亭,两个女子正站在那里,亭子的横梁上竟然绑着一条白色的绸缎,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格外扎眼。
“盈红袖,你是不是疯了!”李怀见此情景,心中越发的气氛,当即朝着对方破口大骂,“外面那么多人想活着都不容易,你倒好,想要死!你要是真活腻了,就找个人少的地方死去,不要告诉我!”
一边说着,一边人已经到了亭子,两个女子,一个红衣似火,一个青衣似水,两个人此时都是盯着一脸怒气的李怀,见对方衣服上溅的泥点子,还有散乱的头发,可以想象对方来的多么匆忙。
“你已经晚了。”青衣女子冷冷的说着,这是她第二次看着对方,然而对方应该是第一次看见自己,“信里说的清楚,你要是不来,我姐姐就死在这里。”
李怀盯着对方,虽然长得清秀可人,可惜被那个疯子调教的,也成了个疯子,“她是你姐姐,你看着她死?!”
“不,我会亲手杀了她,然后……”她看了看挂在横梁上的白色绸缎,脸上没有半分玩笑的意思,李怀的心里不由的咯噔一下,再看看盈红袖,此刻却是一脸的笑意,似乎刚才说的和她没有多少关系。【零↑九△小↓說△網】
“你……她……”李怀看着两人,突然觉得自己没法和她们沟通了,不由的叹了口气,一屁股坐在了身前的石墩上,“说吧,到底让我来干什么?你们的那个主子是不是又疯了?”
他自然知道两个女子都是严番的人,能来这里也是不想看着盈红袖出事,毕竟在邺城也是朋友,“他就是让我们两个人以后跟着你,做你的女人。”
虽然心里早就有了准备,知道事情不简单,可是当听见盈红袖的话后,李怀还是被惊到了,半天就这么呆呆的看着两人,而两人也是这样看着他,最后还是盈红袖微微一笑,“他说过,除非你死了,否则我们不能回去,以后你就是我们的主子了。”
“都是疯子,”李怀低声咒骂了一句,“好了,我算是服了,你们想怎么玩就怎么玩吧,我累了要回家了。”说完他就站了起来,这才感到大腿内侧竟然火辣辣的疼,才想到一定是刚才骑马的时候给磨破了皮。
“你没事吧?”盈红袖看出不妥,想要上前搀扶,却见对方朝自己摇了摇手,“没事,就是骑马磨破了皮了……”说着就要硬着走,只是抬腿,就已经让他出了一身的冷汗。
“姐姐,辅住他。”青衣女子从腰间掏出匕首,走到李怀身前,盈红袖已经搀住了他,未等李怀反抗,青衣女子已经蹲下身,用匕首利索的划开了李怀的裤腿,一边鲜红瞬间露了出来,“走不了了,要上点药,否则以后都骑不了马了。”
李怀只感到下身凉飕飕的,一脸的通红,只能任由两个女子将自己搀扶着去了后面的屋子,心里却是不停的咒骂着严番和杨志,一个是疯子,一个是呆子,没有严番自然没有今天的事情,要是杨志机灵一点,早点告诉自己,事情就不会变得如此尴尬。
房间里有淡淡的香味,自然是女子身上的味道,只是屋子没住几天,香味还不是那样浓郁,李怀坐在椅子上,屋子里点了灯,烛火通明,微红的灯光,正好能遮住李怀羞红的脸,“劈开腿,我看不清了。”青衣女子蹲在李怀的身前,正看着对方的下身,姿势有些暧昧,可惜此时两人都不是懂浪漫的人。
“妹妹,轻点,”盈红袖站在一旁,身前的桌子上放着水盆,里面的热水还冒着热气,她用手巾站着水,为李怀擦去额头上的冷汗。
“不会骑马?那为什不坐车过来?”盈红袖倒也不是故意调笑他,就是看他紧张的样子,想要岔开对方的注意力,“还不是……怕……”
“怕什么……就是死了,恐怕几天的功夫,这上京就没有人回记得我们姐妹了。”盈红袖说的时候,一脸的笑意,至于自笑意背后的心酸酷色,只有两个女子自己知道。
李怀一皱眉,“胡说,光是董小宛,就能念你们一辈子,还有我,要是真的看见你们死了,我恐怕要做一辈子恶梦的。”
不管这个男子说的有几分是真的,但是盈红袖的心里此刻是暖暖的,她能看见妹妹脸上闪过的那一丝异样,想来也是有感触的。
“那我们以后就是你养在外宅的小妾了?”青衣女子突然冷冷的冒出一句话,顿时让屋子的气氛将到了冰点,李怀再一次肯定对方一定是个疯子,而盈红袖却是呵呵的笑出了声,随后看着李怀,点了点头,“小妾就听好,我想李公子也不会推辞吧。”
“什么就不推辞了?”李怀瞬间有种感觉,自己是不是中了计了,两个都是绝色女子,竟然就这样随随便便的定下了身份?想着那个严番平日里都是怎么调教你们的?!到了此时,他倒是有些佩服那个疯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