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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德玛西亚雄都出发,去往密银城,方向大体上是一路向北的。
而因为整个德玛西亚的地势是南北高(北边龙脊山脉、南边烁银山脉)、中间低(德玛西亚大平原)的缘故,拉克丝一行人在走过了短暂的一段下坡路之后,终于开始沿着微微向上的道路,慢慢开始了爬坡。
拉克丝小时候曾经生活在密银城——或者,更确切的说,她就是在密银城出生的。
只不过几乎是在她开始记事的时候,拉克丝就跟随着父母一起,来到了德玛西亚雄都。
所以对于自己实际上的诞生地,她其实并没有太多了解。
再加上这是她第一次独自离开德玛西亚雄都,拉克丝对这一路上的所见所闻都充满了好奇之心。
这份好奇对于卡尔亚来说,最大的影响就是……拉克丝在听课的时候溜号的频率明显增加了很多。
尤其是在库伦回到了自己的马车上之后,拉克丝的心就像是长草了一样,压根就没放在学习上。
明明是说好了由卡尔亚帮忙应对账目知识点学习、然后腾出时间补课,结果因为的拉克丝这三心二意,卡尔亚的补课进度简直慢的可怜。
不过,拉克丝预想之中的暴怒和批评并未到来,眼见着她兴趣不在此,卡尔亚干脆当起了导游,魔法教学也画风一变,成为了科普讲座。
博物知识也是知识,卡尔亚慷慨的表示拉克丝可以随便问点什么。
而拉克丝也不客气,干脆的伸出了手,指向了天空。
“卡尔亚,卡尔亚,天上的那些是什么?”
“刚刚飞过去的那群是平时栖息在北境的雪雁,现在应该是要南飞过冬。”卡尔亚迅速做出了判断,“它们喜欢生活在高海拔区域,所以夏天的时候待在龙脊山脉、入冬之前则是会返回烁银山脉,筑巢产卵。”
“哀伤之门就在烁银山脉,对吧?”拉克丝想了想,“爸爸正在那里!”
“没错,你现在看见的雪雁,也许会在五六天之后就出现在你爸爸的头顶。”
“五六天就够了吗?它们飞得好快!”
“虽然雪雁的冲刺飞行速度不快,但却能飞得很高、而且耐性很好,没有这份能耐,又怎么可能安全地生活在龙禽活动的区域!”
“这样啊……诶,你看见了吗,刚刚窜过去的那个!”
“那是涉鹿,我看见了它的犄角。”
“只需要看见犄角就能判断它的身份?”
“是啊,因为涉鹿的犄角是极少见的六分叉,而且还会在冬天到来的时候长出一层白绒。”
“这你都知道?”
“那当然了。”
“那你说,路边的灌木是什么?”
“某一种蔷槲,马车太快了看不清楚,但它们有个很明显的特征,就是每一丛蔷槲开花的时候,花朵的高度都是一致的,结出的果实也是统一高度,坐在马车上看,夏天是一条花朵构成的彩线,冬天是果实构成的黑线。”
“果实没人吃吗?”
“有毒,吃不了——不仅人吃不了,狗都不吃。”
“……”
“……”
从天上飞过的鸟群,到路边丛林里窜过的野兽,似乎没有什么是卡尔亚不知道的。
哪怕拉克丝展现出来一个少女惊人的好奇,十万个为什么也没能给卡尔亚造成什么麻烦。
当队伍度过了第一天的旅程,停在埃德萨镇休息的时候,拉克丝已经不知不觉认识了很多动物和植物——哪怕她未必能将这些全部记下来,但如此无穷无尽的知识,也驱散了旅途的无聊,让她整个人的心情都非常好。
更重要的是,虽然在奥格莎看来,拉克丝是一个“文弱的小姑娘”,但实际上拉克丝的身体相当结实,所以长途旅行给她带来的颠簸也极其有限。
眼见着拉克丝来到下榻旅馆的时候精力满满、活力十足,负责保护她的护卫也都不约而同的松了口气——自家小姐不仅是一个好说话的人,而且身体条件也很不错。
只要她保持这种状态,这次行程之中,所有人都会好过很多。
哪怕没有真正经历过,但在贵族护卫的圈子里,也流传着不少关于公主病的传说,谢天谢地,冕卫家族的小公主没有这毛病。
整个队伍之中,也只有库伦一个人始终保持着一副极其严肃的样子。
…………………
库伦的严肃并非是因为他天性不活泼,而是因为他此行肩膀上的担子太过于沉重了些。
表面上看,这次的密银城之旅,是拉克丝开始接触家族事务的训练,但实际上,拉克丝只不过是一个幌子——或者说一个名头。
库伦才是真正负责查账的那个人!
而密银城的帐,那简直是一笔烂账!
三年之前,难得一遇的寒潮导致了北境的大范围降雪和霜冻,天灾使得包括了密银城在内的大片区域出现了严重的减产。
然而,三年过去了,密银城那边年年都报告遭遇霜冻,年年都减产并请求蠲免税收。
这就有点离谱了吧?
哪怕是更靠北边的厄文戴尔也只是霜冻了两年,怎么到了密银城这边,连续三年、年年如此?
在第二年的时候,一直负责处理家族事务的奥格莎就已经派出了使者,去密银城打探消息、询问留在当地监督领地事宜的族人,但得到的回应却是“的确遭遇了严重的霜冻,需要蠲免”。
众口一词之下,奥格莎应该承认这一点,并且通过蠲免税务来表达自己作为贵族的慷慨。
然而,偏偏就是在三年前,诺克萨斯人入侵了艾欧尼亚。
当时因为弄不清楚情况,整个德玛西亚都在为战争做准备,虽然别处都上报国王请求免税,但皮特表示霜冻一年问题不大,我们可以撑一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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