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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酒店,孙子期自己先回房洗澡,余城到郑平洲房间跟制片人、编剧等人开会。
等他过了两个小时再回来,孙子期已经蜷在床上睡着了。
他只开了客厅的落地灯,轻手轻脚地去浴室洗漱。完了赤着上身,随意套了条长裤,一只膝盖压上软绵绵的被子,俯身去抱她。
结果一摸,发现她睡熟了,铺在枕上的长发却还是半湿的。
这还得了?
湿着头发睡觉,明天起来她得头疼死。
他皱着眉将人兜起来搂进怀里,一手去够摆在床头柜上的吹风机。
孙子期迷迷糊糊的,被他手上的动作跟吹风机运作的噪音吵醒,蒙着一双眼睛趴在他还有些微微湿润的胸膛。
“……我困。”
她还没完全弄清现在的情形,就已经先抱怨了一句。
因为吹风机嗡嗡作响的声音,余城没听见她的话,修长的手指拨弄着她厚重的发,指腹带着温热抚过头皮。
这么大阵仗折腾下来,孙子期纵然多想睡,都已经睡不着了。
“什么时候回来的?”刚醒,嗓音还没开,说完话,她轻轻咳了一声。
“刚回。”余城关掉吹风机,看了看旁边没梳子,将就着拿手指给她梳理了一下,“头发都不吹一下,上赶着想头疼?”
“吹那么干,头发会变枯。”孙子期拨开他的手,自己来,“本来想自然晾干,顺便等等你,结果撑不住睡了。”
“不是叫你不用等我?”
他掀开被子,抱着她往里边挪了挪。没挪两下,却发现被窝里藏着个东西,摸了摸,木的,质感不错。
翻出来一瞧。
原来是他的吉他。
“你把它找出来干嘛?”他握着琴颈把吉他抽出来,倚在床头上坐着看她。
孙子期枕在枕头上,仰着头从下往上看他:“刚才翻你柜子找睡衣,看见这吉他压着几件衣服,就随手拿出来放床上了。”
余城随手拨了拨弦:“这几天都差点把它给忘了。”
孙子期蜷着被子说他:“那么忙,也不见你平日弹,带过来做什么?”
余城抿着嘴唇,垂手捋开她额前的碎发,低声道:“最近在给你写歌。”
写歌?
孙子期想了想,他好像,的确有稍微提起过这件事?
余城捏着琴弦,开始信手弹出自己铺好的旋律,因为还没正式填词,所以唱的部分歌词都是即兴的,合调就好。
他甚至将刚才回程时在车载音响里听见的dargirl的歌词唱了进来:
“dido
iawokeiwassureitwastrue
thethesky
ver’die
butican’tliveforeverican’talwaysbe
dayi’abeachbyasea
pturningi’llmarkoffeachdaywithacross
andi’lllaughaboutallthatwe’velost……”
这支曲子有别于他以往磅礴大气的后摇滚作品,异常简单而轻快,隐约有点英伦摇滚的味道。
孙子期问他:“不是后摇?”
“这是我一个人的。”余城摇摇头,“我有一把吉他就能给你唱。”
他的后摇创作大多经由crush乐队发表,在某种程度上,对他而言,后摇并不是能够独立完成的音乐类型。
但这首歌不是那样。
这是他谱的曲,将来由他填词,不必依靠其他乐器的点缀跟衬托,只要一把吉他就可以全部完成。
他喜欢这种从一到全,把结果完完整整交到她手上的感觉。
话说得有些隐晦,但孙子期到底还是听懂了。
一曲终了,余城将吉他放到地毯上,一手撑着床单,俯身凑过去找她的嘴唇。
双唇紧贴的触感很美妙,她是那么柔软,让他只想肆无忌惮地索取更多。
孙子期乖巧地闭着眼睛,双手搂住他的脖子,随着舌尖的深入,不自觉情动地揉了揉他的耳尖。
那是他的敏感带,一被碰,他就重重地吞咽了一下,干脆撤开手臂,任由自己沉沉地压到她身上。
接着,他的手从衣服下摆探入,逐渐向上抚摸她的腿根、她的腰肢……
这时,孙子期却艰难地躲开他热切的嘴唇,急急喊停:“等一下。”
余城没听,衣服被剥开,一串黏腻的吻接连不断落在她白皙的胸口。
“等一下,你别乱来。”孙子期反手捶了他一拳,边躲边道:“我忘我大姨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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