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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城捻着她的耳垂,一时间,没有说话。
孙子期一只手抓着他的衣服下摆,也不去催,就这么等着他回答。
夜风清凉地从海平面上滑上岸,带着一股微弱的腥气,清清淡淡地裹住沙滩上相互依偎的两个人。
仿佛过了很久,又仿佛只隔了一瞬间,余城开了口。
“我答应过我哥,无论她是好了,还是一直都在装病……”他有些艰难道,“我都不能不管她跟子敬。”
“我没有要你不管她。”孙子期直起身来看他。
她是他哥哥的爱人,即是他的亲人,于情于理,他都有责任去照顾。
孙子期说:“我只要你摆正自己的身份。”
闻言,余城的眉头深深地皱了起来:“我跟她从头到尾什么都没有过,你不信我?”
“我信你。”孙子期垂着眼睛,声音很轻,“可是我怕她。”
余城神色一凛,低下头去看她的表情:“这是什么意思?”
“其实我也挺装的,你不主动提,我就一直配合着回避这个问题,还骗自己说是为了不让你难做。”孙子期勉强挤出一个笑,“其实说到底,都是我害怕。”
余城心里有了个猜测,却还是捏着她的肩膀:“你说清楚。”
“五年前,温如昀找过我。”孙子期捏了捏自己的指尖,如他所愿说了个清楚,“就在我知道自己怀了孙乐童之后不久,她抱着个孩子来找我。”
余城的眼神沉了沉,果然。
虽然五年前的事余明山刻意掩着,他没彻底翻得清楚,但有些东西,还是跟他猜得八`九不离十。
孙子期咬着泛白的嘴唇:“本来就等你等得心慌,结果来了这么一出。”
余城有点心疼,伸手去摸她的脸,想按住她那种难看的笑容。
“我当时真不想信。”孙子期顺着他的手指塌下嘴角,“可是哪轮得到我不信啊。”
那时候余城久久不见踪影,温如昀抱着一个刚出生的孩子找过来,俨然一副正室找上小三门的姿态,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的耳光。
“她跟我讲了好多你以前的事。你八岁的时候收到人生中的第一封情书;九岁拿奥赛奖;十一岁开始想着离家出走;十四岁就开始扛椅子打架;十六岁开始学吉他;你喜欢攀岩,可是从来不去野外,只爬人工岩壁;你喜欢猫,可是从来不养,就是远远地看;你喜欢吃辣,可是小时候生过病,一吃就胃痛,所以每次都只蘸着筷子头吮几口辣椒酱……”
“她认识了你那么多年,她了解那么多我不知道的细节,我真是嫉妒得不行。”孙子期喃喃道,“就算我知道你对我有感情,但是我又不敢确定,我们才认识那么短的时间,你或许真是玩玩而已,厌倦了之后又不好意思直接跟我说,所以只好让她出面解决。”
“说你什么好。”余城喉咙发紧,又是心疼又是心塞:“这种事,是能用时间长短去衡量的么?怎么不见我爱上我家做饭阿姨?”
“你没处在我的位置,当然说得轻松。”孙子期拿额头撞了撞他,“她跟你青梅竹马,长得那么漂亮,还说给你生了个孩子,我能怎么办?”
“你现在知道了。”余城抱紧她,“我跟她以前不可能,以后,更不可能,别瞎担这种心。”
“我也觉得自己很无谓,就是有时候没办法不这样去想。有时候钻牛角尖,还会去想你跟她相处的时候究竟是什么样子,你是怎么叫她的,跟她说话的语气怎么样,她要是不开心你会说些什么……虽然听起来很糟心,但这些我真的都一一想过。”
余城憋着听了半天,最后拧头亲了她一下:“乱吃这种没头没脑的醋,我冤不冤啊余太太。”
孙子期笑了笑:“之前一直忍着没敢说,就是知道你会觉得我莫名其妙。”
“我没觉得你莫名其妙,我只是不想你为这些无关紧要的人跟事费神,还以为让你眼不见为净会好一些,不知道你原来是这样想的。”余城掐了掐她的后颈,叹了口气,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还有,你刚才不是问我为什么会认得那个徐医生吗?”孙子期伏在他胸口,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当年我产后抑郁症,他是哥哥给我找的第一个心理医生。”
余城抚摸她的手掌顿了顿。
“刚生完孙乐童的那段时间,我总是做梦,梦见你跟温如昀,还有那个孩子。”孙子期抬手握着他的手腕,笑道:“你们在那厢是和和美美,我就抱着孙乐童孤零零地连家都不能回。”
一听她说这话,余城就受不住了。
“……明天,我去见她,带上你。”
“不去。”孙子期知道他的用意,却还是摇头,“我说出来,你放在心上就好了,之后我会自己调节情绪的,没必要跟她面对面说这些。”
余城伸手捏她的脸颊,生硬道:“必须去,你没得选择。”
温如昀的事,都算得上是她的心病了。
她难得吐露这些心思,他既然听进去了,就不会再让她为这些乱七八糟的破事儿烦心。
而当初既然是他将她推了进去,如今,自然要他亲自将她拉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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