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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有那样精彩的琵琶曲和古琴曲,再拿出什么样的表演也无法打动人心了,肖天烨就是笃定这一点,才会说出这种话,故意激怒夏茹溪。
不要说夏茹溪,就连沈氏都觉得秦王世子此番是故意与人为难,不免皱起眉头,林元馨的脸上现出三分怒容,刚要说话,夏茹溪却笑道:“这是自然,只是却要蓉郡主相助,不知郡主是否愿意。”
蓉郡主美目微微弯起,笑道:“夏小姐需要我做些什么?”
“既然秦王世子不许我再奏一曲,暖儿又并无其他准备,只好为大家写几幅字了。”夏茹溪微笑道”,只是写字尚且需要时间,诸位空等未免无趣,久闻郡主舞技倾城,却一直无缘得见,可否请您表演一曲?”
蓉郡主闹言,望向大公主笑道:“未知公主意下如何?”
大公主环视众人,见大家脸上都露出期待兴奋的表情,不由点了点头。
夏茹溪微笑:“如此,便有劳郡主。”
蓉郡主站起来,笑容一如既往的柔和高贵:“夏小姐请。”
蓉郡主平日在宫中,外人无缘得见其舞技,而夏茹溪又很少涉及这类场合,两位美人同时表演,当然值得期待,更是引人遐思,众人拍手叫好,场面一下子热烈起来。
“娘,暖儿真是傻,这样好的机会怎么能让给蓉郡主?”林元馨在沈氏旁边轻声叹息。
沈氏看了看夏茹溪,又听见长女在旁边的叹息,心中不免摇了摇头,若论心机深沉,馨儿远不及暖儿,将来嫁入太子府,还不知道会是何种结局,这样一想,原本喜悦的情绪立刻冲淡了许多。
一旁的林元柔冷笑一声道:“久闻蓉郡主舞技倾城,她的书法又算得了什么!真是不知死活,自取其辱!”
蒋氏挑高了眉,看了自己女儿一眼,淡淡道:“但愿如此吧!”
男客那一边,肖清寒走过去点了点夏爵,道:“你姐姐是怎么回事,让她表演还特意捎上柯蓉,是觉得蓉郡主的名头还不够大怎么的?我刚才可是下注赌了你姐姐会赢的,赌注一千两黄金呢,还有一对我持别心爱的海东青!”
夏爵无奈地看着对方闪亮的眼睛,道:“允郡王,我姐姐向来不爱出风头的“
“啊,那我岂不是注定要输?”肖清寒睁大眼睛,顿时愁云满面。
肖月明还没来得及嘲笑他,却听一个人突然说道:“只怕未必吧“
夏爵向说话的那人望去,只见肖天烨悠悠然坐着,手中拈着一朵无意之中飘来的花瓣,正漫不经心地碾碎,另一只手还端起桌上的酒杯轻啜一口,仿佛完全没被外面的嘈杂所打扰。在察觉到夏爵紧盯过来的目光后,他抬起眼睛,微微地回了一笑,淡淡浅浅的,却让人突生一股奇怪的感觉,片刻后,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突然问道:“明郡王以为呢?”
要说起来,这位秦王世子也是一个容色绝佳的美男子,当然,要是他不那么讨人厌的话,夏爵心中想道。
明郡王却在听下属向他回禀事情,明显对这一切都没有留意,这时候轻轻扫过来一眼:“何事?”
一阵沉默……温度陡降,所有人目不斜视,无语凝噎……
大概被这么明目张胆的当面无视,对于一向被高高捧着的秦王世子来说还是难以忍受。肖天烨的脸色白里透青,青中带黑……,幸亏贵族的教养让他没有爆发,不过淡淡冷哼一声,别过脸去。
就在此时,听见乐声响起。
众人的视线成功的被吸引到蓉郡主的身上,只见她罗衣从风、长袖交横,随着乐曲响起,舞动腰肢,口中轻声吟唱:
君若天上云,依似云中鸟。
相随相依,映日浴风。
君若湖中水,像似水心花,相亲相怜,浴月弄影。
人间缘何聚散,人间何有悲欢,但愿与君长相守,莫作昙花一现。
这曲踏歌原为古诗之中的****之曲,后经蓉郡主亲自谱成曲子又编出一套舞蹈,去掉了情诗之中的缠绵,保留了古诗中的韵味,令人听之心动,望之生情。在柯蓉唱到浴月弄影的时候,她突然拧腰向左,抛袖投足,笔直的袖锦呈”离弦”之势,就在”弄影”的当。,长袖猛然右坠,身体又忽而至左,袖子横拉及左侧,娇躯连同双袖向右抛撤出去,左右往返,若行云流水,似天马行空,而所有的动作又在一句”但愿与君长相守”的唱词中一气呵成,仿若一位年轻的少女在春游踏足一般,清新、俏丽,说不尽的风流婉转,动人心魄。恰好此刻园中的鲜花多得铺天盖地,一阵风吹过来,那千片万片花瓣飘飞的梦幻般的美景,合着美人之舞与动听的曲子,让人看得瞳目结舌目不转睛,完全被迷住了心神。
大家都被蓉郡主勾去了心神,却依旧有人注意到,此刻夏茹溪那边早已开始,她静静地站在一棵桃村下,薄薄的轻纱微微飘起,衣华如锦,人美如玉,明明身在热闹凡俗之地,她却仿佛立在静谧书斋,丝毫也不曾为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美景乱了心神。重生之高门嫡女最新章节
一节舞毕,蓉郡主轻轻歇了舞蹈,停下来望向夏茹溪,众人也顺着她的目光望去,夏茹溪看了眼望向她的众人,丝毫没有胆怯之色,停了笔微笑道:“请诸位一观。”
丫鬟将那幅字拿起,面向众人。只见那清雅的花笺之上写了一首诗:“绝代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国与倾城,佳人难再得。”
笔致妩媚,墨香馥郁。
这是一首在坊间十分流行的词,大公主凝神望去,不由点点头,道:“好一手管花小推,当真有卫夫人当年遗风。蓉郡主,请你再舞。”
第二节,柯蓉已换了一支舞蹈。纤纤素手,轻舞飞扬,旋转如水中氤氲月,盈盈浅笑回眸间,柔若垂柳般的腰肢,莲步轻移,发如流苏,徐徐舞动。曲风比第一首更为柔美,舞姿比刚才的那首踏歌更为旖旎多情,令人不得不暗叹她的婉转心思。
夏茹溪看着蓉郡主,心中微微一动,又蘸了浓浓的松烟之墨,在一张素笺上写了下去。待蓉郡主一节舞完暂歇,丫鬟将字展给众人看时,赞叹之声四起。只见那素笺之上,写下几行字:“华筵九秋暮,飞袂拂云雨。翩如兰苕翠,婉如游龙举。低回莲破浪,凌乱雪萦风。坠饵时流盼,修裾欲溯空。唯愁捉不住,飞去逐惊鸿。”大公主笑道:“好一句飞去逐惊鸿!当真写出了蓉郡主的花容月貌,绘出了此舞的轻盈步调。”
蓉郡主脸上露出粲然一笑,轻声道:“惊鸿,,,惊鸿,这二字最妙,夏小姐形容当真贴切,此舞我早已编出,却一直无法找到一个贴切的名字,从今而后,便叫它惊鸿舞。,,
夏茹溪微微含笑,道:“郡主喜欢就好。”
沈氏暗暗点头,道:“老侯爷书法的清奇之意,尽在暖儿笔意之中,如果他老人家还在世,见到今日暖儿的书法,也当高兴地痛饮三杯!”
这边肖月明感叹道:“这位夏小姐,当真长了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倒像是极知道蓉郡主的心意。”他不知送了多少礼物,也未博得美人一笑,这个夏茹溪不过惊鸿二字,便引来郡主首肯,叫他情何以堪?
肖清寒低声问道:“夏公子,你姐姐也懂舞曲吗?”
何止是懂?夏爵笑了笑,没有回答,姐姐练舞他曾亲眼所见,姐姐起舞之时,小环总是吹笙伴奏。一次歌舞正酣,忽然起了大风,姐姐随风扬袖飘舞,好像要乘风飞去,自己竟然看得入神,生怕姐姐被风吹走,扑上去用力拉住她。一会儿,风停了,姐姐美丽的的裙子也被他抓皱了,光说这样翩若惊鸩的舞姿,姐姐丝毫不逊于蓉郡主,然而她却没有在此刻展现,将这样的机会毫不留恋地出让……,这其中的用心良苦,夏爵深深明白。
第三节,蓉郡主再起。除了乐声,整个花园里一片寂静,她一因因的旋着,上下翻飞着,长裙摆了起来,衣袖也滑了下去,宽宽的衣领托出她旺盛娇艳纵横无匹的美丽。她的发髻一点一点乱了,遮住了她的眼睛,发丝一根根飞扬,她是那样妖冶的舞着,气息越来越急促,整个人像雪花空中飘摇,象蓬草迎风飞舞,连飞奔的丰轮都觉得比她缓慢,连急速的旋风也逊色了,左旋右旋不知疲倦,千因万周转个不停。似乎这不停的旋转会随着这风将她托起,彻底飞旋而去。
谁也想象不到,蓉郡主这般妩媚的女子,居然也舞出如此激动昂扬的舞步,只有大公主的嘴角带起一丝淡笑,柯蓉终究还是认真了么,被一个还这样年轻的小女孩引起了好胜之心啊,就连自己都看出夏茹溪是有意相让,更何况聪明无匹的柯蓉呢……
待她舞歇,又一幅字展现在众人之前时,很多人已是张大了。合不拢来,原来那张古笺上,竟是一张狂草。那字休飘逸潇洒,左驰右鹜,千变万化,极诡异变幻之能事,真有挥毫落笔如云烟之致。众人已经再也顾不得文雅,都纷纷离席上前,细细观看。这一张狂草最后一行字力透纸背,笔意纵横,飘忽灵动,几欲破纸而去。大公主默默看着,心想:“这笔法当真是得到张大师书法真谛,她竟和我写的一模一样,只不知她独自练了多久?”
肖清寒瞪大眼睛道:“她写的什么,我一个字都看不懂——”
众人闹言大笑,皇室子弟谁不是精通文墨各有所长,唯有这位允郡王自小受宠,听说那位周王妃爱若珍宝,周王每次想要管教,王妃都会出来护着,所以文不成武不就,好在他并不是世子,将来也不需要继承王爵,所以纵然于文字一方面不精通,倒也没有大碍,只是现在当众这样说出来,实在是让人莞尔罢了。
肖清弦无奈地瞪了弟弟一眼,轻声道:“果然好字,难得的是取法乎上,得乎其上,融会百家,了无痕迹。夏小姐身兼数家之长,实在令人佩服。
肖月明看到这一张狂草,也不免点头说道:“夏小姐如此之才,却只是个女子,实在可惜。”夏爵摇头一笑,说道:“爹爹也有此言,可是姐姐常说,不论男女,为人处世都是一样的,不求通达显贵,但求无愧无心,没有什么可惜的。”
“小小年纪,倒也不易。”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这一句话说出来,所有人都望向明郡王。
肖天烨放下酒杯,刚要说什么,明郡王看了他一眼,肖天烨一愣,被那个冰冷的眼神冻在了原地,讽刺的话胎死腹中。
肖清寒吐了吐舌头,悄悄对夏爵道:“啧啧,你姐姐能得到重华哥的一句夸奖当真不容易,他从不夸人的。”
呃,这句话被明郡王用那种冷冰冰的语气说出来,当真是听不出半点夸奖之意,夏爵身上抖了抖,觉得这位战无不胜攻无不克的郡王当真是与他想象的不同,能够决胜千里杀人于瞬间的少年统帅难道不应该是那种雷厉风行,热血得不得了,大碗喝酒大。吃肉的豪爽类型吗?为什么是这样的,,,夏爵产生了一种幻想破灭的感觉。
最后一曲,蓉郡主的舞蹈重回柔美。毕竟个性使然,她生性妩媚,婉转多姿,勉强为慷慨之舞已经到了极限,况且三支舞蹈已过,她也微微疲倦,便舞了一曲宫中盛行的凌波舞。柔软的舞姿,轻盈的舞态,似空中浮云,又似晴蜒点水,众人只觉她的舞姿时而是一曲舞鸾歌凤,时而是残月落花烟重,时而是花光月影宜相照,时而又是一江春水向东流,犹如龙宫中的仙女在波涛上飘来舞去,真可谓”凌波微步袜生尘,谁见当时窈窕身”,实在美丽绝伦,让人叹为观止。然而众人赞叹之余,却已经看惯了这样柔美的舞蹈,都将眼睛放在了那边的夏茹溪身上,不知她还能拿出些什么叫人惊奇的东西。
这一次却不是书法,而是画画,夏茹溪轻轻拈笔在手,丫鬟为她调好了颜色,蓉郡主婉转舞蹈,她却低下头飞快作画。
待到画好给众人看时,有人不由得微显失望,只见那宣纸之上,竟是满纸怒放的鲜花,虽说浓淡有致,花色鲜妍,将这一个花园的美景都勾勒在内,但毕竟有蓉郡主的非凡舞蹈,再看这幅画未免觉得平凡。
沈元柔露出笑容,团扇悄悄掩住嘴边的嘲讽,吃吃笑道:“只是一幅百花图,倒没什么出奇。”
丫鬟将宣纸转了过来,众人都是惊呼一声,原来那背面也有画,众人都睁大了眼睛,古来只有双面绣,怎么可能有双面画!仔细一瞧,这画却不是直接画在背面,竟是从正面影过来的一位绝代美人。
肖清寒不顾仪态地三两步跑过去,看了半天,突然指着蓉郡主道:“郡主,是你呢!”
蓉郡主凝神细看,那幅美人图中的美人儿正翩然起舞,身形婉转,美妙无比,不是自己又是谁?夏茹溪在自己舞蹈之时,竟绘出了自己的美态……,她的脸上不禁露出一丝笑容。
众人也是纷纷惊叹。
夏茹溪说道:“请借酒杯一用。”
肖清寒见夏茹溪对自己说话,不由得脸一红,下意识地把一直被自己捏在手中的酒杯递了过去。
众人都是惊讶之极,不知道夏茹溪要做什么,却见到她微微一笑,一杯酒洒了上去,过得片刻,只见那画上竟然现出奇异之极的景象。
原来这画被酒一泼,那美人和鲜花竟然到了同一面,似乎本来便是如此画的一般,细看之下,仿佛美人就在花丛之中翩翩起舞,若隐若现。
众人都是震的说不出话来,过了半天,这才不约而同大声喝彩,无不为眼前这位少女的才华倾倒。尤其她才华横溢之外,生得又是如此美丽,行止又是如此端方,站在这艳艳鲜花之中,牢牢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便是连蓉郡主都忘了一切,只顾拿着那幅画口中称奇,反反复复将画中妖娆的自己看了又看,爱惜不已。
过了许久,人群中仍是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夏爵却微微叹息,早在十日前,姐姐就派人四处寻找一种奇特的颜料,原来是用在这里,当真是心机巧妙,然而姐姐究竟是早有准备要在赏花宴上扬名,还是猜到会有人故意刁难,他就不得而知了……,
大公主看着蓉郡主和夏茹溪,微唷道:“原来老天造人,竟然舍得将福泽齐聚到了你们二人身上,我也无法分出高下。既然如此,就请在座诸位对二位作出评点吧。”
夏茹溪微微摇头,大公主似乎总是要在蓉郡主和自己之间分出高低,其实这又是何必呢?蓉郡主倾国倾城,自己尚未及弃,就算输了又有什么了不起?
大公主微微一笑,轻轻拍了拍手掌道:“来人,取花来分给各位宾客。
女宾们纷纷将手中的花朵投了下去,蓉郡主和夏茹溪眼前的花朵越多越多,几乎堆成小山一般。
菖蒲悄悄和小环咬耳朵:“这不公平的,那些贵妇都要讨好蓉郡主,自然要把花送给她了,我们小姐平日里也不出门,多吃亏呀!”
小环瞪了她一眼,示意她不要多嘴,能和蓉郡主比肩已经是难得了,依照她看,大小姐并没有要将对方压下去的意思。
果然,待花朵一数,蓉郡主要比夏茹溪多两朵,夏茹溪笑道:“不,该是多三朵才对,馨表姐为了怕我输了哭鼻子,特意给我投了一朵呢!”
众人立刻就笑了,林元馨轻轻咳嗽了一声,心道在座的各位千金谁不是琴棋书画样样精通,蓉郡主的舞蹈虽然艳压群芳却也未必就无人能比肩,倒是夏茹溪博采众长,心思奇巧,比蓉郡主更胜一筹,但她口中却道:“是呀,我总是要支持一下暖儿表妹的。”
大公主勾起唇角,道:“不用那么早下定论,请男宾也过来吧。”
就在这热闹间,肖清寒已经行至夏茹溪身前,他手持牡丹,清朗声音道:“送给夏小姐。”
众人击掌起哄,高声大笑。菖蒲继续悄悄和小环咬耳朵:“人家送的都是桃花,他从哪里弄来的牡丹?”
“……,如果我没看错,这是太子三天前送给我的极品牡丹吧。”大公主淡淡说道。
众人:“……,”
肖清寒笑道:“姑姑不必着急,改天再赔给你一盆就是了。”
大公主哼了一声,肖清弦捂脸,真不想承认这个家伙是自己的弟弟,实在是太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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