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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佧被邢克垒搂在怀里,看着他突然迫近的面孔,挣扎的动作都来不及做出来,唇已被他覆上。没有铺垫,没有过渡。米佧只觉被他特有的男性气息席卷,不禁感觉到一股电流直击心房,身体不由自主地微微轻颤,迷乱中她依赖地拿小手紧紧抓住他的军衬。
然而邢克垒却不满意她的回应,直到米佧完全瘫软在他怀里,邢克垒才离开她的唇,享受般慢慢吻向她绯红的脸,小巧的耳垂:“以后不许再说我流氓了。”
米佧胸口微微起伏,羞怯地不敢抬头看他:“本来就是,还不让人说。”
“确实一见你就起色心。”邢克垒也不否认了,霸道地说:“受着吧,女朋友应尽的义务。”
米佧不客气地抬脚在他小腿上踢了一下,邢克垒温柔笑纳。
这是一个平凡的夜晚,不会因新增了一对恋人变得有什么不同。一如米佧还没有意识到,她的人生因一场不期而至的爱情被翻至新页。至于邢克垒,就是那个会对她耍一辈子流氓的男人。
幸福,似乎不过如此——
米佧步伐轻快地回到姐姐家,迎接她的是米鱼丢过来的抱枕:“你怎么回事?挑战老米底线啊,敢和当兵的玩暧昧?”
米佧被砸了一下:“什么暧昧啊,我才没有。”
米鱼竖起眉毛:“不是暧昧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们来真的啊!”见妹妹不吭声,她咝一声,“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米佧可怜兮兮的:“没有怎么回事啊,就是,他说喜欢我,那我也不讨厌他嘛。”
米鱼拿手指戳她脑袋:“长大了翅膀硬了,越来越有主意了啊!这就学会‘救命之恩,以身相许’那套了?你了解他吗?他说喜欢你你就答应?你是有多好骗啊?”
“他才不会骗我呢!”躲开姐姐的一指禅,米佧带点小情绪地辩解,“他是师部参谋,少校军官,今年三十,哦,还是二十九啊,等我再确认一下……在家排行老大,有个妹妹叫邢克瑶……”米佧把她掌握的邢克垒的情况一口气说完,末了问,“这些算不算了解啊?”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信息。”米鱼气得一巴掌拍过去:“自己男人多大年龄还没搞清楚,你了解个六儿啊!我问你,他家是哪儿的?家里人都是做什么的?交往过几任女朋友?别说没有啊,三十好几的人没谈过三两个女朋友不是有病就是有病!还有,有没有什么不良嗜好?这些你都知道吗你?”见妹妹傻乎乎的,她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最重要的一点,他是干什么的你总清楚吧,老米不喜欢他们那种人,你假装不知道是不是?”
米佧噘了下嘴:“他挺好的,都救我两次了呢。”
“你活着是为了嫁人,不是为了报恩!”
“我不是为了报恩才答应和他好的呀。”
米鱼抚额,觉得和少根筋的妹妹不是一个频道上的。
她深呼吸:“万一被老米知道了怎么办?”
凑到她跟前,米佧撒娇:“你帮我保密吧,不要告诉爸爸好不好?求求你了,等我发了工资送礼物给你,你不是喜欢那个什么牌子的裙子吗?,我买给你。”
“走开!”米鱼嫌弃地拨她的手,“就你那点工资还不够请我吃顿饭呢,拿什么送我裙子?”
米佧笑嘻嘻的:“够的够的,我向妈妈借点零花钱救济下自己就好了呀。”
米鱼气笑了:“那点出息,都工作了还好意思管琳姨要零花钱。”
米佧又撒了个小娇,缠着米鱼帮她隐瞒邢克垒那货的存在。米鱼扛不住她软磨硬泡勉强答应,不过前提是约会必须晚上12点前回家,最后还怕米佧领悟不了似的,直白地阐明:“不许和他在外面过夜!”
反应过来所谓的过夜暗喻什么,米佧扑过去和米鱼疯作一团。谭子越从书房出来就看到姐妹俩在沙发上滚成球状。他拧眉将趴在妻子身上的小姨子拎起来扔到客房去,警告:“消停会儿睡觉,敢当灯泡就把你的小秘密告你爸!”
朝谭子越的背影做鬼脸,米佧没什么震慑力地威胁:“敢欺负我的话就把你的恶行告你岳父!”然后高高兴兴洗漱去,等洗漱完邢克垒的电话就来了,她问:“你到家了啊?”
邢克垒先嗯了一声,随即纠正:“我回师部宿舍。睡了没有?”
米佧扯过被子:“进被窝啦。”
邢克垒语带笑意:“小媳妇,这是诱惑我吗?”
米佧拿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要想些乱七八糟的好吧!”
脸上的笑意犹在,邢克垒问:“你姐说什么了?”
米佧如实回答:“还能说什么,不喜欢你呗。你说你没事当什么兵啊。”
“我不当兵,救你的就指不定是谁了。”邢克垒苦笑,“别胡思乱想了,我的职业和我们爱情的关系暂不做讨论。你只要记住,我是不是军人都不影响我喜欢你,明白吗?”
每次听他说喜欢她,米佧心里都有种软软的、毛茸茸的感觉,于是她乖乖应下:“好吧。”转念一想,她提醒,“说好了隐恋的,你要保证我不先说你不能跟我爸爸打照面。”
邢克垒却没直接答应:“如果不小心被你爸发现了,我是说无意,你要告诉我,不能一个人面对,更不能因为他对我职业的排斥就否定了我,听见了吗?”
这次米佧反应倒快:“那你不可以制造那个‘无意’哦。”
邢克垒轻笑:“我哪儿敢啊,我可怕他老人家棒打鸳鸯。”
这一夜,米佧睡得安稳、香甜。即便有梦,梦境也因那张飞扬跋扈的笑脸和那人在举手投足间散发出来的那种卓然不群的气势而变得美好。
同样的夜晚,精力充沛的邢克垒去砸赫义城的门,不给首长发火的机会,他径自进屋,将纸笔往茶几上一放,仰着俊脸要求:“恋爱报告怎么打啊?老大你给我措个词儿。”
此后几天,每到午餐时间,邢克垒都会到陆军医院报到,比出早操还准时。捧着据说是邢少亲自下厨制作的爱心午餐,听他煞有介事地说“留住小媳妇的心,就要先抓住她的胃”时,米佧笑得眉眼弯弯。
A城的冬天原本寒冷,然而有她笑脸以对,邢克垒胸臆间漫溢出融融暖意。将她柔软的小手捂在掌心,听她嗓音清甜地讲科室或是病房的趣事,他笑得温软至极。
当然,依邢克垒痞痞的个性,总免不了逗她。比如大庭广众之下偷偷亲她一下,或是趁四下无人时真诚而热烈地邀她接个吻,甚至在助理先生受老米指派接她下班时突然出现,会在她担忧的小眼神下假装成打酱油的路人与她擦肩而过,然后在擦肩的瞬间低声传递一句让人忍不住喷笑的话:“真想干掉眼镜!”
所谓眼镜,程锦程助理是也。
就这样,在程锦无意的介入下米佧始终没机会和邢克垒正式约个会,导致原本就很忙的少校同志颇有微词。可即便如此,在春节将至的繁忙阶段,邢克垒依然争分夺秒地利用午休时间去看她。而这份风雨无阻,很容易就融化了米佧构筑的心墙。
终于,程助理被公事绊住脱不开身。米佧给邢克垒打了个电话过去,没有彩铃的手机响了很久都无人接听。她挂断后拦了辆出租车,就快到师部的时候,邢克垒回拨过来:“刚才在忙没听见手机响,有什么指示小媳妇?”他应该是在外面,话筒里有隐隐的风声。
“你在哪儿呢,我过来找……”她的话被突然出现在视线之内的挺拔身影打断,“就停这儿吧。”米佧顾不得讲电话先招呼司机停下,随后就见邢克垒到了师部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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