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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条顿骑士团的一支部队首次到达普鲁士之时,便将对普鲁士的征服和土地开发结合起来。
在骑士团征服之前的普鲁士,不仅盛行异教,居民愚昧、凶暴,而且生产、生活方式比起欧洲其他地区更加落后。
这里土生土长的普鲁士人通常以渔猎为生,而且像所有斯拉夫人一样,养蜂采蜜。住在环形村庄中,或者叫做‘圆村’,村庄外设围栏,以保护家畜过夜,除了这一点可怜的农业和家畜饲养外,普鲁士人唯一的手工业就是亚麻纺织。
因此完成初步征服后为了阻止当地人的反抗,骑士团把自己的城堡和设防城镇连成一系列的战线,在这些线内的安全地区广泛移民,以非常优惠的条件从帝国境内招募大批农民、手工业者到新征服的地区安家落户。
这些新来的居民不仅有力地防止了当地人的起义反抗,还带来先进生产工具和生产方式,以极高的工作效率很快改变了这个以前连鬼都不愿去的不毛之地。
而此时骑士团内也不乏远见卓识之辈,他们以极大的热情和非凡的管理才能领导了这一伟大的运动,不仅一改往日举措给新来的拓殖者各种优惠—统治并不严酷,税收和兵役也不苛重。
更为重要的是普鲁士境内只有区区不到三名主教,利沃尼亚也只有不到三座修道院,虽然教皇拥有对骑士团的宗主权,但是教徒交给教皇的年金却不在普鲁士征收,因此教会负担也并不严重。再加上骑士团积极鼓励引进先进的农作物品种,而且热衷于公共设施的建设,如铺路、排干沼泽、筑堤修坝等。
因此在很短的时间内整个普鲁士在被完全征服后竟然出现了欣欣向荣之势,事实上在整个征服过程中,这种先进的生产方式和管理方式对当地居民的吸引力和骑士团军事的威力起到了同样重要的作用。多年的征服战争不仅使这一地区的异教被铲除了,而且使当地的经济生活极大繁荣起来。
谷物产量大增,不但可以满足自用,而且大量出口,牲畜的养殖也扩大了,加工业有了巨大的发展。
哪怕是如今,骑士团的活动中心已经有了明显北移趋势后,仍旧继续了原来开明的政策,这对于骑士团来说无疑是最大的利好了。不得不说,在圣地屡受挫折后骑士团终于找到了最正确,也是最重要的一点,他们需要一个稳固的根据地,一个稳固的后方,而普鲁士便是这样的地方。
要知道起先骑士团是不允许进行经营活动的,最初的财富主要来自捐赠,因此它必须和世俗贵族们搞好关系,因为这些贵族能给它以物质上的支持,特别是帝国皇室。
而现在,这一切已经有了根本上的变化,农户们自给自足,在较为轻松的税收和并不沉重的徭役下他们甚至很乐意承担骑士团的许多工作与公共设施修建。
至于埃尔平,作为条顿骑士团最初修建的要塞之一,它的发展更是瞬息万变。
这里常年聚集着数量不少的波兰人,普鲁士人以及远道而来的各族人民,他们环绕着埃尔平周围而居,修建了大量的房屋,俨然犹如一处繁华的贵族领地。再加上没有任何一处近邻敢于踏足此地,冒犯骑士团的威严,埃尔平的发展更是迅速,对于驻守在埃尔平中的骑士与扈从来说他们已经太久没有见到烽火与敌人的铁蹄了,这样安逸的生活无疑令人陶醉。
当太阳升起,农夫拎着锄头开始了新的一天,至于妇人们当然还要拖上一阵,她们用羊脂、胭脂、皮肤增白粉来效仿贵妇把自己的皮肤涂成粉红色或白色,有时还会用脱毛膏。
而商人们则是在小教堂里做完弥撒后才开始吃早饭,面包佐以葡萄酒和啤酒,上午会花在日常的事物或娱乐上,这取决于他们是否有客人在。女孩们玩玩具,男孩们玩陀螺和球类游戏,马蹄铁,弓箭,射箭术可是这个时代各种年龄的男孩最喜欢的业余活动,尤其对于生长着普鲁士大地上的男孩来说更是如此。
在要塞的院子里仆人们清扫马厩,给马喂食,铁匠在煅炉上打造马掌,铁钉,和马车的用具。
负责家务的仆人倾倒脸盆和夜壶,并为刚打扫过的地面铺上灯心草。洗衣女工把被单、桌布和毛巾浸在一个木制的水槽里,里面有一种有木灰和酸性苏打混合而成的溶液,然后她捶打这些织物,用水漂洗,再挂起来晾干。
厨房里厨师和他的帮手不断地翻动烤叉上的各种肉食,猪肉、牛肉、羊肉、家禽、野味,他们还用一个大铁锅准备炖肉和汤,这个铁锅被吊在钩子和铁链上,锅底下是火堆,铁链可以被拉起或放下,以调节温度。煮过的肉被一根铁钩提到锅外,这种铁钩是一根边上带有叉头木柄的肉叉。
若不是亲眼所见,绝不会有人想到此时驻守在埃尔平的骑士们早已与一般贵族无二,他们的衣食住行早已脱离了最初的要求,至于要塞埃尔平,则更像是一座十足神气的贵族城堡,被众多领民包裹,簇拥其中。
只是今天,这些骑士们却无法在保持淡然,闲适的心境了。
坚固的埃尔平要塞中数名牧师快速穿梭期间,他们神情紧张不断低声探讨着,似乎正为了采用哪种救治方式而争论。廊道上的烛火明灭不定,为数不多的扈从面色凝重,时而忧虑地望着远方,时而不安地搓着手腕,更有人在本就拥挤的通道中来回踱步。
但这无疑更令人焦虑不安。
身后不断传来激烈的争吵声,不时夹杂着拳头击打在桌面的闷响声,大声的驳斥与议论呼之欲出,饶是隔着一道厚重的门墙但他们依然能够清楚地感知到往日稳重,尊贵的骑士们也同样陷入了忧虑与不安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