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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晓哲,徐婉莉等人对着面前这一大块生猪肉茫然无措着。
可可将医用手套戴上,从洗手池走道桌旁,看到不看周围人奇怪的神色,直接从桌上找到装着凶器剪刀的物证袋。
“浔……浔姐你干嘛啊,这是凶器诶。”苏晓哲忍不住叫了起来。
可可看都不看他,“我知道。”
在可可将剪刀拿出来在对着猪肉比划了两下后,晓哲再次忍不住提醒道,“浔姐,这凶器还没过法庭审讯,污染物证不太好吧?”
可可看了晓哲一眼,嘴角露出鬼魅一笑,“如果我这不是凶器呢?”
话音一落,还不能旁人反映过来,可可高高举起剪刀,猛然刺进那一大块生猪肉。
可可把左手的手套脱下来,拿起桌边的一张尸体伤口的放大照,和猪肉上形成的创口对比起来。
苏晓哲围着猪肉团团转,嘴里不断嘟囔,食堂师傅还要我把猪肉还回去啊怎么办怎么办……
猪肉上剪刀刺进的创口呈不规则菱形,右上有个尖角,左下也有个尖角,而照片上尸体背部的伤口呈左右几乎对称的扁菱形。
“诶?不一样?”凑过脑袋来的婉莉也发现了其中的区别。
“恩……”可可开始在被婉莉收拾的整整齐齐的资料中翻找起来,“剪刀剪刀……啊在这里,剪刀的物证检验,有秋余的指纹,田炳亮的血迹,那就是符合尸体的血迹……恩……就算有血迹,这把剪刀也不是造成尸体上这个伤口的凶器。”
苏晓哲也被吸引了过来,“这么秋余坦白的凶器其实不是凶器?她为什么要撒谎?”
婉莉抬头看着天花板思考道,“秋余撒谎,要么她根本不知道凶器在哪里,要么就是故意这剪刀是凶器,不管是哪一种,她都是为了包庇真凶才对。”
可可若有所思的低着头。
晓哲,“她如果不知道凶器在哪儿,会这么巧供出一把有指纹有田炳亮,哦不是尸体血迹的剪刀?我觉得她是故意的,故意准备好了一把只有自己指纹的剪刀,如果不是浔姐仔细,连物证科都发现有什么问题嘛。”
“或者,”可可皱着眉,“秋余是被逼供的。”
………………“诶诶诶诶!?”
苏晓哲等人都发出惊讶的声音。
同为司法工作的一员,可可当然不愿事实的确如此,但是警方认为事实清楚证据确凿,而独缺嫌疑人的口供时,往往会采用许多严厉的审讯手段,心理脆弱的人并不一定能承受住这些,为了摆脱这种痛苦的审讯,甚至愿意‘警察需要什么口供我就什么口供’,这样得到的口供往往很危险,因为它的背后往往是一个大大的“冤”字。
“苏晓哲,给三队长打电话,我要见秋余。”
可可的话音还没落,办公室门口突然发出巨大的“彭!——”一声。
大家走出会议室,原来是大缯带着的队回来了,可可看到大缯脸上神情阴怒,就没开口,没想到还未学会察言观色的婉莉已经径直走了过去,“队长!和你了很多次了,咱们办公室的门经不起你这样踢的呀!再踢真的要散架了啦!”
大缯恶狠狠的瞪过来一眼,“老子高兴,你管我!”
婉莉被大缯凶狠咆哮给吓到了,愣在原地,眼眶一下子就红了起来。
可可忍不住皱起眉,冷冷的声音穿过整个办公室,“周大缯,有气不要撒在自己人头上,凶女孩子算什么好汉?”
大缯这才看到站在会议室门口的可可,皱着眉哼了一声,走回自己办公室关上门。
薛洋看到队长走进办公室关上门,连忙走到快要哭出声的徐婉莉身边安慰起来,“徐你别哭啊,队长不是凶你,不不不……不是你的错,是我们在塘村遇到麻烦,队长心情不好。”
徐婉莉还没看口,两颗大大的泪珠已经落了下来。
“遇到什么?”可可走了过来。
“哦哦浔姐,你要的物证都用物证袋包起来了,还有那个那个……骨灰盒,王爱国直接送到你们法医科去了。”可可转身看了眼晓哲,后者立马意会,匆匆走了出去。
“遇到什么?”可可重复问了一遍,白翎和薛洋等人对视了一眼,忍不住叹了口气,“有塘村派出所的所长陪着,一开始都还挺顺利,我们直接去了田炳亮的家,他女儿田思书在学校里,但是田老太太在家,我们重新调查了当时挖掘出尸体的玉米地,还有拿到田炳亮的梳子啊什么的,然后跟着老太太一起去田炳亮的墓地……”
薛洋突然插进来,“对了到田老太太我就觉得奇怪,她坚持儿子还活着,却不太乐意我们调查死的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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