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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就是一个助攻,数据统计就是这样的,多亏了那个传球,最后我们进球了。——费德里科·巴尔韦德
“不是明天还有一天?两天加起来肯定凑得出五十个人头,达标没有问题。其他人?不想去总不能把她绑起来,那不成了和群众闹矛盾么?要不得!”
妇女主任吴银妹这番话,方蔚然无法苟同,却又不得不承认这的确是当下工作的难点。
有别于国家公务员,村干部是寨里选出来的“自己人”,村干部想要当选,想要顺利开展工作,都离不开村民的理解和支持。要是村民和干部紧张对立,就真的步步难行。一旦矛盾激化,还会被上级问责。
来云头寨之前,她参加过驻村干部的集中培训。课上一再强调要融入当地,把完成上级任务和维护村民利益统一起来,凡事都要同村民商量,反对强迫命令。
可是,如果村民的选择会损害他们的自身利益呢?
方蔚然已经走了五户人家,每一家都很热情,很友善。阿婆嬢娘们一见她来又是倒茶水,又是架板凳,还端出她们正在忙活的菜肴请她品尝。
就是不肯去检查。
相比自己的身体是否存在隐患,她们更惦记在合拢宴上大展身手,最好能让着名球星吃到赞不绝口,赶场时冲壳子面上有光。
选择建立在认知之上,而认知囿于眼界,源于经历,正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绝不是她一个“外人”挨家挨户游说能融解的。
她知道自己所作毫无意义,可除此之外,她又能做什么?
青石板路在方蔚然脚下展开,这一端是回头路,那一端连着豆腐桥。一个个小石墩垛在溪上,恰似一方方豆腐散落水中,桥那边还有许多户人家。
她咬咬唇,踏上第一个石墩,接着是第二个。
溪水淙淙,似记忆中遥远的声音。
一个是十五六岁时的她,声气稚嫩,充满怨愤地嘶吼:“为你好什么的最讨厌了!”
另一个也是年少的她,天真的,茫然的,透着伤心:“可是,我真的是替你着想。”
两个声音把她的心搅成一团。一个说:“尊重他人命运”,另一个说:“不,不可以袖手旁观。”
方蔚然朝脚下流水苦笑:这么多年过去了,她居然还在被同样的问题困扰,一点长进都没有。
或许母亲是对的,基层工作不适合她。
不是没有待过艰苦的环境,读研时做田野调查,她甚至在帐篷里连睡了两个月。可那时她只是个观察者,倾听者,置身事外以保持客观忠实的记录者。
置身事外,就不必为难。
偏偏她不想要置身事外,想要脚踏实地。
方蔚然摇摇头,轻盈地跳下石墩,走向又一座吊脚楼:“有人在屋里吗?”
这家的阿婆领着两个儿媳妇正围在灶边忙碌。毫不意外的,她又收获了与其他家相似的答复。
“医疗队要走就走嘛,真有啥子毛病再去医院嘛。”
“其实不查也没事,检查检查,都是医院想挣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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