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盘蜒道:“我胆小的紧,夫人不让我碰,我如何敢抗命?”作势起身要走。
泰丹春本是风流之人,又正值情浓之时,更多年不曾与男子欢·好,见盘蜒言语讨喜,相貌堂堂,哪里肯放他走了?身子一软,已在盘蜒怀中,盘蜒触上她纤臂肌肤,她微微发颤,低嘤一声,顿时吻了上来,盘蜒一让,避开香唇。
她嗔道:“你这坏蛋,为何躲闪了?你....还有什么害羞的?”
盘蜒叹道:“我...我....我与夫人本出生泰家,乃是血亲一脉,如何可作出这等事情?”
泰丹春急道:“到此地步,你便是我亲兄弟,也顾不得那许多了。你不说,我不说,谁能知道?”
盘蜒道:“那位霜然难道不知么?”
泰丹春听她名字,眼闪寒光,似极为愤怒,说道:“你为何说她名字?你可是瞧上她了?我这便将她眼睛舌头全数挖了,瞧她还能勾·引男人么?”
盘蜒心道:“原来这泰丹春嫉恨自己丫鬟美貌,故而待她极凶。”他隐隐对那霜然有些同情,霎时不想与这泰丹春有半点瓜葛,心思一转,说道:“这女子远不及夫人美貌,我不过随口一问,夫人若要罚她,我自无异议。”
泰丹春笑道:“你让我罚,我偏不罚,便不让你称心如意。”
盘蜒淡淡一笑,站起说道:“夫人,这光天化日之下,咱俩若行径亲热,未免不美。不若等至晚间,月光霏霏,同处暗室,我二人饮酒作乐,等待耳热心醉之际,再成好事如何?”
泰丹春啐道:“等到晚上,我已无心情,谁来理你?”但不过是撒娇的气话,万舍不得放过盘蜒,见他懂得情调,心下喜悦万分。
盘蜒道:“我一诺千金,说话算话,来此传授夫人太乙异术真诀。”
泰丹春沉迷武学奇术,不逊于男女之爱,闻言精神抖擞,忙道:“你怎地不早说?”
盘蜒当即口述那太乙神术歌诀,此太乙之术,虽不及八卦流传之广,但俗世中亦有算命卜卦之人以此为生。只是盘蜒所知的太乙术法截然不同,乃是用于武学、内功、幻境、秘法的奇门,歌诀名目,与俗人所知差别惊人。
此法纯仗悟性修习,否则即便痛下苦功,也难有所成。这泰丹春虽学过一些泰家皮毛,奈何命中无缘,纵然听盘蜒详尽阐述,但临到运用,便毫无头绪,进境远不及她孙女东采奇与那位泰慧。
她懊恼起来,怒道:“你可是在敷衍于我?为何你那口诀,与我所知有天壤之别?”
盘蜒哈哈笑道:“我这太乙异术可比泰家要深奥许多,你连泰家的术数都不曾学全,我这术法岂能朝夕而得?夫人还请耐心,有道是不悟则已,一悟惊人。”
他走到泰丹春洞外那树后木桩前头,动手搬开数十块木桩,露出松散阵法,说道:“夫人所摆飞峰阵虽然滴水不漏,但密密麻麻,未免本重。我稍加变动,形成‘关仙阵’,如此有出有入,有活有死,也更简易得多。”
泰丹春对这飞峰阵钻研多时,不断推演,木桩越积越多,始终难以圆满,此刻见盘蜒稍稍一变,果然是不破不立,效用不凡,心下大喜,嘴上却道:“你这小不正经的,破我木桩,撬开松洞,还有心出入其中,还不快占巢戏凤?”言语甚是淫·靡荒唐。
盘蜒哈哈一笑,说道:“夫人瞧好了。”又再行摆弄树桩,顷刻间布成“掩龙阵”,说道:“这掩龙阵暗藏杀机,令敌人掉以轻心,摸不着头脑,也是飞峰阵的变化,这也不过是太乙三十六阵的变数之一。”
泰丹春见他手法如神,顷刻间便有妙法,观看片刻,茅塞顿开,赞叹道:“原来有这许多规矩,那三十六阵各是什么?你给我全说出来?”
盘蜒料来她难以活学活用,更不藏私,向她娓娓道出。泰丹春听得入神,不时击节赞许,惊叹不已。只是她学过就忘,难留心中,更运用不熟,也是天意使然,不能强求,只是泰丹春为之着魔,更不细想,用心记忆。
这般学到晚间,霜然端上酒菜,在旁伺候两人,盘蜒见小菜精致,正想夸她,又省起这泰丹春生性善妒,怕累及霜然,遂说道:“这酒菜倒也罢了,远不及夫人手艺。”
泰丹春果然高兴,笑道:“你又不曾吃过我烧的菜,这般油嘴滑舌,逗人家开心。”
盘蜒硬着头皮,在泰丹春唇上一吻,说道:“夫人身子这般香,手艺又岂能差了?”
泰丹春心花怒放,管不住自己,盘蜒趁势劝酒,泰丹春以为他打算酒后云雨,心中怦怦直跳,当真是酒到杯干,来者不拒,而盘蜒又悄悄使出太乙幻灵内力,神不知,鬼不觉,将她灌得酩酊大醉,脑袋一歪,沉沉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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