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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群士兵正在一起说些什么,一看雷声来了,他们不再说话了,雷声表情严肃,好像有什么话要说。
正当这些士兵等着雷声说话时,远处有一名士兵急匆匆地赶过来道:“不好了,雷将军,唐州城内的南宫将军亲自率兵过来了。”
一听南宫将军的名字,那些刚才聚在一起的士兵像遇见了魔鬼一样,每个人都吓得面色僵硬起来。
而这时雷声面目狰狞地说:“不请还自来了,我正好想会会那年轻人。传我命令下去,全军进入战斗状态。”
那士兵大声回复到:“是,将军。”
过了半柱香后,雷声来到了瞭望台,看了看来的敌军情况,自言自语道:“也没有几个人嘛。”
随后雷声转个身,向着那些整备好的士兵说:“敌军已经到家门口了,我们不能让他们再这样猖狂下去了。我们要拿起我们手中的武器,杀得他们片甲不留。”
只听那瞭望台下有士兵喊到:“我们要回家,我们要离开这。”
雷声一听台下有人这么说,大吼道:“谁要是敢临阵脱逃,杀无赦。”
没想到,台下说要回家的吼声更大了,其中还夹着有人在说:“反正也是一死,我们不怕违反军法。”
雷声听到这番话后,脸色沉了下去,他想了想,异常平静地对下面说:“既然大家选择来从军,我们就要肩负起国家的责任与使命。现在国家需要我们,我们只需再咬牙坚持一下,这座城就被我们攻下来了,里面原本的大宋子民就能从回我们大宋的怀抱,脱离金人的苦海了。如今有六千千户大宋的子民还饱受着金人的折磨,大家难道就忍心?我们都是战士,是为了国家的强大而拼搏的战士,我们生得光荣,死得伟大,所以我们岂能怕死?”
这段话说完,下面并没有什么改观,还是乱哄哄一片,有的还在说:“要留下你自己留下吧,我只想要回家。”
也有的在说:“我不想当士兵。”
雷声看着下面的士兵,握紧了拳头,他真想下去几拳先打死几个,但仔细想想又松开了手。
他一个人再强大也是赢不下这场战争的,战争不可能只靠一个人。
现在他需要下边那帮人,因为只有下边那帮人才能帮他攻下城池。
他得想办法,让他们愿意去战场,他得求他们,所以他需要试着隐藏自己的锋芒。
这时从远处又来了一名士兵喘着粗气说:“雷将军,敌军说要我军派我代表与他们进行谈判。”
雷声表情严肃地说:“你跟他们说,我们没什么好谈的。”
可就在此刻,江竹出现在了雷声面前,他平静地说:“我想去见见。”
也不知江竹是从哪冒出来的,雷声想。
雷声说:“就你一个人?”
江竹说:“就我一个人足够。”
随后简单和燕南归也出现在了雷声眼前,他俩大喊道:“我三弟一个人足够了。”
雷声看了看他们三个人,又看了看瞭望台下乌压压的士兵,无奈地摇摇头,然后说到:“那就这样吧,江少侠你替我带句话,你跟他们将军说,这座城我无论如何也要定了!”
江竹转过头,只是一直向军营外走着,就连雷声的话也没听见。
雷声看着下面,心想:这样的情况下去,这场仗恐怕真的没法打了。
此刻风中的雷声将军站在瞭望台上,两鬓泛白的银丝清晰可见。
简单和燕南归站在瞭望台下看着士兵渐渐散去,却没什么办法。
最后只剩下雷声一个人站在瞭望台上,阳光下只留下他孤独的背影。
仔细想想人生就是这样,人生本来就并不是永远都像想象中那般美好的,生命中本就有许多无可奈何的悲哀和痛苦。哪怕武林盟主,当他遇到一些问题时,他也会束手无措。
他把他最后的稻草压在了江竹身上,这么多日来他身上的重担已经让他有些吃不消了,他现在只求江竹能谈出一个好的结果。
而军营外,江竹只是默默地一个人走出了军营,他现在脑海里正放映着他小时候的情境,小时候在南宫家和南宫豹一起练剑的情境。
他现在还不清楚不远外正带领部队的敌方将军是不是南宫豹,甚至他无法确定即使再见到南宫豹他是否还能清楚地认识他,谁也不知道几年不见的某个人现在会变成什么样子,就连自己谁又会知道自己几年后变成什么样子呢?
江竹正低着头慢慢地往前走着,他的耳边开始有了轻微的马蹄声。
他回忆着回忆着,他想起了当时南宫豹将自己刺伤的情境。
那是一个阳光明媚的下午,他原本只是自己一个人在练武房内练武,可没成想不久南宫豹进来了,南宫豹拿着剑,要找他比武。他心里很清楚他是比不过他的,南宫豹的身体是那么的健壮,而他的身体是那么的单薄,他哪能比得过他呢?
可他又不能不和南宫豹比,他很怕他,他更怕南宫豹到他妹妹南宫樱那里说自己坏话,所以他只能比。
当南宫豹将剑刺向他身上时,他没想到南宫豹的剑会那么快,他躲闪不及,被刺伤了手臂。
现在想想,他够幸运的了,受伤后如果不是被干娘及时将伤口包扎好了,要不然谁能想到这只胳膊会成什么样?
那块伤疤随着岁月的流逝已经看不见了,当时的痛他也已经记不清了,他只觉得南宫豹做得不对,但他知道他不是故意的,他不怨他。
怎么说南宫豹也和他一起练了那么多年剑,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他童年和他在一起时间最长的人。虽然那时的南宫豹有很多他不喜欢的地方,可现在一想他已经释然了。
哪个人身上会一点缺点没有呢?
但像南宫豹那样能够和自己一起成长的人,恐怕这辈子他只能遇见那一个了。
他想见见他,他想亲口和他说,他妹妹已经找到了,他妹妹已经和他在一起了,他把他妹妹放在了他二哥家,现在很好。当然他还想问问他这些年过得怎样,他想看看他更强壮了吗。
他看了看自己的胸膛,现在他的胸膛很宽广,他现在已经不再弱不禁风,他想他可能已经和南宫豹差不多强壮了,他想试试现在南宫豹的剑法还能比过他吗。
江竹轻闭上眼,未有风沙,可他眼角泛红,眼泪却在止不住的发。
时间就像一把无情的剑,带走了岁月,也带走了当年的那些人,有些人就是那样别过之后就无法再见。
他无法想象未来还能再见到哪些曾经见过的人。
等江竹再睁开眼的时候,他早已成了个泪人。他的双眼模模糊糊地看到了一片人,有的坐在马上,有的站在马下。
他又走进了一点,他能看到模糊的人样。
他看到了一个人从马上下来,那人的身体很强壮,人好像也很年轻,腰间带着一把剑。
当江竹走到离这群人不到半里的时候,他能清楚地看清了从马上下来的人。
他看着那人在朝着他笑,他也不由自主地笑了起来。
那人正朝他走来并且很吃惊地说:“没想到,在这能遇见你。”
江竹说:“当我听说守城的将军叫南宫,我一猜就是你。”
那人向后摆了摆手,只看有名士兵牵住了他的马,再之后他们都掉头
向城中走去。那人说:“好久未见了,走,到城里,我们边走边聊。”
江竹微笑地点了点头,虽然很久未见,一切却并不陌生。
江竹的笑容已足以证明了他最初所想的,那下马之人正是南宫豹,而城内的南宫将军也正是南宫豹。
这几年来,南宫豹的变化不是很大,至少从江竹眼里来看是这样的。
两人一路上聊了很多,江竹从被阮灵芝救起,到在华山三清峰上学艺,再到遇见大哥二哥给南宫豹讲了个遍。
南宫豹听着江竹所说的感叹道:“这几年苦了你了,兄弟。”
江竹笑着说:“看到你这几年样子变化不大,我很高兴。”
南宫豹说:“你可变化不小啊,现在这么高,这么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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