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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互相才搀扶着离开了无极宗,顿步,似乎对着残有一丝留恋,不禁回头望了一眼,群山环抱、郁郁葱葱,满目绿意,春风送暖,
丝丝入心,脑海中有一处景色,绚丽多彩,名为回忆,虽是别有滋味,却终是令人向往。于是,便将其尘封,随着时光渐渐流逝,也会渐
渐遗忘这些吧,随风随行?又或是随风而逝?无论如何今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来了,身后,则是师弟们凄伤的眸色。
不再看、不再想、亦
不再念,逝去的时光,永不复返,是啊,再也不会回来了。不再回头,收回目光,垂下眼帘,不知为何,今日的阳光显得十分刺目......
也许,该面对的终是要面对,该遗忘的也无需强求,曾经是形单影只,此时此刻仍是如此。
忽觉,衣角被人轻轻、小心翼翼地扯了扯,睁开眼望去,却是诗诺正望着自己目光有些暗淡无神,隐隐透出忧心神情,一直如此视线
仿佛被禁锢于此一般,甚至从女儿那一向炯炯有神的瞳孔中,折射出的是害怕,是的,虽无法读懂,但,冥冥之中,的确是如此。“爹爹
,好可怕......”怔住了,呢喃低语,低下头去,沉默了。是啊,也是这时才意识到,从方才至此自己几乎未曾言语过,且面色暗淡惨白
似纸,简直似鬼非人一般,也难得女儿会这么说了。
正欲俯下身安慰时,突然,右肩一阵剧痛袭来,溢满脑海,紧接着便觉天旋地
转......还未做出应对,就这样,整个人失去重心,倒在了冰凉的地面上。“爹爹,您怎么了!?”耳边传来诗诺惊慌失措、断断续续地
叫喊声,努力想让神志保持清醒,但,浑身力气仿佛似被抽走一般,剧痛难忍。原来如此,是因为那时受的伤吗,方才之所以一直沉默,
试图忍耐,但,已经到极限了......
待自己清醒时,未睁眼,朦胧意识中,身子被一双手紧紧拥住,很紧、很久,不曾放开。视线中映出了那曾经熟悉的身影:“雪,你
回来了......”待视线渐渐清晰起来,方才看清那是诗诺瘦弱的身形,此时正拥着自己,声音哽咽不知悲伤或是欢喜。
自小便一直笑着同
时也爱哭,今时今日仍是这样,不曾改变。也不怪她,自己那副模样,诗诺一点很是担心吧?不曾言语,只是微笑轻抚着女儿秀发,低声
:“没事了。”诗诺只是哽咽着摇着头,并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似乎,哭得更大声了。无奈,只得叹了口气,任由她宣泄。压抑心事,偶
尔大哭一场,并非坏事。待他止住了哭泣,不禁笑了起来,只是看着自己,系统尽是愉悦的笑声。招了招手,示意诗诺靠近些,闻之,更
显笑意。
“丫头,这么大了,怎还哭?”说着便在她额头轻戳了下,尽管没使力道,可还是令诗诺轻哼了一声。在空荡荡的屋子中听来格
外清晰。正说话间房门被敲开——一身淡蓝色饰银丝衣衫华美素朴、面色肃然,见自己已经醒转,只是微微点了点头,便将视线移开。面
色淡漠,肃然无丝毫表情,这不禁令气氛很是尴尬,自己的视线很快落到了那女子的手上,手指修长、肌肤白哲似雪,因有衣衫遮着,更
添了几分朦胧之意。纤纤玉手,叫人不禁叹服。手上端的却是汤药似是刚做好,还冒着丝丝热气。走到桌边将汤药放下,便一言不发退了
出去,将房门重掩。
梦,这仿佛一场永无止尽的梦,当我醒来时,渴望瞥见别样的风景,然而,雪却一直飘散飞舞,这是习以为常的景致,当做完最后一
场梦,我也将随风而逝......猛然惊醒,四下张望,也许因有些乏了不知不觉竟睡着了,醒来时诗诺已不知去向,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下
了床榻疾步走出屋子不想正与来人撞个满怀——“抱歉......”
待看清那女子的相貌后,不知为何,视线仿佛被禁锢于此,就这般痴望这
她,再也无法移开视线。一瞬间气氛顿时变得有些生冷。久久望着不曾言语。只是望着,此时注意到,他的右手似拿着什么东西一般在阳
光映照下,泛着湛蓝光芒,是一柄剑,通体湛蓝如水般明净清沥,边缘呈齿很是锋利,剑身弯曲似水纹,相当与众不同,只是不知因何,
却是一柄无锋钝剑,据断折痕推测,应是被人以指力弄折的。
那女子凝视了片刻后,便从自己身旁擦肩而过,就在那时忽然惊觉回廊内充斥着令人厌恶地寒意。虽说对自己来说不算什么,但也十
分不喜这异样的感觉,视线在那一瞬间凝结了,仿佛被某种不知何物的东西注视着一般。令人不寒而栗起来。待那女子走得远些了,才发
觉那置身冰天雪地之感原来不过是那女子的视线罢了。
似曾在哪见过,似曾相识,但,一时却又回想不起何时何地在何处见过。随即,目
光便落在了那柄剑之上,久久凝视,“陆姑娘......?”不及想便脱口而出了,也不知听见了么。陆依闻言,怔了片刻,并无应答,疾步
而走,渐渐的身影便隐没于晨露中了。见此很是无奈,如此这般不觉失礼吗,只得疾步追上。“请问,我师妹可安好?”沉默久久不见应
答只余风声轻扫落叶,时不时发出沙沙声,此外,再无它物。
四目相对,顿觉尴尬不已,要说血煞不善言辞怕是与陆依相比简直天壤之别,血煞好歹只是不善言辞,此时自己在这女子跟前不禁满
腹生疑若非之前与她有过交谈,真的是要怀疑眼前人是否又聋又哑了。仍沉默不语只是用手指了指对面的屋子,便转身离去了虽不明白其
中意思,但,师妹无事自己不禁放心了许多。
忽觉想到了什么,那个梦又是怎么回事——“最后一场梦?”又是何意,终还是理了理思绪
叩开了门,走了进去。难道,是指至今自己所经历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幻梦泡影?若是此意,这未免也太不可思议了,我这么想着忘了自己
身处何方,也许是太过入神直至——“师兄!”一声娇喝自己方才回过神来很是尴尬不过婉儿看上去到并不在意,也不知如何应答只得苦
笑不已,疑道:“这是何地?”婉儿似是料到会有此一问,颇有些得意,道:“陆家庄。”
雪,天空中飘着片片残雪,不知不觉,已是隆冬时节。晚霞,红得似血,笼罩着这银白色的世界,自己仿佛置身漫长、永无尽头的梦
境中,世界仿佛只剩自己,形单影只,寂寞如斯,静谧如汐,没有一丝一毫的声音。唯一依稀可辨的只是自己的叹息声罢了。视线内的一
切景物都变得模糊不清起来。
客栈、桌椅、熙熙攘攘的人流渐渐淡去,只是,在俩人落座的座位旁放着一杯清茶,徐徐热气,向外升腾,
似乎是有人饮过余下的......“血煞,一直以来多谢你了——”余音缭绕似乎亦幻亦真,有人在耳边低语呢喃细听,却不知何人,温声细
语,闻声袭来,茫然惊醒。
四下环顾,惊慌失措,但又从容不迫,随后,目光落在了杯盏之上。谨慎而又有力的握住余热尚存的杯盏凝视
片刻,微合上眼,轻声叹息。少主并不希望自己这么做,但又知自己脾气秉性素来如此,从不听劝,无奈只得以入梦之法向自己述说了来
龙去脉,即使如此,又能改变什么呢,一旦决定了的事就是雪怕是也不能使血煞改变想法。
谢谢二字自己又岂敢担当,想到此处,起身环
视了店内片刻便走了出去。店小二见血煞一脸肃容不敢多话,避过了目光,恭恭敬敬将血煞送出店内,见血煞仍旧凝视着自己一言不发顿
时冷汗直冒也不敢看血煞目光,本想转身回客栈此时腿却瑟瑟发抖半步都迈不开。片刻突觉手里多了什么东西细看却是一锭银子,欲道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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