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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郭宁,”我伸出了手,“请问您是?”
“你好,我叫乃巴颂,是泰国商人,亦是不成器的中国道教俗家弟子……”
泰国商人?道教俗家弟子?
我仔细地打量着他的脸,与中国人并没有什么区别,在我印象中,泰国人的长相有些欧化,眼窝深,眼睛大,但这位乃巴颂先生并没有此类特征……而且他的身高反而与一般泰国人相反,比我高出足有半头出来。
“您好!乃巴颂先生,请问您是泰国人吗?”我不解地问了一句。
“我父亲是中国人,但他去世前的身份已是泰籍华人。”乃巴颂温文尔雅地道了一声。
邰伟挤了我肩膀一下,身子朝乃巴颂靠了靠,嘴角微微一挑:“萨瓦迪卡……”
见邰伟用泰语打招呼,乃巴颂微笑着双手合十,倾身微微地鞠了一躬。
“说两句泰语我听听……”邰伟这小子反倒更来劲了,难道他对眼前这位乃巴颂先生的身份也有疑问吗?
乃巴颂稍稍挺了挺身,对邰伟无奈地笑了笑,“我们剩的时间不多了,如果你们想学习泰语的话,我们可以在车上做这件事。”
时间不多了?车上?我们?我心想也没说过要跟你走啊!况且目的地是哪里?目的又是什么?
“如果马上动身前往上海虹桥机场,直飞重庆江北,再转坐大巴车的话,”乃巴颂看了看手表,“现在是下午四点整,晚上十点钟左右,应该可以到底目的地!”
“目的地是哪里?”“我们去干什么?”
我和邰伟同时问出问题。
乃巴颂看着邰伟的眼睛,“目的地是重庆巴子别都。”然后他把头又朝我转了过来说:“为了见你们刚刚死去的朋友!我想你们肯定会有很多问题想问他……”
什么?刚刚死去的朋友,那不就是我身后停尸房里躺着的陈禄吗?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我有些气愤,感觉听进耳里的尽是鬼话。
“我最后问你们一次,去还是不去?”乃巴颂的语气突然转为生硬,见我可能是当即想要拒绝他,他竟然对邰伟说了一句泰文:“??????,??????????????????。”
我听出乃巴颂泰语中的弹舌发音是相当纯熟的,如果不是熟练地讲过几十年的泰语,绝对是模仿不出来这种有别于俄语和意大利语的弹舌音的。
但我和邰伟却根本听不懂这句泰文的意思,只知道他开头发出的四个音“萨瓦迪卡”是你好的意思。
“我的泰国名字叫乃巴颂,姓沙旺素西,因为时间来不及了,你们二位先跟我上车,听我细说之后,再决定要不要跟我去巴子别都见你们的朋友……”乃巴颂说完话之后转身便走。
我心想也好,一旦有什么不对头的话,无论你到底是哪路神仙,我和邰伟也大可在中途下车,邰伟抢方向盘的本事可不是盖的!
我给邰伟使了个眼色,之后跟上了已走出很远的乃巴颂先生。
出了人民医院的大门之后,见乃巴颂站在一辆卡迪拉克SUV车前等着我们,他已经将后排座的车门打开,时不时地看两眼左腕上的手表,样子真的很着急。
我和邰伟相继上了宽大舒适的卡迪拉克车之后,乃巴颂对司机说了几句泰语,之后车子快速地倒车拐出了停车场,驶上了公路。
乃巴颂在副驾驶上扣好了安全带之后,又叫我和邰伟也把安全带系上,我照办了,可邰伟却没有。
“李姓是中国第一大姓,分布很广,约占全国汉族人口的百分之七左右,甚至超过了我们泰国人口总数……”副驾驶位上的乃巴颂回头道,“作为泰国人,我来到中国生活过很长一段时间,但心里始终得不到归属感,所以我就用了‘李’这个姓氏,至少能叫身边的中国人感觉与我的关系更近一些……”
“您的意思是,我们应该称呼您为李先生吗?”
乃巴颂笑了笑,对司机说了一句:“??????????????????。”之后回头对我和邰伟说了一句:“是的,郭先生。但你们最好叫我李居士,因为我有很深厚的中国道教情节,你们如果能叫我李居士的话,我听起来会更舒服一些……”
“那好,李居士,有人曾在长白荡湖上救过我的性命,请问那个人是您吗?”我不想浪费无谓的时间,心想假如答案是否定的,我和邰伟也就不用跟他废话了。
“那个罐子里的东西,你只能把它叫做黄粉,但它其实是使用了很多种稀有材料配制出来的,其中包括硝石、硫磺、朱砂,还有我们泰国鳄的卵清……”
听到这里,我不禁心中一震,之后听到乃巴颂,也就是李居士接着道来:“与中国道教和很多法器一样,同有驱鬼避瘟的作用,与水混合之后,发挥出的威力将会更大……”
乃巴颂虽然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但我心里已经承认,那晚在长白荡上救我于水火的人就是他,或者是之一……因为我现在依旧无法排除我的判断,梁道长口中所说的三喜先生就是驼背老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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