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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府。
书房内。
此时司马懿正独自一人在书房中,细细品读着《资治通鉴》中的某一册。
在他看来,这是一本同与《史记》相提并论的书,刚好编着者还都是司马家的人,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这样的史书看起来极为的方便,即便是之前对历史一窍不通的人,也很容易看明白曾经历史上所发生的那些事件,要比其他的官修史书更加通俗易懂。
正如同司马迁那句‘夫以史为镜,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镜,可以明得失’。
而后又有唐太宗李世民那句‘以铜为鉴,可以正衣冠;以史为鉴,可以知兴替;以人为鉴,可以知得失’。
其实所要表达的都是一个意思,这样的史书便是用于警示后来者,而这《资治通鉴》更是用来警示后世帝王的。
帝王在上有什么样的行为,大臣在下便有什么样的做法,百姓在底层便会又什么样的反应。
一切因果,皆在《资治通鉴》中自有论述。
就如司马氏的晋朝,自权臣而起,也自当以权臣而亡,自打晋朝建立开始,晋朝似乎就从未摆脱过权臣的阴霾,终晋一朝皆为权臣。
又如这赵宋一朝,重文轻武十分严重,文人地位极高,武人地位极低,这样内部倒是稳定了,也不存在什么权臣和军阀了,但是在对外作战中简直是不忍一看。
那宋太宗赵炅的北伐时机可谓上好,收复燕云十六州近在眼前,结果却被一介女流给打败了,在高粱河大败之后,堂堂一位皇帝竟然还找了一辆驴车给跑回来了。
司马懿无法想象驾驴车跑回来时是一幅怎样的场景,但不用细想也知道,这宋太宗赵炅乘驾驴车的技术定然不一般,寻常车夫根本就比不过,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这辽国打不过就算了吧,就连那小小夏国也没有打过,最后还订立了个什么和议,又是送银又是送茶送绢的,提起来都感觉到窝囊,怎么这也打不过那也打不过呢。
想来这应该就是重文轻武的代价吧,所谓种了什么样的因,自然就得结什么样儿的果,其实也不是太出乎意料的事情。
砰!砰砰!
突然门外传来的敲门声,紧接着又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父亲,孩儿从韩世忠家中回来了。”
司马懿听见声音,当即将此书收好。
后才轻轻出声说道:“是熺儿呀,进来说话吧。”
“是,父亲。”
书房门被稍稍打开,秦熺的身影出现在司马懿面前,他也很懂事的连忙关上房门。
司马懿看向秦熺随口问道:“途中没有被其他人察觉到吧?”
“没有的,父亲您就放心吧。”
秦熺摇摇头道:“孩儿一路走的都是人迹甚少的小路,出入也都是走的后门,并且还绕路不少,一定没有人察觉的。”
“如此便好。”
司马懿点了点头又问道:“在韩世忠家时,可有受到韩世忠的冷待呀?”
“这......”
面对这话,秦熺一时之间竟然无言以对,心中感触良多。
是呀,自从家父官至宰相之后,似乎就没有外人敢如此慢待与他了。
就算去到金国时,也不曾有受到什么冷待。
这一切皆因他是宰相的儿子,平时可与六部官员称兄道弟,什么大理寺御史台等监察司法部门也不例外,而下面那些县令知州什么的官员更是不必多说。
沉默半响后,秦熺点了点头应声说道:“是的父亲,那韩世忠是有些轻待孩儿,说话也稍显难听。”
“可在心里怨恨他呀?”
“嗯......确实是有一些,不过当时孩儿并未表现出来,在传完父亲的话后,孩儿便听从父亲先前之言当即就离开了,并未再有过多言语。”
心中记恨一个人很正常,但是不得在面前表露出来,这是最基本素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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