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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大人初至开封,料想还未曾仔细游览此地,不如下官带颜大人游览这开封城一番,岂不一番美事?”官场上要做的事情自然是少不了的,地主之谊还是要进的,他还需要进一步试探颜舒的来意。
“那本官就却之不恭了。”颜舒哈哈大笑的应下,对朱温心下的盘算也了然几分。
此时,跪拜的家眷们也纷纷起了身。朱羽黎和朱韵儿越听越觉得从长安来的黜置使的声音似曾相识,心下有些疑惑,便不约而同地抬起头来。抬起头的两位小姐被眼前的黜置使惊呆了:长安城来使竟是林伍!
这么让人吃惊的事情,朱韵儿简直不敢相信,一时间竟然忘了礼节,失声喊了出来:“林伍,怎么是你?”
正跟朱温“相聊甚欢”的颜舒听到有人喊他便回转了头,便看到朱韵儿与朱羽黎以及几个下人此时惊讶地表情,便擒着笑意箭步走了过去。
朱羽黎见此时的颜舒,一身淡青色华纹锦衣加身,胸口处用金丝绣着麒麟图案,玄纹云袖,头发用竹簪竖起来,缓缓向两人走来。真是身材高挑、俊逸非凡,果然人靠衣装佛靠金装,整个人的气质都不同了,带着嘴角间似有似无的一抹笑,当真是风度翩翩佳公子。打量了颜舒一番朱羽黎不自觉地有些脸红。
“自然是我。”颜舒走近朱韵儿饶有趣味地看着她:“莫不是换了身行头就不认是在下了?在下颜舒,给两位朱家小姐见礼了。”说完便拱手向朱家两位小姐一拜。
“啊?”朱韵儿只觉得脑袋轰地一声思考不得,怎么朱府的下人林伍今日摇身一变却成为长安派来的黜置使,天下间还有比这更离奇的事情吗?
“你骗我,你还骗了我姐。”朱韵儿瞠目结舌,不由得有些生气,小脸气鼓鼓地问道。
“韵儿,不得无礼。”朱羽黎看着此时的颜舒,不再是林伍,而是颜黜置使、颜尚书,喜忧参半,一方面为知道自己喜欢的男子竟如此身份,如此才学,并不是朱府的下人而喜;另一方面得知颜舒竟然冒充朱府家丁潜入府中,想必另有原因,而为为何不是朱府家丁而忧。但是表面仍平静地回道:“颜大人,小妹年少不谙世事,大人切莫见怪。”言毕,便福身回礼。
颜舒见她如此客气,赶忙一手扶住她:“朱家小妹天真烂漫,心直口快,本官自然不会怪罪的。多日来两位小姐一直待颜舒不薄,两位都是本官的朋友,便更加不会怪罪了。”被颜舒扶住的朱羽黎感受着颜舒的手上的温度,心里竟然有些丝丝甜蜜。
朱韵儿这下子心里更加慌张了,自己上次在颜舒面前赤身露体,胆大开放,做出那等羞人的事情,本来是仗着自己小姐的身份才敢那样做的,心里料想那个小家丁也不敢说出去一二的,结果林伍原来不是林伍,而是黜置使,虽然不知道是多大的官,但是爹爹都自称下官了,看是身份不小,这下可丢人丢到外边去了,这可怎么办啊?想着想着便羞红了脸,不敢抬头。
颜舒心知这小丫头心中所想,便也不再多打趣她。
这时朱温也走了过来,抚了抚自己的络腮胡,歉意道:“下官教女无方,平时对女儿疏于管教了,言语上冲撞颜大人,望黜置使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她们一般见识。”
“无妨。我还道两位小姐是真性情的女儿郎呢,本官来此能结识到朱家的两位小姐也是幸事了。”说完便转头问两位小姐:“朱家两位小姐,不知道今日是否闲暇,肯陪颜某一同出游,看看这开封城的好风光?”
朱韵儿一听又可以出去了,管他是不是林伍,是不是颜舒的,开心地答应道:“太好了,又可以出去玩了。”
颜舒侧目,望见不远处一直不敢抬头瞧他的胡望三,便径直走了过去,脸上擒这捉摸不透地笑容道:“胡大哥,原来你在这啊。多亏有您在,小弟才能欣赏这朱府的好风光,请受小弟一拜。”言毕,便朝胡望三恭恭敬敬地作了揖。
胡望三本来就低着头不敢让颜舒发现,结果还是被颜舒发现了,又听颜舒这样一说,吓得腿软一趔趄地跪在地上,汗流浃背。此时的胡望三只知道这次真是惹祸上身,难逃死罪,朱大人要是知道颜舒是他带来的,一定会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跟在颜舒身后的朱温听了颜舒这样一说,顿时明了,狠狠地使了眼神给旁边的侍从。
颜舒、朱温以及朱友珪等人骑了马,朱韵儿和朱羽黎两人坐了马车,出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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