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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苏山上,微风拂面,花香四溢,彩蝶飞舞。
“鸣柯,荼蘼花我种下了,花开了。睡了这么久,你该醒醒了。”
一位身着白衣的翩翩公子坐在山顶,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举着酒壶,像是要与人共饮的样子。他看着满山的荼靡花自言自语,温热的泪水不自觉地从眼角淌出。
他就是云肆,眉目如画,明眸皓目,眼眸清澈似有一泓清泉,风吹动他墨染过似的头发,宛若画中人。
一个黑影一闪而过,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出现在云肆面前。男子面上没有一丝表情,眼睛炯炯有神,眼中又似含着古井深泉让人生寒。
男子单膝跪地,右手背在身后放在腰间,左手放在右胸前,头微微低下,眼睛看着地面。
“魔尊,该回去了,鸣柯公主早已仙逝,望节哀。”
“阿冷,她那么厉害怎么会死。她就睡着了,等她睡醒了,她会回来的。”
“是,魔君。”
云肆将阿冷扶起,又坐回原地,用手轻拍地面,示意阿冷坐下。
“阿冷不敢。”阿冷躬身行礼
云肆放下酒壶,起身拉住阿冷双臂,将他拉到自己身边,拉他一起坐下。
“还有,以后别叫我魔君,我不喜欢这个冰冷的称呼,叫我云肆。你我一起长大,外面说是主仆,我心里当你是兄弟”声音温润如玉,清澈如雨后的空气。
阿冷欲起身,云肆直接用手按住他的肩膀,让他只能乖乖坐在原地
“那就叫我公子,像以前一样”
“是。”
“你先回去,巡防结界,以防天族来犯,我晚些便归。”
阿冷离开后,云肆的手在腰间的紫竹洞箫上摩挲。
这洞箫名叫余音,是鸣柯公主亲手所做,上面有她亲手刻的余音二字。余音是云肆两万岁生辰时鸣柯送给他的贺礼。
他将余音放在嘴边,吹起了清扬婉转的曲子。似是山中的鸟听懂了曲子纷纷聚到云肆身边,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像是学塾中听得入迷的秀才。这是他少年时最喜欢的曲子,随着曲子,他好像也回到了少年时。
宜苏山上白衣姑娘在前肆意奔跑,轻盈灵动;红衣少年在后面追逐,差一些就能抓住姑娘的衣角,姑娘灵活一跃,轻轻松松就甩开了少年
“云肆,你这几千年真的是毫无长进,赶紧回昆仑山修炼去”
姑娘毫不掩饰心中的鄙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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