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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余没有跟上去,一个人在这石桌旁静静坐着。
此处景色很好,也没有人来相扰,很适合想点事情。
这短短的一个月,在他身上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好像以前没有发生的,未来即将发生的,都集中在这一块爆发了一样。
他本来只想多赚几个钱,然后能让自己母亲过上一个好生活,如果自己命长能够多活几年的话,还能娶个媳妇,生个娃娃,不管给他取名叫桑葚还是桑叶都行,一家人其乐融融何其美哉。
可自从临湘遇见黎渊起,这种简单的生活都成了奢望,他自己落得人不人鬼不鬼不说,小不点因为他而死,他也母亲因为他而死。
而这一切似乎都与那天晚上有关,究竟他们这些人,在临湘郡内一处破落的故居里究竟找些什么?
桑余他不知道,他只是这盘棋中无辜的弃子。
但是他相信,总有一天他会知道的,桑余攥紧了拳头,起身离去。
既然守一真人收他回山,总有些杂役活让他去干。
出乎意料的,除了守一真人的事情,以及守一真人所处的静室外的庭院,其余的都不用他管,这让桑余很是不明白。
这不仅仅是桑余搞不明白,守一真人其余的弟子也都搞不明白,除了百里嗣音有事没事会黏着他外,几乎其余弟子对他都是有意无意的保持着一些距离。
桑余的身份,就好像一个迷,成了这奉元峰上的弟子门修行之外的另一门爱好。
不过那丘如雁倒是个例外,因为每次桑余去为守一真人沽酒,他总会跟在左右,说是为了护送桑余安全,其实私底下怕是去看他那心心念念的“小白”。
守一真人在第二天去了朝元峰后,回来就与众弟子传下法旨,说是那魔门的傩杀门与玄天冢,众妙门不知何故起了内讧,所以玄天冢最近也无暇与阳符宗为难,正是他们正道各门休养生息的大好时机。
究竟为何,怕是只有阳符宗的掌宗与其余几脉的真人知晓,不过桑余好巧不巧,也是其中一个,因为这事情就是他挑起的。
不过只有一件事情桑余很不明白,阳符宗既然之前贵为国宗,虽然现在为六经阁替代,再怎么也不会如此被动吧,究竟是什么原因,让阳符宗如此忌惮区区一个玄天冢?还不惜到了邀来同道中人上山助拳的地步,要知道,这可是自损颜面啊。
这日桑余在守一真人庭前清扫落叶,突然见丘如雁探头探脑的走了进来。
“哎,桑余兄弟。”
也不知道他在是不是在百里嗣音那打探到桑余的名字。
桑余拿着扫把,走近前去,只见他微微躬起身子,然后左瞧瞧,右看一看。
很简单,桑余知道他在看谁。
“真人不在。”
听说守一真人不在,丘如雁显然卸下一块大石,腰都撑的比之前直了,只见他往怀里一掏,捞出一条小蛇来。
桑余没有说话,只是眉头微微皱起,心道他怎么把这小蛇带回奉元阁里来了。
丘如雁往桑余这边帖了帖,道:
“天气凉了,小白在那边肯定很冷,我寻思着给它到附近找个住的地方。”
顺着丘如雁眼神望去,那条银背双头蛇果然有些萎靡不振,这种冷血无情的动物最怕的就是天寒地冻的节气了。
“那你拿来给我看作甚?”桑余很是不解。
“呀,桑余兄弟,你看咱们关系怎么样?”
丘如雁避重就轻,桑余一愣,说道:
“好像认识不到十几天。”
“你看这所有的师兄弟里,是不是数我同你关系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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