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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地盘大了,兄弟多了,但打理都是屠夫与四妹在做,四哥就在地盘的外围走动,以巩固自己的地盘与兄弟姐妹的安全。有时,他也会去国泰电影院那片玩,这是七姐的地盘。这四哥还常与七姐带兄弟去助黄浦区的陈家兄弟斗殴护地盘,或去上海火车站,或浦东去助人打地盘。四哥与七姐都是徐汇的人,但在其它区县的名气也大得不得了,只是外人错把他俩当成了亲姐弟,他俩也就认了。
小年夜的中午,四哥带着李锋,陈仪他们十几人正在自己师父家喝酒吃饭,有兄弟找来,说南市郭叔的女儿十三妹找到了李建卫,张家八兄弟带人在打郭叔,为上回的事报仇,李建卫已带人去了,让他也快些赶去。“妈的,找事也真会挑时候。”四哥嘀咕了一句,对师父说:“师父,我大哥已赶去了,我也得去,晚上再来陪你喝酒。”李轩摆手笑道:“去吧。多带些人去。”四哥点点头,对李锋说:“张家八兄弟的人太多,我先带四妹他们过去,你快多找些兄弟到郭叔家。”李锋忙对小四川他们说:“好好保护大哥,我马上赶来。”
四哥带着陈仪,四弟,小山东,小弟,卷毛,江苏人,建新,小毛头,上海牌,小四川,和欣妹十一个骑着六辆自行车离了师父家,朝南市赶去。这一路上,凡遇上另十七路的兄弟,都让四哥带走了,也有五六十个。加上他的名气响,人缘好,其他混儿听说四哥带人去南市拉场子,也有不少跟了去。结果,七八十辆自行车载着一百四五十人,一路铃声,浩浩荡荡地沿着斜土路往南市而去。
到了那,郭叔师徒已全被对手打趴在了地上。李建卫和卫娟带着二十一个兄弟正在与二百多个对手狂命拚杀,但浑身是血的,哪里还有个人样。四哥见郭婶落在张家八兄弟手中,张家老大威胁郭叔认输归顺,不然就让兄弟**了郭婶。郭叔虽是南市的老前辈,自然不肯服输,可老婆在别人手里,不服还能怎么办。“郭叔,若你还想在南市混,就别他妈的认输。郭婶,自有我替你抢回来。”四哥对郭叔说了句后,从郭叔的女儿十三妹手中接过西瓜刀,朝自己带来的兄弟叫了声:“是徐汇的人,谁也别在南市丢脸啊。”是好兄弟,谁都听懂了四哥这话的意思,拔出刀来“哇哇”地吼叫着朝比自己多的对手砍了过去。这一战真是好凶险,陈仪带着四弟,小山东,小弟,卷毛,江苏人,建新,小毛头,上海牌,小四川,和欣妹几乎都见血了,可还是护着自己的大哥舞刀去救郭婶。郭婶在张家八兄弟老二的手中,四哥自然冲着这老二去,心里就想着舍命也要抢出郭婶,给李建卫和徐汇人长长脸。拚杀中,四哥连中了数刀,其中左小腿上的口子最大,鲜血直往外涌。可他还是冲到了张老二面前,挥刀便砍,一刀紧接着一刀,第四刀砍在了张老二的脖子上,这老二还没来得及吭上一声就倒在了地上,鲜血直流。他趁机抢过了郭婶,可张家兄弟见老二倒地不起,谁都以为这小子是死了,便带人发疯般地朝四哥砍来,陈仪他们护着大哥左劈右挡。好在这时,李锋和刀把子带着六七十个兄弟赶到。“兄弟们,往大哥那儿冲。”这李锋还真是个屠夫,大叫声中左手砍刀,右手短斧左劈右砍地杀到了四哥身边。见老婆被四哥抢了回来,郭叔没了威胁,也带着家人和徒弟投入了拚杀。张家老大见自己这边伤了这么多人,还“死”了老二,又见郭叔带人象疯子般地拚杀,忙让兄弟带着老二的“尸体”走了。
李锋,陈仪他们几十人趁郭叔全家对自己大哥千谢万谢之机,忙取出云南白药和纱布包扎伤口。四哥的伤口自然由陈仪亲手包扎,别人做她不放心。郭婶还要摆酒请李建卫,四哥,和徐汇的兄弟,可四哥说:“郭叔,郭婶,谢就见外了。你是我大哥的兄弟,那就是我四哥的前辈,我不能让建卫丢脸。这样吧,郭叔,你就请我大哥他们和徐汇的其他兄弟喝酒。我呢,要带着自己的兄弟赶回去,去陪我师父过年。”见郭叔夫妇要强留四哥,李建卫忙说:“郭兄,这小子对他师父的孝顺,那是道上出名的,所以他的名声才比我好。如你强留下他,他这酒也喝不畅,你就放他回去陪他师父吧。”郭叔无奈,就让十三妹带徒弟也不知从哪弄来了五条牡丹,三条凤凰,四条大前门,和十瓶汾酒给了四哥。郭婶说:“四哥,建卫有你这样的义气兄弟,是他这个做大哥的福气,我家也沾了不少光。今天,郭婶就不留你了。初三,你郭叔的朋友都到,你得来。不然,郭婶就骂你大哥建卫,看你小子怎么办。”四哥见兄弟们的伤已包扎的差不多了,这心也安,就让李锋,陈仪他们接过香烟和酒,对郭叔夫妇说:“郭叔,郭婶,初三我爬也要爬来南市,上你家喝酒。”
回到徐汇后,四哥对李锋说:“屠夫,我和四妹就带两条牡丹和五瓶汾酒去我师父家。这过年的,三条牡丹,三条凤凰,四条大前门,和五瓶汾酒,你们兄弟分了吧。如你有什么事,去我师父家或小仪这找我。好了,都回去过年吧。”他把五瓶汾酒放在车篓里,自己拿着两条牡丹,由陈仪推着自行车。
张家老二虽没死,但却和十七个兄弟被送进医院去抢救,这事很快让南市的公安知道了。大年初一的上午,卷毛敲开了陈仪家的门。“欣妹,快吿诉大哥,张家老二没死,和另十七个兄弟在医院抢救,听说已脱离了危险。但整整四卡车的南市公安和民兵已到了徐汇,听说点名要抓李建卫他们和我们大哥。屠夫带着兄弟们正在凑钱和粮票,找卡车送大哥逃离上海去外地避避,你让大哥快些准备,我也去凑钱和粮票。”卷毛走了后,欣妹忙关上了门,回到自己和四妹俩的卧室,见陈仪已在收拾四哥的衣服往旅行袋里塞。她又到了四哥的卧室,见大哥躺在床上抽着香烟,就到床头坐下问:“大哥,你准备去哪里?你身上有伤,小妹定然要和你一起去。”四哥笑了,说:“这点狗屁伤,要不了我的命。我想好了,就去安徽绩溪的三线厂避风躲祸。四妹要去绍兴看她奶奶,你就陪她去,有什么事也能做个帮手。”陈仪走了进来,对欣妹说:“你出去望风。机灵点啊。”欣妹起身跑了出去,关上了门。“大哥,你说过,在家我是姐,你是弟。这回,你得听我的,要么你随我去绍兴,要么我跟你走。总之,你身上的伤都是我照顾的。”这陈仪唠叨个没完了,最后说:“你自己会洗衣做饭吗,你自己会换药吗,你知道自己穿多大的鞋吗,你知道买条短裤要几寸布票吗?”还别说,自俩人相遇成了兄弟,四哥的衣食住行都是陈仪管着,就是有时睡不着觉,也都是陈仪哄他睡。“四妹,那你干脆就做我姐吧。”憋了好久,四哥终于说出了这句话,可陈仪却说:“不做姐,做你的妞。”他笑了,又点上了一支香烟,说:“四妹,你明知道我不喜欢女孩,你还说要做我妞,这不是为难我吗?”陈仪嘻嘻地说:“我也不逼你。反正你往后找妞不许找别人,得找我。哼,我才不做你的姐呢。”
到了中午,李锋和兄弟们都来了,将匆忙中凑来的钱和粮票全放在了厨房间的餐桌上,分币和小粮票也不少。“大哥。”随即来到四哥的卧室,给自己的大哥送行,有几个小子都哭了。“哭什么。”四哥笑了,摆了下受伤的胳膊说:“我这又不是去被枪毙,不就是出去躲几天吗,过个十天半个月的也就回来了。”然后对李锋说:“屠夫,这兄弟和地盘,我就交给你和四妹了。你带四弟,小山东,江苏人,上海牌,小四川打理小木桥以西的地盘,要帮忙的就去找七姐,九哥,和十二哥。四妹带小弟,卷毛,建新,小毛头,和欣妹打理小木桥以东的地盘,要帮忙的就去找五哥,六哥,和九哥。有空就去看我师父,别空手去,多注意他家的米桶和煤球,别让我做得不放心啊。我大哥那,如有什么事,你和四妹都要带兄弟过去。总之,别让外人说,四哥出去避风了,他的兄弟也没素质了。记住,在道上混,关键就是怎么做人。”他正说着话,五哥,六哥,七姐,八哥,九哥,十二哥,刀把子来了。毎人扔给了四哥二百元钱和五百斤上海粮票,方刚说:“四哥,快些走,面包车已等在了外面,七姐和刀把子送你到想要去的地方。”陈仪忙收了钱,对卷毛说:“我和欣妹陪大哥去。地盘上的事,你们商量着做,谁也不许砸了大哥的脸啊。”让她这么一说,四哥也没法吭声了,只能让她和欣妹陪着去,只是不放心地关照了李锋一句话:“屠夫,别天大地大你最大,有些事要多用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