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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四阿哥大步流星的走到乌赫纳喇氏的主屋,难得没有先去书房。
乌赫纳喇氏见到胤禛来了,心里又高兴,又哀怨。自己是不再年轻了,也没有当年的容貌,可不管怎么说,两个人也是青梅竹马,成婚多年,要是弘辉没死的话,连儿子都要十岁了。
乌赫纳喇氏想到最近这段日子,胤禛总是和年氏在一起,心里就不是滋味儿。年氏,年氏,这姓还真好。居然让爷黏上了。想着自己有孕的时候,四阿哥虽然也高兴,可也没像现在这样,三天两头的就过去盯着,看着。虽然没有夜里在那边歇息,可几乎每个女人都知道,爷是先去了年氏那里之后才来他们这里的,因为自由年氏那里用的是茉莉花香。
“爷,今天怎么回来的这么早?”说实话,乌赫纳喇氏还是很诧异的,胤禛是个守规矩的,初一,十五都会歇在自己这里。可昨天不是才过了十五吗?
“我有点事儿想问你。”胤禛站在那里,乌赫纳喇氏给他去了外袍。鱼儿递过来一碗热乎乎的姜茶。胤禛接过之后,就坐在主位上。
乌赫纳喇氏也微笑着走上去,坐在胤禛的右边,上身微微前倾,问道:“爷请说。”
“恩,钮钴禄侧福晋已经出府养病快一个月了,你知不知道她现在的情况怎么样?”
乌赫纳喇氏有些没好气,呵,你还记得钮钴禄侧福晋啊,还以为你心里只有那个小年糕了呢!不知怎的,虽然钮钴禄侧福晋已经出了府,可乌赫纳喇氏却觉得自己有些和人家同病相怜。
“钮钴禄侧福晋的情况不是很好,派去的人回来说,院里已经有几个人被传染了,就连钮钴禄侧福晋的陪嫁丫鬟都不幸染上。她的陪嫁嬷嬷素琴已经安排几个人出了府。去到庄子上养病。说是钮钴禄侧福晋交代下来的。这几个人陪着她不容易。至于钮钴禄侧福晋,只知道病症没有什么起色,可好消息则是,病症也不见加重。就那样不上不下的吊着。哎,也不知道这些太医究竟是尽力了没有。”
乌赫纳喇氏一想到她的儿子弘辉,就对太医没什么好气。太医,太医。那就是全国上下医术最精通的人。可弘辉的死,他们却束手无策。
胤禛一忙起来就不记得时间。加上每日都惦记着年氏肚子里的那个,哪里有心思再想别的。这会儿想起来的时候,才发觉已经过去了快一个月。心下有些不是滋味儿的说道:“福晋,下次派人过去的时候,把府里的一些调养的药材也带上。让钮钴禄侧福晋安心养病。”
乌赫纳喇氏点头。她也觉得这个钮钴禄侧福晋怪可怜的。按说人家明明是分析了她丈夫的人。可一来吧,这个钮钴禄侧福晋从来不主动挑事儿,二来吧,人家也不会得宠之后就沾沾自喜,给别的女人上眼药,给人心里添堵。所以乌赫纳喇氏判定。钮钴禄侧福晋是个有分寸,有能摆的清自己位置的人。
人人都说她宽和慈厚,可她如果没有宽和慈厚的话,还能有什么?曾经声名赫赫的父亲费扬古,在和康熙出塞的时候去了。家族里现在只剩下一些不成器的。上次还听额娘说。下次选秀的时候,要争取让族里的女儿入选,踏入那后宫。
乌赫纳喇氏摇头笑笑,如果真的有人被选中了,那自己是不是要管比自己儿子大不了多少的小姑娘叫娘娘了?
反正也是一贯如此了。皇上最小的儿子,比自己的弘辉还要小的多呢!
胤禛见乌赫纳喇出神,也没打断她。等乌赫纳喇氏回过神来,胤禛已经走了很久了。
伸手拿过胤禛用过的那杯茶,乌赫纳喇氏面色抑郁。照这样下去。年氏要真的生出来个儿子,那,,,,
“大哥,这就是江南啊!好浪漫啊!”玉珠惊喜的大叫着,她真的太开心了,马车行驶了二十来天,终于在散架之前到达了苏州。
此时苏州的温度也不过就是零上,空气里有些干冷,可到底和北方的那种光秃秃的景色不一样。冬天带来的萧瑟,给这个画一样儿的城市,添上了一种神秘的色彩。
石头垒成的河床,绿油油的河水,上面拱桥林立,不远就有一个。配上两边充满古韵的建筑,还真是写意呢!
“呵呵,你要是春天来啊,可要比这好看的多,不过,什么是浪漫啊?”
“额,”玉珠一个高兴,就脱口而出。却没想到人家这个词语是英文的译音,这个时候还没有呢!
“就是感动,感动。”玉珠胡乱解释道。
“哦,那为兄还真是为你浪漫呢!”朱玉本来说笑着的,这时候突然鞠了一躬,虽然只是坐在马车里,可也将近有九十度了。
“这些日子,害得你跟着我,马不停蹄,为兄的心里真是过意不去。不过现在好了,到了苏州,就没人敢动我们。”朱玉这下也真是踏实了,也有底气多了。
“大哥,你别往心里去。咱们认识就是有缘,更何况还能聊得来。我也只是为了以后还能有个说话的人,所以你完全不用介怀。”玉珠伸出手指摆了摆,一副傲娇的样子,看的大家都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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