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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王府,紧邻帝都皇宫。据说,当今皇上登基后,太后怜惜幺子体弱,特向新帝请旨,免遣安王去他的封地,又另外赐了这处府邸给他。据传,安王府是除皇宫外,帝都风水最好的宅子,太后为这名幺子算是费尽苦心,不想,搬进新宅安王身子仍不见起色,太后又特意选了一名武将之女为安王妃,头两年还好,自从生下头胎后,原本身强体健的安王妃也卧病不起,身子骨竟是连自家夫君也不如了,这几年几乎已经下不来床。
好在安王妃头胎生下的是名嫡长子。
安小郡王君万棠是个怪癖之人,自两年前被莫名绑架,后侥幸从歹人手中逃生后便像换了个人似的性情大变,许是惊吓过度,这位小郡王回府后变得少言寡语,再不似以往的高傲神气,还在回府不久以修身养性为由主动搬到安王府最偏僻的梨园独居,整日里闭门不出,除了太后,是谁也不肯亲近。
午时前后,偏巷里,一道人影垂着头急步快行,来到一个不起眼的小门前,那人左右细看确认四下无人,才敲击门板,四下,门从里面打开一小半,那人低声说了句什么便闪身进了去。
片刻后,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长长的一声嘶鸣过后,来人利落地翻身下马,将坐骑鞭绳一并丢弃在巷口,便大步直冲向同一道小门。同样急促地敲了四下,敲完却等不及开门身形一闪翻身从墙头跃了进去。
满园的梨树早已掉光了叶子,露出一截截光秃秃的的树干枝丫,别有一番萧索之美。君亦衍顾不上赏景,直奔主屋。
来得及,一定要给我来得及!
一名着桃红色锦衣罗裙的美貌女子手端托盘从廊子一边款款走来,到屋前正要推门,两侧的青衣婢子忽然齐端端跪下扬声道:“主上。”
女子回过头,就见院中一个男人阴沉着脸大步行来,几步走到廊下,她弯下腰欲行礼。
“闪开!”男人一声怒喝,她被大力推倒一边,一旁的婢子忙眼疾手快扶住她,手中托盘狠晃了晃最终没有落地,茶水却全数洒到了托盘上。
女子惊魂未定的站稳身子,青衣婢子接过托盘急道:“染月姐!你手烫伤了!”
低头看看,还好水不算太烫,只是有点发红,女子摆摆手道:“没事,我再去重泡!”
“我去吧。”青衣小婢下巴点点房内,低声道:“染月姐进去照看姑娘吧,主上这是要发脾气了。”
染月忧心地看了屋内一样,点点头。
踏进门,就见房中间一高一矮两道人影,染月回手关门,身后传来极淡极冷的一声。
“拿来!”男人轻睨着跪在面前的人缓缓低沉道:“我再说一次,把你从东苑带走的东西给我!”声音不大,却像凝了一层霜。
紧握成拳的双手终于得以放松,还好,让他追上了!他一进来,一眼就看见刘完还站在外间,应是还没来得及进去。一颗心陡然落到了实处,那个女人,她竟敢先斩后奏,用这种方式逼他,逼他答应她的条件,一想起来就恨,若他晚来那么一步,若阿箩饮下她的血,也就等于他受了她的血,那他……就不得不答应她那个荒诞的条件了。
臭女人!回去之后一定要狠狠的治她,可是,怎么治好?骂她,她也许会哭,哭了他会心软,打一顿,他下不去手,饿她两餐,他舍不得,那就……罚她多喝两碗苦药好了!
自君亦衍进来,刘完说了一句老奴任凭处置便跪在地上不再吭声。耐性早已用尽,君亦衍转过身沉下脸道:“刘完,你在我身边也有六七年了,我尊你敬你感激你,念你多年一向尽心伺候对我更是忠心耿耿,现在你把东西交出来,自己回府去找齐荆领罚,我便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
刘完一言不发,平日里总躬着的腰挺的笔直,最后摇了摇头,嘶哑道:“阿箩……”
话刚出口两字,君亦衍右手五指成爪狠击在他的胸口,刘完被打的跌到一旁,佝偻着身子咳出一口血,却又马上强忍住挺直跪好。
“不给?”君亦衍冷笑一声,换左手运力,便要再击,身后一个女子的声音轻轻唤道:“亦衍。”
顿了顿,君亦衍收回手势,没有转过去,仍看着地上的刘完,身后那人再唤了一声,君亦衍深吸一口气压住情绪道:“阿箩,你先进去。”女子动了动唇想说什么,君亦衍皱眉看想一直站在墙角的人道:“染月,你陪她进去。”
“是,主上。”染月应了声快步走过去,一身男装打扮的女子却推开她的手上前一步道:“你找的是不是这个?”声音虚弱,似气力不足,今日十五,她身子一定不好受,君亦衍心中内疚,未听到她说了什么,在心里叹了口气,转过身柔声道:“阿箩,这件事与你无关,你先——”声音戛然止住,一瞬间,周遭的一切仿佛凝滞,大脑一片白,下一秒,从很远像又很近的地方沁透出一点殷红,热烈妖冶的颜色四处蔓延,最终将他的眼前吞噬成大片大片的赤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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