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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亦衍回来的时候已经快晌午了,院里一个人也没有,找了一圈,都说没见过夫人。
路过前厅时,才看见桌上摆着的两只青花碗,上面还倒扣着两只大碗。
怎么看都像是早上自己走之前留的,却又像没人动过。
揭开一看,一碗米饭,已经凉透了,另一碗本就品相不好的蛋羹,皱巴巴的沁成了大半碗水,端起来一闻,一股蛋腥味。
难道佟婶儿忘了说,所以未夏没看着?正想着,齐荆略显惊讶的在身后叫道:“爷怎么回了?”
君亦衍回身,见齐荆和邱三一人端着一个木盆正走进来,两人头发都是湿的,显然刚从澡堂里出来,最后面还跟着一个阿免。
“来的正好,”君亦衍扬眉,指指桌上的碗筷:“夫人呢,饭怎么没动?”
“夫人嫌爷做的难吃,所以没动。”邱三嘴快道。
“嗯?”眼风唰一下扫过来。邱三不明所以,仍旧谄媚笑道:“爷,既然夫人不吃,不如赏了我,嘿嘿嘿,小三子不嫌弃……。”虽然齐大哥说了,但他还是很想尝尝爷做的饭是什么味啊。
齐荆暗叹,人傻,有时候也未必是福。见君亦衍拿筷子敲了一下碗,似笑非笑地转过头,齐荆连忙上前,抢住话头道:“爷,夫人忽然想吃红烧肉,这会儿,指不定还在厨房。”
君亦衍微愣,昨夜梦里还管他要蛋羹,怎么又惦记起红烧肉。
不由分说地端起两只碗,跨出门槛后想到什么,不知为何那脚步又顿住了,回头唤道:“小三子。”
“唉!爷,在呢!”邱三连忙把木盆搁在地上,喜滋滋的凑上去,准备去接他手上的饭菜。
君亦衍笑得意味不明,温声道:“绵雨剑学到第几式了?”
邱三两眼放光、眼睛不眨的盯着他手里的碗,心不在焉又十分得意地道:“齐大哥教了我一上午,今天学会了两式,练到十八式了。”
“很好,”君亦衍点头,和颜悦色道:“午膳之前再学两式,齐荆,还是你教。”
身后立即传来鬼哭狼嚎的声音,君亦衍顿觉心情舒畅起来,端着碗便大步流星的往厨房拐去。
门虚掩着,隐约从里面传来她常常挂在嘴上哼的那支小调。说实话,他一直没太听清那曲子唱的是什么,只知每次她哼的时候心情必定极好,因为他能从她的声音、动作、眉眼,甚至不经意流露出笑意的瞳仁中,感受到她的快乐,这种感觉说不清楚,好似快乐,好似甜蜜,又好似莫名的感动。有关曲子的内容,他是问过她的,记得那时,她刚学会裁衣,在他身上拿手比划着计算尺寸,再一一记回纸上,闻言愣了一下,便搁了笔,转过头来望着他,唇角含笑,眉目温柔,她并没有说话,他却从那双认真凝视的眼眸中看到了清晰的自己,完整而唯一。那一刻,喉头发紧,无法呼吸,只能大步走过去,紧紧地抱住她,才能抑制住狂跳不止的心脏。他从不知道,被她看上一眼,都是这样幸福。
虽然还是不知道内容,但他猜,那必定是一首情歌。再后来,某次给秦一晗写信,无意中记起这事,随口问了一句,那厮回信来,竟写了一句看似欠抽实则还是欠抽的话——实乃天机,不可说,不可说。不死心再问,那厮又回过来一句:生活处处有天机,船到桥头自然直。妹夫,慢慢悟,为兄看好你,哈哈哈哈!
应了这句“生活处处有天机”,未夏也常常玩笑着把这二字挂嘴边上。她有很多小秘密,比如她的身世,她的过去,偶尔冒出的一两句奇怪的词语、怪主意,还有他胸前的胎记、许久前那首让他惊艳的筝曲。统统被她戏称为“天机”,她不想说,他也不会逼问,偶尔心里痒的厉害,脑中总会想起那日,他在天云山下等了一夜,就在以为佑坤毁信而愤怒绝望的时候,她又出现在他的眼前,天微白,雾缭绕,周围静得可怕,显得那么的不真实,他屏着呼吸,不敢唤她,生怕那是幻觉,直到她跳下来,扑进他的怀里,又哭又笑,像个重回母亲怀抱的孩子,急切地渴望回到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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