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涅法德姆短篇故事之无法破解的案件十 (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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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恶鬼骆粟弥的绘画生涯,自她离开小镇后便开始一飞冲天,以受到恶鬼残害的无辜孩童为主题的组画,以前所未见的恐怖和扭曲姿态,无论得到的反应嗤之以鼻还是顶礼膜拜,疑惑是悬梁自尽,其对观者心灵所产生的巨大冲击是显而易见的。骆粟弥也凭借着这套组画的创作,一跃成为了在世界范围内都具有很高知名度,也备受争议的天才画家,其作品屡屡在国内外拍出天价。

周泓想起刚才在乔纳森办公的别墅里,就看到过一幅疑似出自骆粟弥之手的油画,具体是在哪一面墙上他记不清了,但画中所蕴含的让人不寒而栗的恶意和负面情感,就像吸附在他脑髓上的糖纸一样,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甩去的。

倘若那不是赝品的话,以涅法德姆的一贯作风推想应该不是,价格已经是千万美元的级别。要知道,在骆粟弥死后,她遗作的估价可是又翻了好几倍。时至今日,国外某些艺术评论家光提到她的名字就热泪盈眶。

骆粟弥死的那年二十七岁,是在恶鬼初现后的第四年,从那段当年在小镇亲口向怪力童子罗大灯承认自己毒杀了全校师生的录音被发送给警方,到警方重启对当年事件的调查,直至骆氏认罪伏法也不过是短短数月的事。而那段录音的来源至今成谜。

骆粟弥伏法当日,周鸿以观摩学习之名带着一干菜鸟前去现场。骆粟弥被人从看守所里押出来的的时候,带着一个遮住头罩,前面漆黑的挡板遮住了整张脸,两股黑色的发丝从头罩下方的空隙垂至胸前,身上穿的是那身万年不变的、带着长袖长裤的连体防晒隔离衣,手上戴长筒的塑胶手套,脚穿着套鞋,从头到脚一身素白,除了头罩是为了司法流程的安全需要临时加上的以外,女画家常年也都是这样的一幅好似要把自己和整个环境隔离开来de模样示人。

犯人上了刑车,躺上注射床绑好,各种针头管子插入完毕后,一个翻盖反转下来罩住了刑床,整个俯瞰起来就像是一个铁棺材,此种铁盖部件据说可以防弹,是出于加强安全的考量,只在少数长里程任务的刑车上装备。

如果犯人有幽闭恐惧的话,被禁锢在如此狭小闭塞的黑暗空间里,估计不到正式行刑就已经吓死了,加上当时天空阴云厚重,更是给现场那种难以言喻的压抑和禁锢之感增加了一个浓度。

准备工作完成后,并未立即进行注射,事实上,刑车将一路开往当年发生命案的小镇,在众多受害者家属面前令犯人示众犯人伏法后的死体,按两地的历程算,最快也要两天。

至于具体的注射时间点,由执行人员和院方商议定夺,犯人并不知道。

周泓料想那个时间点将是在里程的后段----毕竟天气湿热,而且还有回程。

“也好,就让黑暗中的她在极度的幽闭和恐惧中,好好反省自己的罪孽吧。”周泓这样想道。

刑车出发后,被前后各一辆的护航车夹在中间,,周泓和其他观摩人员坐一辆面包车跟在最后,一路上暴雨倾盆雷电交加,路况条件很是糟糕。以至于开拔一日有余,行程尚未过半。

接下去的数小时中,由于天况和路况都不见好转的迹象,终于,行刑人员得到了当即对骆粟弥执行注射的命令。

然而,车队在路边停下之前,行刑车里就已经传出了不止一次的骚动。周泓记得自己是第一个冲下车去的。而随着行刑车的后车门向上开启,他也惊呆了。

是时,罩在刑床上的那层棺盖似的铁罩已经开了。映入眼帘的,是大片刺目的鲜红。刑床上那个分不清是活人还是死尸的女体肌肤都已经大面积充血溃烂,发出难闻的臭味……

行刑人员在操作台查看纪录后,居然发现注射早在十个小时前就已经自动开始了,只是注射速度非常的慢,车上的工作人员才没有发现。也就是说,在过去的十个小时里,在现场人员未执行任何操作的情况下,超过正常剂量一倍的氯化钾溶液,以缓慢的让人无法察觉的速率,一点一点地自动注入了犯人的体内,而且是在没有提前注射肌肉松弛剂和麻醉剂的情况下,那对犯人而言是怎样一种漫长而痛苦的折磨?周泓永远也无法想象!可即便痛苦达到了极点,由于固定带卡住了脖子,犯人其实是叫不出来的。

难道是在雷电的影响下,导致了设备的程序故障,令设备执行启动了注射?真的有那样的可能吗?如果可能,那么在四年前那个同样雷电交加的雨夜,是否也是因为雷电导致的程序故障,致使骆粟弥的手机自动录下了她坦白自己罪行的语音,在多年后自动发送给了警方?当然不可能!除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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