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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大脑袋和老疙瘩讲完了。
我把自己曾经与他们的恩怨说了一遍,两个人这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哥,”大脑袋嘟囔道:“那为啥不宰了他俩?”
我笑笑道:“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真杀了人,早晚都得给人家偿命!”
两个人不吭声了,我没再多解释。
他们也不傻,毕竟这是法治社会,不是冲冠一怒就可以为所欲为。
绺窃[掉了脚],也不过是罚款拘留,可手上一旦有了人命,这辈子都不会消停!
老疙瘩的香肠嘴消了一些,我说明天找个诊所看看。
他说不用,皮外伤,几天就好了。
我让他俩去冲个澡,俩人也不去,问我西安那边什么情况。
我把事情说了一遍,听的他俩云里雾里。
三个人分析了好半天,也没个结果。
我也郁闷,可无论如何,也得回西安把老佛爷救出来。
至于他们之间的恩怨,见到这老爷子就知道了。
我把火车上黑胖子那条金链子扔给了大脑袋。
“戴上吧,省得天天惦记!”
“哎呦我艹,挺粗啊!”他用手掂了掂,“空心儿的,不过也得五六十克!”
说完就往脖子上戴,扭着粗腰,细声细气说:“还是哥对我好……”
我做出一副呕吐状,“戴里面,露出来我就要回来!”
老疙瘩一脸羡慕。
我怎么可能偏心,又把那两个俗气的大戒指、那条女士细项链、一对耳环和bp机都掏了出来,一股脑扔给了他。
“不喜欢的话,赶明儿都融了,打条项链,不比这货的细!”我说。
他眉开眼笑,把两个戒指往手指头上套。
结果根本就戴不住,这家伙那双手秀气的像个小姑娘。
他搞怪似的,两个大拇指上各套上了一个,得意洋洋举着说:“兄弟我他妈也是大管道了!”
又说笑了一会儿,这俩货才进被窝,很快鼾声四起。
我把怀里的册子拿了出来。
入眼四个竖写的草书大字,辨认了好半天,觉得应该是《狐行百变》这四个字。
也不难理解,毕竟是胡平凡先人写的书,这个狐狸的狐与其姓氏很贴切。
我不懂书法,字也写的难看,可欣赏眼光还是有的。
这四个字笔锋浑厚,苍劲有力!
下面是蝇头小楷:胡翰!
看来这就是那位百变妖狐了,可惜年代太过久远,自己根本就没听说过。
册子是线装,从左翻起,比小学语文课本厚一些。
纸质粗糙厚实,斑驳泛黄。
翻开封面。
都是竖写的文字,从上往下,由右往左读起。
虽然是一笔一划的楷体,但因为是繁体字,又没有标点符号,看的我也有些费劲。
幸好这人断句时,习惯性的空出半个字符的距离。
开篇一行字:
易者改变,容者容貌,是谓易容术也!
接着往下看:
易容术先师,乃是东汉末年左慈,因在曹孟德宴席上变出一尾鲈鱼,遭其嫉妒。
士兵上来捉他时,左慈易容化成一堵墙,和墙壁融为一体,霎时间不见踪影。
有人在城外见到左慈,报官后,士兵前来捉拿。
就见他立刻易容成了一只羊,消失在了好大一片羊群中。
看到这儿,我不禁笑了起来。
这哪儿是什么易容术,这是魔术吧?
再往后看。
说当年燕王朱棣攻入南京城,建文帝本想自尽,突然想起父亲曾留给他一个神秘箱子。
这箱子叫做无尘箱,是专门放置人皮面具的容器。
找到箱子,打开后,发现箱盖里写着四行诗:
“以童子尿用甲水,藏于冬夏之芜尘,
合牛羊脂可面丘,易千容无需食骨。”
建文帝剃去了头发,戴上了里面一张人皮面具,易容成和尚逃离了皇宫。
至此,不知所踪。
……
一开始,我还觉得有些扯淡,可越往后看,越是沉浸其中。
三页文字过后,开始了正式教学。
第一篇是化妆术。
里面用到的都是些天然材料,甚至面粉、水淀粉以及尘土都能用上。
第二篇是鱼胶的制作,用来沾胡须和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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