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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归荑也道:“二姐姐站着说话不腰疼,不知若你处于被害者的境地,可还能说出如此宽宏大度之言?”
“你们——”
祝念安面带怒气,拂袖开口:“我好心劝说姐姐莫要冲动行事,姐姐却竟似怨怼于我?被迫害者固然令人心疼,可事已过罢,为何不能大度容人些,以德报怨?他们自己尚没有跳出来为自己出头,姐姐倒上赶着打抱不平,最后自己被寻仇便罢,还连累父亲母亲为你奔劳,连累父亲在朝堂被人攻讦针对,你于心何忍?”
“可二姐姐从前不也是这样么?”祝归荑疑惑道,“你说路上乞丐可怜,给他们金银后却因露富被盯上,还是大姐姐舍命救你于山匪刀下,你说府上刘管事失子可怜,非要将二八年华的丫鬟许给他做续弦,丫鬟受辱撞死,此事险些传出,是母亲封了下人的口,是父亲为你扫尾……”
随着她开口,祝念安脸色隐隐有些不好看了。
“还有韦二公子因二姐姐你而死,靖安伯因此恨透了我们姓祝的,近日来屡次在朝中与父亲为难,二姐姐当真问心无愧么?”
提到韦文彬,祝念安脸色惨白,眼中都涌上些许恐惧。
“旁人的性命不在二姐姐关心之列,父亲在朝中如何被刁难你也视而不见。”祝归荑定定看着她,“怎得从前二姐姐你行善连累家人时不觉得自己有错,而大姐姐只做了一回,还是在仅伤及自己,而父亲在朝堂也并未被此事波及多少的前提下,你却指责她行善不对?”
“我与姐姐如何相同?”祝念安中气不足地开口,“我是好心办了错事,出发点却是为他们好的,可姐姐却是为博虚名将一家人连累——”
“大胤法没读透就滚回去继续读!”云渠冷声打断她,罕见地说了重话。
“你若想如祝子丰一般被关禁足才能学乖,我也可成全你!”
看着她黑沉如墨的眼神,祝念安一时被惊到,竟愣了半晌都没再敢开口。
云渠也没再看她,眼见着到了岔路口,与祝归荑道别后就回了自己院子。
祝念安再毒再蠢,她都可暂时包容她,但她万不该拿那些被宋叶两家迫害的无辜人作筏子。
他们有些甚至被毁得家破人亡,与至亲阴阳两隔,悲痛难捱,他们不为自己申冤出头,真的是以德报怨,包容心极强么?
不是。
他们只是没有门路。
他们的声音被死死封住,没人听得到。
而在这其间,他们要饱受家破人亡的痛苦,忍受着常人不能忍之苦,煎熬地活着。
祝念安却能拿他们的苦难当作攻击她的筏子,甚至丝毫没有心理负担地慷他们之慨,实在其心可诛。
不知是不是心情被影响,回房后云渠并无睡意,索性穿了衣裳,出门继续练起了轻功。
这几日装病重患者,被直隶总督的人盯着,她连出门都没机会,练功进度都落下不少。
她围着祝府练了几圈,也将各个院子都看了一遍。
祝子丰的院里灯灭的是最早的,可见无论身心如何受挫,他内心依然强大,该吃吃该睡睡,一点没受影响。
而祝念安的灯直到深夜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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