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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马士英认为自己听错了,皇上怎么能来?
离马士英近的同僚们也听到了,包括马銮,赵之龙和阮大铖,这三位情不自禁还重复了一句,这一下偌大的场面本来还有窃窃私语的声音,唰地一下静了下来,顿时落针能闻。
这种场合皇上能来,都有些出乎意料。
“皇上来了,真的……听说皇后也在龙辇上……护驾的锦衣卫已经拐过了西盘大街,全副武装,满街都是,皇上携皇后亲自出宫为老爷贺喜来了,老爷真是威风,快沐浴更衣准备接驾吧,迟了就来不及了……”
管家马旺这次说清楚了,现场的人满脸惊疑。接着马士英受宠若惊地大喊,“各位同僚,承蒙皇上厚爱,亲自过府为老夫贺喜来了,快些准备一下到外面随老夫迎接圣驾!”
确认是皇上来了,马士英父子吃惊之余脸上好像镀一层金光一样,皇上带着皇后亲自过府祝贺,这是多大面子?遂兴冲冲地开始更换衣服,准备接驾。
阮大铖和赵之龙深感意外之余,脸上也觉得沾了马家父子的光,不无得意地看了向高弘图、钱谦益、吕大器等这些反对派一眼。
高弘图、吕大器、黄道周、姜日广、吴伟业、左懋第、黄端伯、瞿式耜等顿时有了一种憋屈之感,通过集体辞官一事,他们对皇上的知遇之恩深表感激,觉得皇上是一个有作为的好皇上,正因为如此这次他们才按照皇上的意思来到了马府祝贺,这是给皇上面子,可不是给马士英面子,否则以他们的个性怎么会屈尊大驾来为马士英纳个小妾祝贺?但是皇上万金之躯怎么能来?
钱谦益更是觉得不成体统,决定回去后以此为体裁大加讽议一番。倒是身后的郑大木跟他们心理都不同,他才是刚到南京国子监不久的一个学生,今天跟着老师主要是想见见四叔郑鸿逵,没想到还能见到皇上?大臣纳妾,皇上降尊纡贵过府祝贺,真乃少有的圣主啊!
郑大木一时有神的大眼睛带着向往和敬慕,也整理衣冠跟面钱谦益的身后,想看看这样的圣主到底长什么样。
很快,以马士英父子为首,总督府门前宽敞的大街上跪满了文武百官,被赶得远远地躲在暗处看热闹的老百姓和士绅有的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窃窃私语,议论纷纷,难道皇上要现场处理政务,但是这些文武穿戴都是五花八门。
朱由崧也是掐着点来的,尽管已经经历一次血腥场面,胆识也算得到了锻炼,但此时朱由崧仍然有些紧张,那颗心随着马蹄声跳动,毕竟今天要铲除实力雄厚的马士英啊,打这样的大老虎,实力、胆识和魄力缺一不可。
幸好旁边坐着的金皇后陪着说说笑笑,朱由崧有一句没一句地支应着,使这种紧张的心情张弛有度。
这是他穿越过来第一次离开皇宫到大臣的府上,因心里有事路上不错的风景也没心情欣赏了,卢九德提醒他马上就到总督府时,朱由崧的心又绷紧了,掀开车辇的锦帘,朱由崧远远地能看到一大群官员已经跪伏在道路中央。
再看看自己威武雄壮一眼望不到边的亲军禁卫,朱由崧做了两次深呼吸,那颗心即刻平静下来。
正这时,龙辇稳稳地停下了。下面以马士英为首的山呼万岁之声气壮山河,直冲霄汉。
金皇后笑盈盈地牵着朱由崧起身就要下辇,朱由崧扶住了她香削的肩膀把她摁住,“朕一个人下去就成了。”
金皇娇美的脸庞一凝,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瞅着朱由崧,如花的笑意瞬间定格。看着皇上一本正经样子不像在和她开玩笑,只好用目光询问:“皇上,这是为何啊,既然带着臣妾为马爱卿过府贺喜,到了府门又不让臣妾下辇,要这样不带臣妾出宫多好。”但是她哪敢多嘴。
“记住朕的话,一会儿外面不管发生什么事坐在这里都不要动。”
“臣妾遵旨。”金皇后看着朱由崧目光如炬,口气不容置疑,再看看这些锦衣卫全副武装,面带杀气,聪明的她已经猜到了,今天皇上移驾臣府绝对不是只为臣子贺喜这么简单,便点了点头,心一下也揪紧了,不由自主地紧握了一把丈夫的手,“陛下,小心点儿。”
朱由崧回头看到聪明的皇后已经预感到了什么,便点了点头,淡然一笑轻声道:“按朕的话做,有朕在,保你平安无事。”说完下了龙辇。
已经脱了新郎倌的衣服,匆匆换了一身官服的马士英和儿子马銮跪在最前面,身后是阮大铖、赵之龙、高弘图、吕大器,黄道周,姜日广,吴伟业,左懋第,黄端伯,瞿式耜,钱谦益,郑大木等等,文武百官基本上到齐了,四个一列,跪了长长的一大溜。
此时全副武装锦衣校尉以护驾为名已经对他们形成了半包围之势,在朱由崧身边,左有郑鸿逵,右有祖海,手握刀把,两只机警的眼睛在打量着周围的动静之余,紧盯着皇上的眼神,做好了一切准备。
朱由崧发现自己的心现在已经完全平和下来了,所谓的害怕这害怕那只不过是自己吓自己,真到了事情的节骨眼上,没个怕,因为怕亦无用。
朱由崧离开龙辇几步,八字步站定稳如泰山,左臂背着,右手自然地一抬做了个潇洒自如的动作,对脚下跪着的这些道百官朗声道:“众位爱卿平身吧,今天是马爱卿的大喜之日,不是朝堂不必这么多礼,随便些。”
“谢万岁。”以马士英为首齐声谢恩,然后都站起来了,但只有一个人例外。
也许是被朱由崧的降尊纡贵打动了,特别听到朱由崧亲口说出“今天是马爱卿的大喜之日”这几个字,马士英受宠若惊,由于太激动了,跪在地上没起来,眼圈发红,颤颤巍巍道:“陛下以万金之躯驾临寒舍,蓬荜生辉,臣不盛感激,纵肝脑涂地也难报陛下恩情之万一……”说着了又磕了一顿头这才起来。
马士英感念皇恩之余,一看今天皇上带着这么多新军禁卫,从前到后,一眼望不到边,满大街都是,大概所有的锦衣卫都出动了吧,对呀,儿子毕竟是锦衣卫都指挥使,今天是老夫的喜日,也应该这样,皇上想得真周到,老夫太有面子了!
马士英越想越是心潮澎湃,此时甚至忘记这场大喜的初衷是为了那些不识时务的臣僚。